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再次見到你我也很開心,不過不用着急,我們之後還有很多的時間相處呢。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然後又問了一些主治醫生問題,對方一一回答,並且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就離開了。
轉眼之間屋子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纔剛剛進來的時候沈覓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才聽見房間裏電視機裏傳來的新聞播報。
“目前王氏建築的總裁已經被提起了公訴,最後結果如何,本臺會實時爲大家報道。”
沈覓眨了眨眼睛,隨意的轉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後扶着面前的男人重新躺一下。
“爲什麼突然就醒過來了?現在還有沒有哪裏覺得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她實在是擔心又害怕。
面前的男人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說笑容也些許的僵硬,但也充滿了活力。
他艱難的擡手指了指電視,“聽到那個……就醒過來了。”
現在公司的情況一定很糟糕吧?
洛御在心裏默默的問了句,他沒有說的是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其實能夠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動靜。卻就是沒辦法睜開眼睛。
而且因爲醫院怕他沒有人陪伴,而減少了醒過來的機率,所以每天都放着電視在那裏。即使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醒,但依舊堅持這麼做着。
也多虧了這樣,洛御漸漸的瞭解了現在洛氏集團的情況,也瞭解了在這段時間裏沈覓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迫切的想要醒過來,在這種情緒感染下的日復一日,終於成功了。
他想要快點醒過來保護面前的人。
“醒過來了就好,不管是因爲什麼。”
沈覓不想去深究原因,然後又陪着面前的男人好好的說了一會兒話以後,突然接到公司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有一件緊急的文件需要她處理。
沈覓想了想和洛御告別以後就先離開了,不過在這之前先回家打電話叫了保姆過來,讓對方先幫忙照顧一下後者。
只不過沈覓沒想到這是自己一走出醫院,既然遇見了一個熟人。
寧希將自己包裹在黑色的風衣裏,臉上也是厚厚的口罩,還戴着一個墨鏡,但即使這樣還是能讓人看見偶爾出現的傷口。
沈覓意味不明的挑起了眉梢,“寧小姐,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她笑眯眯的上前去打招呼,好像兩人的關係真的有多麼好一樣。
寧希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因爲戴了口罩的緣故所以並不明顯,惡狠狠的瞪着沈覓。
那股從內心深處冒出來的惡意,即使是隔着墨鏡,都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
“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怎麼寧小姐沒有這個時間嗎?”
寧希臉色刷的就陰沉了下來,並且快速的往後退去,“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只是想嘲諷我的話,你現在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可以走了。”
她只要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就氣得半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小三的一天!
如果不是因爲臉上的傷口沒有辦法快速癒合的話,她真想不出門的直接待在酒店裏。
而且也沒想到一出門就遇見了老敵人,這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沈覓輕笑了一聲,“放心,我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打個招呼而已,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有時候這種平淡的語氣,所表達出的輕蔑之意才更加的惹人生氣。
寧希直接氣炸了,卻又沒辦法做些什麼。所以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沈覓離開,然後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裏。
寧希回到家裏以後,心裏的那團怒火依舊沒有散去。並且一個瘋狂的念頭開始在心中形成。
她直接叫來了自己的祕書,“你去幫我辦件事情,查查看洛御現在是不是醒過來了?”
當時腦袋被氣蒙了,現在回想起來就能夠察覺到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那女人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心情明顯很好。如果沒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她不可能是這樣的一個表現。
而在醫院裏又會發生什麼好事呢?除了洛御醒過來以外,她就想不到第2件了。
祕書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而且洛御從植物人狀態甦醒過來,也並沒有進行隱瞞。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的上流社會。
且不說那些人的心裏是怎麼想的,此時此刻的寧希心情其實是有些複雜的。
她不希望對方醒來又希望對方醒來,有時候愛而不得反而成爲了一種執念。
“小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祕書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以後,就直接了當的問道。
他們這一次回來京城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原本的目的是爲了寧氏集團的大廈。
但第1次拍賣會出了那樣的事情以後。第2次拍賣會就無限期的延長,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再次開。
而以他們的情況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國內,所以祕書這幾天都在思考着該怎麼勸說寧希出國了。
他們在這裏實在是太危險。
但很可惜,寧希現在去拜年都沒有要出國的打算。在聽見祕書的話語以後,沉默了片刻才道。
“我可不想看着他們雙宿雙飛,那個女人我現在動不了,但是剛醒來的那一個,我倒是有點信心。”
她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然後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
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祕書心中一緊,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姐你要幹什麼?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可不能做太過危險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