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管那麼多了,還是趕緊救人要緊!”南宮玉都大聲的對那個摩托艇的騎手吼道。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摩托艇的騎手也是無可奈何,最終把他們三個人給撈了上來。
畢竟這旁邊還有莫寒在看着自己,他就小心翼翼的扶着南宮仲,把他先推上了摩托艇,自己這又緊跟着坐在了後面。
“爹,你可一定要坐好,我在後面護着你,這樣你也就掉不下去了。”南宮玉都非常殷勤的說道。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馬上就要游上來的莫寒。
“行,現在趕緊走吧。”南宮玉都趕緊說道。
他一巴掌拍了一下那個摩托艇騎手,讓他快點離開這裏。因爲這個時候的莫寒還沒有上來,正好可以把他給甩開。如果運氣好的話,沒準就能夠讓這個傢伙淹死在這裏。
摩托艇騎手轉動油門,一陣轟鳴聲過後,整個艇身繞轉一週,朝着岸邊的方向前去。
就在南宮玉都得意洋洋,以爲自己甩掉了莫寒的時候。在側方的水面上,突然竄出來了一個人影,緊緊的抓住了南宮玉都的胳膊,一躍而上。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南宮玉都瞪大了眼睛,驚恐不已的吼道。
此刻的莫寒就在自己背後,他這就相當於把自己所有的破綻都露給了敵人一樣,自然驚慌不已。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要不然我就把你給甩下去。”莫寒攥住了南宮玉都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
話音剛落,別說再讓南宮玉都多嘴了,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三個人在這個擁擠的摩托艇當中,很快就來到了岸邊。岸上的南宮亭燕明顯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見到莫寒他們之後,眉頭才舒展開來。
經歷過剛纔那驚心動魄的場景,剛上岸的南宮仲一下子就癱軟了下來,直接坐在了地面上。南宮亭燕見狀,趕緊上前想要把自己的父親給扶起來。
結果這個行爲卻遭到了站在一旁南宮玉都的阻攔。
“用不着你在這操心,自己一個人走的倒是挺快,我看你是不想管爹的死活了吧。”南宮玉都陰冷的說道。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南宮亭燕的心裏非常委屈,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沒有啊…”這個蒼白無力的話語,很快就消失在了這風聲當中。
這邊的南宮玉都一直非常殷勤的照顧着南宮仲,攙扶着他讓坐在了旁邊的長條椅上,並在不停關切的詢問着身體狀況。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南宮春雨有點忍不住了,當着大家的面,走上前去,在南宮玉都的後背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你這個人有病啊!”疼痛感讓南宮玉都轉過頭來,大聲的對南宮春雨呵斥道。
誰知南宮春雨非但不怕,反倒是變得更加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想讓你給我說明白一件事情,爲什麼在岸上好像有一個已經被安排好了的人在等着呢?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摩托艇應該也是被提前安排好的吧?”南宮春雨問道。
“這種事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安排的。要是我安排的話,最開始的時候,這個摩托艇的人就應該先把我給救上來。”南宮玉都反駁道。
站在一旁的南宮春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着他,又一次笑了起來。
“剛纔這個摩托艇騎手把我們帶過來的時候,岸上等候着的人,說了一句帶錯了,這才讓這個摩托艇的騎手回去又找一趟。”
“但是現在想想的話,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咱們家也就只有你跟咱爹在河裏待着了吧?”南宮春雨冷冷的問道,態度變得異常生硬。
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可南宮玉都仍然是死不承認,一直咬住自己跟這些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我感覺這件事情你們根本沒有必要懷疑到我的身上,最有嫌疑的人,應該是第一個跟着摩托艇騎手聯繫上的人吧?!”南宮玉都大聲的吼道。
這句話也說的非常清楚,明擺着就是把矛頭指向了莫寒這邊。關鍵是南宮仲很喫這一套,他始終都站在自己這個親愛的兒子身邊。
“是這麼個道理,到底誰是先被那個摩托艇騎手找到的人呢?這個人就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擦乾了臉頰的南宮仲,態度強硬的說道。
父子二人在這裏一唱一和,終於是讓南宮春雨看不過去了。她剛剛想要爆發,像以前一樣破口大罵,卻又被姐姐南宮亭燕給攔了下來。
“姐,你別攔着我,我非得跟他們好好的說道說道不可!一個個的都是什麼人呀?簡直就是白眼狼!”南宮春雨憤怒不已的說道。
“好了好了,用不着生這麼大氣,那可是咱爹呀,你這個丫頭片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南宮春雨仍然是有些怪罪的說道。
莫寒並不想多說些什麼,他完全不在乎這些人的污衊,在乎的也只不過是自己的母親能否跟着自己回去。
只不過跟南宮亭燕相處的這幾天時間裏面,有一件事情始終困惑在莫寒的心中,無論如何怎麼都想不明白。
那就是一個如此尊敬自己家人的乖乖女,當初就是爲何執意要跟自己的父親私奔呢?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見到莫寒他們這邊沒有人反駁,再加上父親南宮仲一直扔在自己身邊,讓南宮玉都一下子就變得更加膨脹了起來。他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洗清自己的嫌疑,把鍋全都甩到莫寒的身上。
“爹,你快看看那個小兔崽子,他在那一直不說話,看樣子應該是已經默認了。而且呀,我告訴你吧,沒準這小兔崽子背後還有老兔子在那指導着呢?”南宮玉都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明擺着就是在指桑罵槐,他所形容的老兔子連猜都不用猜,指的肯定就是刺客一臉無辜的南宮亭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