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林晚晚,那時候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睛,好像注視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仇人一樣。
林晚晚爺好像對這一切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默默的捂着臉不說話。
反正她也只是個私生女而已,只分有價值和沒價值。
現在她身上的價值都被壓榨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換了另外的一種待遇了。
“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林氏集團已經破產了,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債務等着呢?”
“乾脆連夜前往國外算了,這樣或許還能更好過一點日子。”
林父有點慌亂,一個個的注意從腦海裏冒了出來。
只不過這些話纔剛剛說出口,就被林老爺子給痛罵了一頓。
“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也不奇怪,林氏集團爲什麼會敗在你的手裏了。”
“你告訴我去了國外以後拿什麼生存,現在家裏的流動資產也沒有多少了吧?”
“與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再好好的去求一下洛家的那一位。”
“對方爲什麼突然出手?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吧?”
“如果今天只是這丫頭去求情道歉失敗了,那麼也就早該動手了。”
“哪裏還用得着特意等這麼多天?這其中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林老爺子語氣篤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父卻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當聽見屏幕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的時候,臉色一白,差點直接暈倒過去。
電話掛斷以後,緩了好久的氣,才一字一頓的開口。
“真是造孽!我居然生了個這麼不孝的兒子!”
“發生什麼事了?又是那臭小子惹了什麼禍?”
林老爺子眼皮狂跳,語氣沉沉的質問道。
即使心裏已經有了隱約的猜測。
“是那個臭小子!在酒會上對着洛御的未婚妻做了些什麼!”
“而那個女人又是沈家的女兒。”
“剛好被抓了個正常,結果會怎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林父忍不住苦笑一聲,眼裏竟然漸漸的冒出了淚花。
不管他如何不待見林俊,但那也依舊是他的兒子啊。
還是他唯一的兒子,整個林家的獨苗苗。
如果真被這樣關進監獄裏去了,那他們林家又還會有什麼好結果?
林老爺子晃盪了一下,如果不是有管家在一邊攙扶着。恐怕也早就暈過去了。
“老天爺怎麼這麼不開眼?我們孃家也沒做什麼大惡的事情,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林老爺子的精神界去了一大半。
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憔悴了,彷彿一夕之間老去了好幾歲。
林父也差不多如此。
只有一旁站立這的林晚晚,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的波動。有的只是濃濃的嘲諷。
或許林家就此破產,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多麼糟糕的事情。
反正她在這個家裏,從來沒有享受到自己應有的待遇。
不管在外面如何的風光。
林晚晚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一步步的往外走去了。
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但因爲之前發生那件事情的緣故,所以多多少少精神受到了一些影響。
修整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
之後就得知林家破產,林家的大部分人都因爲各種各樣的違法行爲而被抓進的監獄裏。
“你用不着看這些,我來處理就行了。”
洛御走進房間裏的時候看見電視上正在播放着這則新聞,順手就給關了,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有那麼點不悅。
沈覓卻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她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怕他看到這些東西,又覺得心煩而已。
“沒事,你都已經幫我解決掉了啊。不過沒看到那個林晚晚的照片。”
“她的話沒有捲入到這件事情裏來?”
沈覓沉默片刻後才低聲問了一句,言語間帶着些不明的情緒。
洛御皺着眉思考片刻,然後才搖了搖頭。
“關於林氏集團內部的糾紛,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畢竟他本人也只是個私生女而已,不可能得到股份的分成。”
洛御說到這裏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心裏的厭惡感一陣陣的涌了出來。
不過就算這件事情你沒有她,他也可以再找其他的理由和藉口。
把他也關進監獄裏去。
這件事情是最簡單不過了的。
沈覓沉默了一會兒後卻沒有再說話。
至於林晚晚,她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那天晚上的酒會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身份都必須接受過審覈。
而且在娛樂圈裏也要有着舉重若輕的位置。
但是林俊卻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這裏,而且還能找到服務員作爲內應。
要說這件事情和林晚晚沒有半點關係的話,她是不相信的。
不過一切或許還得從長計議。
沈覓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了。
而這個時候門鈴聲突然被按響了。
沈覓微微皺了皺眉。
上前去打開房門一看,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何未然。
對方立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沈總,感覺身體好怎麼樣了,我這次是過來看你的。”
他手裏甚至還提了一些禮盒之類的東西。
沈覓略有些無語。
不過還是讓人走了進來。
可當何未然看見坐在大廳裏的男人時,臉色一瞬間變了變。十分的微妙。
“洛先生。”
趕緊低頭打了聲招呼。
他沒想到自己隨便挑個日子來,竟然都會跳到洛御在的時候。
說句實話,自從從前差點被對方給封殺掉。他對於這人就已經有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平時更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但現在碰上了的話也不能無視,只能尷尬地揮着手打招呼。
“嗯,來了就坐吧。”
洛御淡淡的點了點頭。
上次的事情其實也是多虧了何未然,要不然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不過與他心裏想的完全相反的是,面前的人卻處於極度的惶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