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要回去嗎?”
祕書站在一旁低聲問,眉宇間帶着幾分的擔憂。
她在寧氏集團還沒有倒閉的時候就在裏面工作了,之後又被寧希找了過來繼續擔當她現在的祕書。
寧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目光沉沉的開口,“當然是要回去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家現在唯一的東西就這樣落入了別人的手裏。”
她雖然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早就已經沒有了感情,可是對寧家還是有感情的。
祕書聞言心裏鬆了口氣,不過又有了另外一層的擔憂,“我們回去的話恐怕有些不方便,而且也不能夠正式的露臉。所以要想個辦法纔行。”
她心裏很明白,她們現在回到國內基本上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寧希忍不住嗤笑一聲,眼裏透露出了幾分的冷光,“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總之先回到國內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她現在還不想想太過遙遠的事情,祕書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
於是當天晚上兩人就乘坐飛機回到了國內,只不過經過了一番的喬裝打扮,用的身份證什麼的也全都是假的。想查也查不到。
祕書把行李提進了酒店,開了房間以後低聲地問着寧希,“是否要和那個阮糯見上一面?我打聽了一下,有關於她的消息,好像情況不怎麼好。”
“不過我覺得對於我們現在來說應該還有那麼一點用處。”
寧希聽到這個熟悉名字的時候挑了挑眉,回想起兩人之前的一些合作,嘲諷的笑了笑,“現在的這一切也全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做事情沒有一點腦子。也沒有成功過哪怕一個計劃,不過就像你說的,她現在多多少少也還有點用處。”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沉默了片刻,然後才又繼續開口,“明天吧,把她約到明天見面。”
寧希心裏想着把對方最後一點,剩餘價值也都榨乾淨。這樣也不算是浪費了。
祕書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很快離開。
第2天下午4點,距離酒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裏,兩人終於見面了。
阮糯整個人消瘦的厲害,臉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哪裏還看得出當初的半分姿色,好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一樣。
“寧小姐,當初我幫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幫我!那個賤女人!那個賤女人害得我流產了!”
“不報這個仇,我就算是死都難以瞑目!”
阮糯說到這裏的時候哽咽了起來,表情更是扭曲的可怕,就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寧希只是淡淡的望着她,神情裏沒有半分的波動。將杯中的咖啡全部喝完了以後纔開口,語氣不急不緩,甚至還帶着幾分的悠然。
“我知道你恨她,可是她現在有洛御護着呢。我們就算是想動她也動不了吧?所以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說着說着就忍不住落下來了,她想着自己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就心痛難忍。
寧希微微的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冷意,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如果你真的這麼等不及的話,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做。”
她在說着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很輕,透露着一股誘惑的意味。
阮糯怎麼可能會不願意?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問都沒問是什麼事,就一個勁的點頭,“我願意的,我願意的!只要能讓那個賤女人付出代價,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瘋狂。
寧希眼神暗了暗,然後站起身靠過去,在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開口。
說完了以後,阮糯的表情一變再變,最終定格在了滿臉堅決上。
“我願意去做!只要能夠要了那個見人的命,就算我自己死又能怎樣?”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寧希:“不過你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如果一旦被抓住的話,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她這番話語中帶上了幾分的警告,雖然想要榨乾面前這個女人的最後一點價值,但也不想把自己牽扯到這裏面來。
阮糯很上當的點頭,“如果真的失敗了的話……”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往下說,“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計劃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寧希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你有這個覺悟就再好不過了,祝你馬到成功。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慶功宴上。”
阮糯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率先離開了。
寧希又獨自一人在咖啡廳裏坐了一會兒,然後纔回到酒店裏,祕書早在那裏等着了。
“傻子果然好騙,希望她能夠成功吧。不過就算不成功,我也早已經做好了第2手的準備。”
“這次回國如果不報仇雪恨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
寧希低聲的開口,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祕書慎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把手裏的文件給遞了過去,“小姐,這是拍賣會的資料,有哪些人會參與,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裏面還有他們各自的公司情況,最多能夠拿得出多少錢來,都寫的一清二楚。”
寧希聽到這裏的時候眼睛一亮,然後很快就伸手接過纔看得起來,翻了兩下,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這些資料準備的很充分,辛苦你了。”
祕書搖了搖頭,“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們寧氏的大廈落到其他人的手裏去。”
兩人的交談到此結束,而三天過後,他們準時的出現在了拍賣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