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方潛於淵 >第33章 初入閨房
    “好可惜呢,沒咬到哦!”方潛淵無疑是在挑釁着聽不懂人話的小狼。

    “貓護食是什麼樣?”琉音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伸手撓了撓後背。

    “低聲嗚嗚的叫,惹急了或許出爪子,但我只見過貓抓撓狗,人把貓惹急了,一般都是貓灰溜溜的逃開。”方潛淵笑了起來,回想起方家村裏的生活,喫飯的時候如果桌子下有貓有狗,那麼就會熱鬧的像唱戲一樣。

    “要不我繼續惹他護食,然後你跺腳嚇它,讓它不敢再護食?”方潛淵提議道。

    就這樣,兩人展開了配合,可憐的小狼一邊被方潛淵挑釁,一邊被琉音跺腳警告不準發脾氣——難,小狼實在太難了。

    護食行爲應該是野性的一種表現,想要一朝一夕就把小狼馴化得像狗一樣溫順,顯然是不現實的。

    “以後慢慢的改正吧!”

    兩人收拾碗筷後,方潛淵又回到房中,盤腿繼續感知着靈氣。

    天色漸暗,一無所獲的方潛淵正收拾着晾曬的被褥,不禁想到今天碰到的事好像都是要慢慢來,算是在熬着自己的急脾氣嗎?琉音屋內燈火通明,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鋪牀疊被,方潛淵並沒有急着睡覺,而是繼續嘗試着,回憶着丹姨的指點。

    次日清晨,方潛淵服下一粒辟穀丹——納戒裏有兩瓶辟穀丹,一瓶約有三十粒左右的辟穀丹,看來足夠喫兩個月的。方潛淵又開始盤腿而坐,靜心凝神,隨即不禁想起了方潛凡一夜築基的事——不不不,不要想他的事,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好在一開始方潛淵就知道自己需要加倍的努力,所以一時的困擾並不會挫敗方潛淵的信心。

    一心一意,閉上雙眼的方潛淵假想着自己正盯着眉心處,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到最後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在呼吸,屋外嘰嘰喳喳的麻雀叫聲也似乎聽不見了。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臨近黃昏,方潛淵長舒一口氣,一無所獲!隨後自我安慰着:這事急不得、急不得。

    於是打開房門進入院中,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方潛淵意興闌珊,打量着院中的景物。

    雖然已是春天,氣溫開始回暖,但夜幕完全籠罩後,還是有點冷,方潛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後,又舒展着筋骨,回到屋中再次修煉。

    又是清晨,方潛淵再次服下辟穀丹,隨即沒有開始盤腿而坐,而是溜向屋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看見琉音正端坐在石桌旁,手握毛筆在寫什麼東西。方潛淵看見琉音聚精會神的樣子,不禁躡手躡腳的靠近着,然後突然說道,“你在寫什麼?”

    嚇!琉音手一抖,筆下的字遭了殃,“原來是你,呼——我正練字呢!”

    看見被自己嚇了一跳,方潛淵像是小把戲得逞的竊笑着,看向琉音寫的字——原來是《滕王閣序》,方潛淵有些意外,但說起來就只記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句。字跡並沒有龍飛鳳舞,連筆帶劃,所以很好辨認;也沒有入木三分,字帶鋒芒,而是透露出一股娟秀且嬌憨的感覺——一如當初遞給自己丹藥上的“辟穀丹”三個字。

    字如其人,可以說很恰當了。

    默讀了一遍,琉音還沒有寫到那一句,“還有紙嗎?我也想試試。”方潛淵心情愉悅,顯得躍躍欲試。

    琉音點了點頭,擺好紙筆,束手站在一旁,靜靜等待着。

    幸虧,怎麼抓毛筆自己還是知道的,方潛淵握住毛筆,扭了扭手腕,像是在強調一樣。寫什麼好呢?詩詞歌賦?還是剛纔想起的那句?

    算了,寫名字吧!

    只見方潛淵煞有其事的很是認真,白紙上歪歪斜斜的寫出了一個“李”字,隨手又急忙塗抹掉了——自己應該寫方潛淵啊!

    於是又在塗黑的旁邊,極其認真的寫着——

    “方”,這個字沒寫好,感覺像是一個屈膝跳起的小人;

    “潛”,結構好像出了問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個“替”字在往左邊大喊;

    “淵”,不出意外這個字依舊沒寫好,“米”字像是在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沉默,尷尬——

    “啊哈哈。”方潛淵笑了起來,“我這字怎麼能寫成這樣?”看到琉音在一旁憋笑地很辛苦,方潛淵繼續說道,“沒事,你隨便笑,字能醜成我這樣的,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別人是寫的字像是喝醉了,我這可不一樣。”方潛淵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這字就像是喝了假酒,然後假酒上頭,而且還跳到桌子上自得其樂的打醉拳!”

    “鵝——鵝——”琉音開始了鵝笑,笑得前仰後翻,不禁雙手捧腹。

    自知之明,非常有自知之明!方潛淵聽到琉音的笑聲,也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了這張紙,要犯多大的錯,纔要遭受這樣的懲罰?方潛淵搖着頭,“罪不至此,罪不至此!”說着,伸出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銷燬這份恥辱——

    “留着呀!”

    有這幅字跡在,那自己的臉應該往哪放?看樣子琉音是不會答應自己銷燬罪證了,於是方潛淵眼珠翻轉,然後裝模作樣的折起了這張紙,隨後又很有分寸的撕了起來,最終做成了一個紙風車,裏面的字跡也理所當然的四分五裂了,這還不夠,“有什麼東西能把中間固定起來嗎?”

    琉音低頭想了想,隨即跑回了屋中——

    調虎離山!

    方潛淵得意的笑了起來,看着手中的傑作,笑的像是反派一樣,“留你不得!留你不得!”撕了?還是揉了?總不至於吞了吧?方潛淵爭分奪秒的思索着,最終收進了納戒,等以後有機會讓它化爲灰燼!

    “找到了!”琉音舉着手,一路小跑,顯得很激動。

    原來是個大頭針,很短,用來做風車異常合適。

    “拿着針就別跑啊!萬一摔跤了呢?”方潛淵學着村老的話語,重複着。

    “哦——風車呢?”

    “剛纔飛過來一隻五爪金龍,騰雲駕霧,張牙舞爪的要那個風車,還揚言不給的話就淹了整個雲還城,所以爲了城中百姓,我只好無奈的給它了。”

    一開始琉音還聽得非常認真,隨後嘴角就彎了下來——

    “剛纔是逗你玩的,其實是不知道從哪游過來一條魚,我正驚訝這魚怎麼能在空中游來游去,誰曾想它就不動聲色的把那個風車吃了,隨即一陣風起,化爲了灰燼。不信的話,你看那裏,說不定還能找到一點灰。”

    不得不感嘆方潛淵說胡話的能力,簡直信手拈來,而且還能言之鑿鑿,最重要的是居然能憋着笑,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眼見琉音不信,方潛淵正準備繼續,琉音搶先說道,“風車呢?”神色有些不善。

    “哈哈——”看似在笑的方潛淵,實際上是哭,“要不我再做一個?”

    “風車呢!”

    “哎呀,在呢!我打跑了金龍,焚燒了飛魚,終於保下了這個風車。”方潛淵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納戒裏取出風車,由於中心沒有固定,所以散開了裏面的字跡。方潛淵感覺那幾個字正咧着嘴在嘲笑着自己,急忙將風車重新疊起,然後用大頭針釘了起來——再調虎離山?

    要不這次把握機會,直接吞了吧!方潛淵把心一橫,死無對證!

    “唉——要是有個木棍把它釘起來就方便拿了。”方潛淵看起來很惋惜的樣子,對着風車吹了口氣,風車呼呼的轉動着,隨後遞向琉音。

    “釘起來?”琉音顯然受到了方潛淵的蠱惑,側目思考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風車,突然來了精神,對着方潛淵不斷招手,“來!來!”說着,向自己臥室走去——

    嗯?什麼意思?難道說——終於有機會見識見識女生的臥室了嗎?!

    正要踏進臥室,方潛淵停頓了一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衣物暗自告誡着自己——不要東張西望,不要東張西望!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閨房嗎?咦?爲什麼要說這麼老的詞?那應該這麼表述?思來想去好像還是隻找到閨房這一個詞,隨即轉念一想,那男生住的叫什麼?

    咦?

    狗窩嗎?閨房和狗窩,這倆詞差得也太遠了吧?胡思亂想的方潛淵笑了起來,屋內的擺設與自己臥室並沒有太多不同,由於方潛淵一直目視前方,所以除了梳妝檯就只看見一張牀,小狼很開心的在琉音腳下亂竄。

    只見琉音走向牀——牀沿上設有半掌高的圍欄,圍欄從兩頭只延伸到接近中央的地方;牀上的被褥疊的很整齊,靠向另一側;從牀的四角向上豎立着四根柱子,柱子又撐起一塊“天花板”;面前的兩根柱子上繫着帷幔,帷幔被鉤子縛在柱子上,遮擋着兩個角,勾勒出兩個三角形。

    雖然不知道這牀是什麼種類,但方潛淵睡的牀也是這樣。

    “這就是你當初說的想要裝進儲物手鐲的牀?”方潛淵思緒好像飛了很遠,顯然還記得在山洞裏琉音展示儲物手鐲的事。

    “是呀,可惜太大了。”琉音有些惋惜的說道。

    那你怎麼不把這房間也一起裝進儲物手鐲裏帶着?!方潛淵瞪圓雙眼,驚歎於琉音的想法。

    然後只見琉音站在牀前,指着帷幔旁,笑嘻嘻的說道——

    “釘在這!”

    感謝啊不聽不聽破曉夜軒的推薦票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