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傾妍要曝光這段錄音,宋宴白看向了她,眼裏暗含深意。

    薄脣輕啓,他冷聲問道:“錄音有沒有備份?”

    被宋宴白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顧傾妍木訥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真搞不懂宋宴白到底要幹嘛。

    誰知,下一秒,宋宴白居然將顧傾妍手機裏的錄音給徹底地刪除了!

    看到宋宴白的這一舉動,顧傾妍徹底愣住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顧傾妍悲痛欲絕地質問道。

    距離他刪除錄音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分鐘,她依舊不敢相信。

    “不需要。”

    宋宴白的這個答案並不能讓顧傾妍滿足。

    要知道,這個錄音可是她與許昕然好不容易纔弄到的!宋宴白怎麼這麼不尊重他人的勞動成果呢?

    沒了手機裏的這份錄音,顧傾妍根本沒有辦法將陶書苑與呂教授勾結的事情曝光。

    如此一來,她所揹負的抄襲罪名便沒有辦法被洗清。

    怨恨地瞪着宋宴白,顧傾妍一字一句地頓道:“宋宴白,你是不是在袒護他們?”

    原來,她在宋宴白的心裏根本不值一提。

    剛想開口與顧傾妍解釋此事,宋宴白的話便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知道你覺得我很煩,那我現在就識趣地離開這裏!”

    說完,顧傾妍便跑出了宋宴白的書房。

    以爲顧傾妍只是耍小性子,宋宴白並不在意。

    畢竟,她已經在他的面前上演過無數次要離家出走的戲碼。

    聽到樓下的大門被狠狠地甩上,宋宴白才猛地意識到他剛纔刪除錄音的行爲是不是太過分了。

    敲開宋宴白的書房門,管家擔心地說道:“少爺,蘇小姐跑了,要不要派人跟着?”

    按了按太陽穴,宋宴白擺了擺手。

    知道顧傾妍正在氣頭上,他這會兒要是派人跟着她反而會加深她的反感。

    實在是太巧了,滿臉寫着怒氣的顧傾妍在路上遇到了許昕然。

    “你不是已經拿到證明自身清白的證據了嗎?爲什麼你還這麼愁眉苦臉呢?”許昕然不解地問道。

    剛纔,他們在分別的時候,顧傾妍明明還一臉朝氣。

    這才幾個小時不見,她的臉色又變成了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宋宴白刪了那份錄音,我跟他吵架之後便離家出走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顧傾妍便恨得牙癢癢。

    如果她可以打過宋宴白,那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只可惜,她不是宋宴白的對手。

    聞言,許昕然很是憤怒,“宋宴白憑什麼刪除這段錄音?”

    猛地點頭,顧傾妍很認可許昕然的這個質問。

    雖然宋宴白是她名義上的小叔叔,但他哪有資格私自刪除她的物品呢?

    越想越氣,顧傾妍心中對宋宴白的恨意上升了很多個層次!

    就算他曾經對她很好,但這一切都被今天的這件事情給抵消了。

    看在顧傾妍這麼可憐的份上,許昕然將他偶爾居住的公寓鑰匙拿給了她。

    “這是我公寓的鑰匙。要是沒有地方可去的話,那你就暫時先在這裏住着吧。”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實則非常關心顧傾妍。

    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外逗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讓顧傾妍流浪街頭。

    接過許昕然遞給來的鑰匙,顧傾妍的心裏很是溫暖。

    不得不說,這纔是她認識的那個他。

    將呂教授約了出來,宋宴白想要與他談一談。

    宋宴白能夠主動約他,這讓呂教授很是高興。

    一見到宋宴白,呂教授便興奮地說道:“宴白,不管我怎麼看,我都覺得你和書苑纔是最般配的一對。”

    知道呂教授的良苦用心,可宋宴白並不接茬。

    對於他不喜歡的人,不管誰來勸說都沒用!

    要是他連這點定性都沒有,那他豈能掌管好宋氏集團?

    “教授,我已經知道您不能畫設計稿的事情了。”宋宴白輕聲說道。

    呂教授是他的恩師,他不希望把情況弄得太僵硬。

    愣了一下,呂教授很快便意識到這個消息一定是他的助手所說。

    “宴白,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後的心願便是希望你和書苑在一起。”

    見宋宴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呂教授便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教授,我和陶書苑沒有可能,您別再亂牽紅線了。”宋宴白冷聲說道,他最討厭別人往他的身邊塞女人了。

    被宋宴白嚴厲地拒絕之後,呂教授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我知道悅可並沒有抄襲,是您和陶書苑爲了私利去陷害她!”宋宴白厲聲呵道並嚴肅地盯着呂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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