“那時候瑞國的氣候不像現在這樣,常年都是大雪紛飛,瑞國也有四季,可在我和我母親居住的屋子裏,無論哪個季節,我都覺得是如此冰冷。”
“我和母親住的屋子永遠陰暗,因爲母親怪異的性格,她不喜歡開燈,到了天黑的時候年幼的我很害怕,所以我悄悄點起了蠟燭。”
“而蠟燭的燭光吸引了飛蛾,一隻又一隻的飛蛾就撲向了燭光。”
說到這裏,席予霆低低說了一句:“所以可能想到了幼時的回憶,就念出了這句,”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念出最後一句話時,席予霆的黑眸劃過了極致的苦。
卻卻如同蜻蜓點水,很快消失不見。
而他剛剛看似突然轉移了話題,原來實則是給了茉莉一個答案。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終點。
茉莉聽了愣了下。
雖然席予霆並沒有說太多,但從隻言片語中,茉莉卻能夠感知到席予霆童年的悽苦和孤獨。
這讓她心口不由一滯。
茉莉抱住了席予霆,她安慰說道:“予霆,別想了,都過去了,你已經長大成人了。”
“是的,都過去了。”席予霆低低說道:“所以我告訴過自己,當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後,我要對我的妻子好,對我的孩子好。”
“我要讓他們感受到無盡的愛,因爲我不能重複我父親的老路,我不能夠做第二個席澤。”
最後一句話,讓茉莉一震。
茉莉抱住席予霆,緊緊抱住。
千言萬語,都化爲了這個緊緊的擁抱。
......
與此同時,席寒城三人也離開了瑞山。
這次瑞山之行,是白費功夫。
他們什麼也沒有探測到。
瑞山,依舊是厚厚的冰山,沒有裂縫,也沒有血池。
回到府邸後,席重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牙齒,看了很久很久。
而席寒城也稍顯落寞。
這次帶了專業的工具,做了完全的準備,他篤定是一定能夠發現什麼的,可沒想到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旁,何以言也是擰眉不語。
就這樣,三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誰都沒有發一言。
明顯這次登上瑞山的結果,讓他們都非常失望。
良久後,何以言決定將思緒轉到別的地方。
這也是他常年的偵探經驗學會的思維轉移。
在一件事情上想了太久,始終無解後,那就必須轉移思維。
要不然只會鑽死衚衕,只會讓大腦陷入僵局。
何以言試着將注意力移位。
因爲在大腦要陷入僵局的時候,若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也許就會突然靈光閃現,之前所困擾的問題會瞬間想通。
良久後,何以言開了口,他對席寒城說道:“寒城,你知道我當初爲何決定前往瑞國嗎?因爲八胎的祕密我始終覺得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