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瑤帶着找梔子借的精英僕從,十分高興地出了梔子的庭院。
從頭到尾都在充當一個透明人的白無濁在出了硃紅色的門後,問阿芙瑤:“這個姑娘是誰?”
“大土司之女—梔子,不出意外的話,她會是我們桃花墟的下一任大土司。”
白無濁打開自己的丹青畫扇輕搖着,感慨說“那你和她關係還挺好的,你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她還願意幫你,有情有義的好友。”
“什麼好友,我和她是死敵好嗎?”阿芙瑤立馬彆扭的反駁,說完腳步加快朝前走了。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遇難,竟然會是梔子這麼爽快地答應幫助自己。
她知道,荷西姐弟倆突然離開桃花墟,是三長老怕他們姐弟倆和自己攪和在一起而被大土司遷怒,所以纔將姐弟倆人派出了桃花墟。
人性本來就是自私自利的,趨利避害已經成爲人生活中的本能反應。
所以,阿芙瑤是可以理解三長老的做法的,但是知道和理解並不能給她緩解她心裏的矛盾和複雜。
白無濁看見阿芙瑤彆彆扭扭的模樣,分明是感動欣喜的,卻裝做高冷。
如果現在小系統睡醒了的話,肯定會感慨一句: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的歡喜冤家吧。
桃花墟的一家飯館裏,阿芙瑤正在努力地喫一桌子的佳餚,對面坐着的白無濁就沒有那麼有食慾了,看着美味可口的餐點竟然還是喫不下去。
看阿芙瑤正在努力的和美味做對,根本沒有此時她應該有的焦慮不安的情緒,白無濁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問:“你爲什麼把辛辛苦苦借來的僕從給全部派了出去?”
白無濁很奇怪,他知道阿芙瑤應該是急需要查出真相,證明她自己的清白無辜,纔有可能實現她當上桃花墟聖女的偉大夢想。
所以,按照一般人面對這樣的事情,肯定會選擇自己急衝衝地帶領着自己借來的僕從查明事情,不會浪費時間在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上面的。
但是,他一時間忘記了阿芙瑤不是一般人。她可是是桃花墟含辛茹苦、嘔心瀝血地培養了十多年的聖女繼承人。
現在的阿芙瑤就好比一個王朝辛辛苦苦培養成才的太子,就算是落魄了,但是所學的計謀手段、才識謀略是實打實的。
阿芙瑤擡起頭來,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先引蛇出洞,然後才能一舉查明真相。”
白無濁自然是懂了阿芙瑤的意思,現在可以把阿芙瑤要查事情的事擺在明面上,然後等待躲在暗處的敵人露出馬腳,然後在蒐集證據。
白無濁不禁贊到,“好辦法,我們現在是在等敵方出洞,然後在消滅他。”
“嗯,聰明,就是這樣。”阿芙瑤露出奸詐狡猾的笑,手上握着筷子又夾起一筷子的涼拌香椿,塞進去了嘴裏。
阿芙瑤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愉悅地眯了起來,讚歎“這春日裏的香椿就是美味,來,嘗一嘗。”
說後,用竹筷子夾了一大筷子的香椿放到了白無濁的碗裏。白無濁還是第一次聽說着一種食物,出於好奇心,夾了一些放在口裏咀嚼。
然後,一種奇怪難喫的植物味道在他口裏面散開,辛辣帶着植物的特殊味道,嚴重地刺激了他的味蕾。然後,白無濁吐了……
太難吃了,白無濁還是第一次喫到怎麼奇奇怪怪的食物,難喫的程度簡直朝出了他的想象。
“這是什麼魔鬼食物,怎麼會這麼難喫?”
阿芙瑤表示:哪裏難吃了,挺好喫的嘛。
對此,白無濁表示你的口味我不懂,我們不是一路人。
然後,阿芙瑤帶着白無濁在桃花墟的酒樓裏,聽戲、嗑瓜子、聊八卦,白無濁還很有幸的在阿芙瑤的建議下把桃花墟的名小喫都吃了一遍。
白無濁:有美食可品,有絕世佳人在旁,聽聽小曲,看看戲。跟着本地人遊桃花墟,日子好是不錯的,感覺提前過上了頤養天年的靜謐時光。
當一輪彎月掛在樹梢頭,阿芙瑤帶着白無濁纔出了酒樓。白無濁原以爲阿芙瑤是要回家了,然後明天繼續這樣的美好生活的時候,阿芙瑤卻把白無濁又帶到了大土司府外的古桃樹下。
“這是要幹什麼?”白無濁一臉茫然,困惑的問。
“管我幹什麼,進去就行了。”
阿芙瑤催促着白無濁爬上樹,然後兩個人又偷偷的溜進去了土司府。
阿芙瑤爲什麼要來這裏呢,原因是因爲她懷疑陷害她的人很有可能就在大土司府裏。
如果在大土司裏沒有人脈,是根本不可能把白無濁這一個活生生的人悄無聲息的帶進去她的房間裏的。
大土司外的人,是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的,所以這個陷害她的人很有可能是在大土司府,所以才覺決定再探大土司府。
白無濁和阿芙瑤兩個人,靜悄悄的潛入大土司,阿芙瑤利用在大土司生活許久的經歷,成功的避開了所以的巡邏的守衛。
入夜的大土司靜悄悄的,昏黃的燈籠發出淡淡的光亮,把院子裏的景物都模糊了,也模糊了阿芙瑤和白無濁的身形。風吹花株帶了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掩蓋倆人的行進帶來的輕微的腳步聲。
阿芙瑤和白無濁先來到了一些和她不對付關係不好的人的房間,但是都沒有什麼發現。
因爲她臆想中的陷害者在和牀相親相愛,正呼呼大睡,還有的人打出了巨大的呼嚕聲。
把阿芙瑤樂得不輕,原來平日裏標榜自己是溫柔嫺淑的人,睡覺居然打響天的呼嚕。
白無濁看着阿芙瑤幸災樂禍的偷偷笑,忍不俊禁的勾脣一笑。但是姑娘,你這越笑越大聲是想弄什麼呢?是不是想作死自己呢?
白無濁很無語,終於忍不住擔心阿芙瑤的魔性笑聲會使他們暴露。把自己的手臂繞過阿芙瑤的脖子,一巴掌捂住了阿芙瑤的嘴。
阿芙瑤不可置信地瞪着白無濁,彷彿在用眼神威脅白無濁,讓白無濁放開他的手。
阿芙瑤的眼神裏還帶着幸災樂禍帶來的喜悅,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泛着因爲劇烈笑帶來的水意。
在白無濁看來,阿芙瑤的瞪一點威脅的意思都沒有,奶兇奶兇的,如同一個小奶貓奶凶地在撒嬌一樣。
捂着阿芙瑤嘴的手,從手掌傳看來了柔軟溫熱的觸感讓白無濁感覺像是被火炭灼燒一樣,一樣的燙手。
立馬鬆開了自己的手,尷尬的轉移話題,“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一室燃燒蠟燭的燭光把整個屋子照的明亮如白日,一個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大大的帷帽把人都面容擋住了,明亮的燭光絲毫沒有把他黑衣下的姣好容顏照出來。
在他的旁邊,有一箇中年女人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這一次,聖女繼承人被廢,屬下並未查到是什麼人做的。”
見主人不說話,女人又繼續說:“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可以趁此機會把聖女繼承人變成自己的人。”
“嗯,由你決定吧。”少年音語氣冷淡漠然,說完就從密道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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