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仍有點兒猶豫,許昕然想勸一勸顧傾妍。
接觸到許昕然那眼神,顧傾妍一秒讀懂了他的意思。
嚴肅地盯着許昕然,她警告道:“許昕然,你可不能臨陣脫逃!”
準備說出口的話又被堵了回去,許昕然默默地嚥了咽口水。
事已至此,他只能跟着顧傾妍去破壞顧傾城的相親宴了。
由於這場相親宴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顧傾妍的叔叔和嬸嬸很早便帶着顧傾城出現在相親宴的現場。
畢竟,他們不能得罪即將與顧傾城相親的有錢人。
仗着有幾個臭錢,油膩猥瑣男姍姍來遲。
將豪車的鑰匙放在桌面上,他傲氣十足地說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根本聽不出他的語氣裏有任何歉意,顧傾城很是無奈,難道她真的要嫁給眼前這位一點兒都不尊重她的男人嗎?
在心中冷笑一聲,她的心裏滿是涼薄。
如今,寄人籬下的她哪有選擇的餘地?
爲油膩猥瑣男倒水,顧傾妍的嬸嬸笑着說道:“沒事,我們並沒有等很久~”
事實上,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將近兩小時,顧傾城不明白養母爲什麼要這麼說。
要是每次都浪費兩小時在等待上,那她的人生豈不是會被白白地消耗掉。
餘光瞥見顧傾城的小嘴似乎想要說話,顧傾妍的嬸嬸立刻給她倒了杯水。
背對着油膩猥瑣男看不見,她用眼神威脅了顧傾城。
要是顧傾城敢亂說話毀了這場相親,那她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顧傾城。
一眼便讀懂養母眼神中的含義,顧傾城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被養父母扶養長大,她真的很難有勇氣與他們反抗。
見顧傾城低垂下了腦袋,顧傾妍的嬸嬸知道她的威脅已經生效了。
笑着看向油膩猥瑣男,她認真地推銷着顧傾城。
光聽這語氣,顧傾城便明白養母到底有多麼想把她嫁給眼前這個所謂的有錢人。
被顧傾城的年輕貌美給吸引,油膩猥瑣男對她很感興趣。
就算顧傾妍的嬸嬸不做任何推銷,那他都會心甘情願地將她帶走。
色咪咪地盯着顧傾城,油膩猥瑣男急不可耐地說道:“顧夫人,我對傾城很滿意~請問什麼時候才能夠舉辦訂婚宴呢?”
明明今日才相親而已,怎麼這麼快便提到了訂婚呢?
蒼天呀,她該不會真的要嫁給這個油膩猥瑣男吧?
一想到這,她便覺得噁心。
正想開口打斷此事,她可不願意這麼快嫁給這個油膩猥瑣男。
如果可以的話,那她當然想要多拖一段時間。
萬一到時候能夠找到解脫的辦法,自然最好了。
誰知,顧傾妍的嬸嬸直接隔斷了她這個想法。
面對油膩猥瑣男的提議,她極其爽快地答應了。
只要將顧傾城給嫁出去了,那她便能夠得到一筆豐厚的嫁妝。
到時候,她便可以拿着這筆錢去商場裏盡情購物了。
光是幻想到這個場景,她的心裏都已經樂開了花。
臉上的笑意根本掩蓋不住,她仔細地詢問道:“請問訂婚宴安排在什麼時候呢?”
老實說,她恨不得將訂婚宴安排在明天。
只有錢到手了,心裏才最踏實。
將養母那拜金的嘴臉看在眼裏,顧傾城很是難受,沒想到她在養父母的眼裏就是一顆搖錢樹。
就在顧傾城準備認命的時候,顧傾妍和許昕然出現了。
看到顧傾妍和許昕然,顧傾城有點兒詫異。
佯裝偶遇,顧傾妍笑嘻嘻地說道:“喲,你們在這裏幹嘛呢?”
早就聽聞顧傾妍是宋家的腦殘大小姐,顧傾妍的叔叔和嬸嬸對她滿是戒備。
冷眼看向兩人,顧傾妍的嬸嬸冷聲問道:“蘇小姐、許公子,不知你們今日爲什麼會這麼巧合地出現在這裏?”
朝嬸嬸做了一個鬼臉,顧傾妍樂呵地解釋道:“這家酒店可是宋氏集團的產業,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裏?”
說完,她在包廂內轉悠了一圈。
停在顧傾城的身邊,她假裝喫驚地說道:“哇,這是在相親嗎?”
橫亙於顧傾妍和顧傾城的中間,顧傾妍的嬸嬸充滿戒備地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蘇小姐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請你和許公子儘快離開!”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被待見,顧傾妍有點兒不爽。
指着對面那個油膩猥瑣男,顧傾妍冷聲提醒道:“顧二夫人,你能不能稍微地擦亮眼睛去選人呢?你看看你現在選的男人都是一些什麼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