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這麼古怪,顧傾妍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湊到她的耳邊,她們小聲地詢問着她對那羣男人有何感覺。
原來她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顧傾妍冒着冷汗。
爲了不讓她們胡亂地猜測她的心思,她嚴肅地看向了衆人。
“我對他們沒有任何感覺。”
此話一出,她們震驚不已。
“不是吧?那麼多男人在那裏,你竟對他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天啊,你的眼光會不會太高了?”
“放下受過的情傷,你能不能試着接受他們?”
……
一時間,勸誡的話語從四面八方襲來,顧傾妍覺得耳朵被轟炸得很難受。
心裏已有宋宴白,她哪裏還看得上其他男人呢?
既然她們認爲她沒有走出情傷,那她乾脆將這場戲演到底。
隨意地擺了擺手,衆人安靜下來。
臉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她委屈地看向了她們。
“我知道你們爲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我現在依舊沒有辦法從被人欺騙了感情裏走出來。”
意識到戳着她的傷心事了,她們立刻將話題轉向別處。
見她們不再糾結此事,顧傾妍暗自鬆了口氣。
往酒吧大廳內走去,她的心裏有點兒沉重。
依着宋宴白那脾氣,她待會兒極有可能會被他給收拾。
按理來說,確實做錯了事情的她根本沒有求情的餘地。
回到聯誼會現場,那羣男人很快便將她團團圍住。
看向他們,她的眼裏寫滿了困惑。
當他們將手裏捧着的盒子遞給她的時候,她好奇地往裏看去。
一隻碩大的倉鼠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差點兒當場昏厥。
要不是身後有宋宴白抵着她,那她真的連站穩腳跟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異常,他們紛紛向她展示着好不容易購買而來的倉鼠或者蜘蛛。
每一次展示,顧傾妍都覺得她快要呼吸不了了。
勉強的笑容都不願意出現,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這些可怕的生物了。
本想借此捉弄她,可宋宴白沒想到她居然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暗中緊握着她的手,他的溫度通過皮膚的接觸傳遞給她。
好在身旁還有宋宴白保護着她,她這才鎮定不少。
爲了得到這個答案,她朝他們投去審視的眼神。
見她的神情很是嚴肅,他們不敢隱瞞事實。
瞄了一眼宋宴白,他們用眼神將答案告訴了她。
得知這一切都是宋宴白所授意時,她很是無語。
虧得她剛纔還這麼依賴着他,原來他就是罪魁禍首。
隱瞞了這場聚會的性質,她有錯在先。
礙於這個原因,她並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這羣圍繞着她的男人根本打發不走,她很是頭疼。
既然他們不肯離開,那隻能是她離開了。
伸手挽住宋宴白的手肘,她的小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看到她的這副模樣,宋宴白立刻緊張起來。
將她攙扶到沙發上,他的眼神裏滿是關心。
“悅可,你現在感覺如何?”
一手緊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揉着太陽穴。
“小叔叔,我好像喝醉了。”
雖然剛纔沒有看到她喝酒,但他不排除她在他抵達之前喝過。
伸手撫摸着她額頭上的碎髮,他答應帶她回家。
計謀得逞之後,顧傾妍暗自偷笑。
宋宴白要帶她離開,她相信沒有任何人敢出手阻攔。
跟着他離開了聯誼會,她覺得室外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果不其然,這種性質的聚會根本不適合她。
回到別墅,她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見她這麼生龍活虎的樣子,宋宴白意識到他又被她給欺騙了。
將她一把拽入懷裏,他調侃道:“悅可,你剛纔不是說頭疼嗎?”
心裏咯噔一下,顧傾妍的臉頰蹭一下染上紅暈。
笑嘻嘻地看向他,她的神態極其俏皮。
“這醉意來去匆匆!”
看在她一心想要離開聯誼會的份上,他並不沒有直接拆穿她這蹩腳的謊言。
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寵溺。
被他看得心跳加速,顧傾妍掙脫開他的懷抱。
一溜煙跑回了臥室,她將門給反鎖上了。
背靠着房門,她的心跳反而越跳越快,心臟似乎在下一秒便會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一眼識破她的羞赫,宋宴白的嘴角微揚,今晚的醋意最終得到了很好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