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聞言卻輕笑了一聲,然後目光幽深地看了過去,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當然能做這個主,而且這不是走公司賬戶,是我個人賠給你的。怎麼樣?這位夫人。”
話音一落,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珠寶店,瞬間就變得死寂起來。
什麼?
個人賠償?
這個女人怕不會是瘋了吧?
幾乎所有圍觀的路人都同時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但很可惜,此時此刻被無數雙眼睛盯着的女子,確實表現的再正常不過。
在那中年女人露出狂喜的表情之下,沈覓又話音一轉,慢吞吞的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拿去鑑定的那條珠寶項鍊,我現在就要檢查看看。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確定,那到底是真是假。”
她聲音猛的低沉了下來。
“行,既然你想看。那就給你看個夠好了,不過希望你遵守你剛剛說的話。”
中年女人根本就沒多少顧忌,直接就從自己的包裏粗魯的掏出了一個狹長的暗紅色錦盒。
沈覓接過以後直接打開,銳利而又探究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手中的珠寶上。
如果單從外表看來的話,確實與他們店裏賣的同款毫無差別……
她直接用手拿起那條項鍊,感受着珠寶傳來的冰冷溼滑感,白嫩的指尖不斷的細細撫摸着。然後又對着頭頂着暖色燈光照着看的好一會兒。
剛開始那中年女人還有些緊張害怕,但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覓還沒有開口給出一個結果。也就自發的認爲對方這是心虛了。
“我就說了……”
她洋洋得意的準備再次開口。
但話沒說完,便被突然的一聲輕笑打斷。把她所有的話也全都卡在了喉嚨裏,不吞不吐的,臉色瞬間就脹得通紅。
“你笑什麼?!”
中年女人猛地皺起了眉,惡狠狠的盯着突然笑出聲來的沈覓。心裏卻冒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笑什麼?”
後者確實彎起了眉眼,淡淡的目光掃過她,然後又意味不明的再次掃過在場每個人的臉色,那張殷紅的脣瓣,才一張一合吐出字句來。
“當然是笑做仿品,都做得這麼不仔細。竟然還敢拿到我們店裏來碰瓷,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呢?”
沈覓語氣不輕不重,但在這樣的環境中,無疑平地丟下了一顆炸彈。把所有人都給炸糊塗了。
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依舊是那個來爲自己“維權的受害者”。
“仿品?!這就是真品!怎麼可能是仿品!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
對方的聲音猛的尖銳了起來,眼睛更是死死地瞪大。可即便這樣,依舊掩蓋不住言語間透露出的些許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