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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模型想將水車做出來,便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楚歆瑤在將圖紙交給顧凜君之後就沒有再管後續的事情,顧凜君總不會將東西獨吞了。

    其實楚歆瑤對於到底要不要將水車拿出來很是猶豫了一下,楚歆瑤自認爲不是個好人,甚至有些唯利是圖,但是那並不妨礙楚歆瑤有那麼一丟丟的同情心。

    顧凜君拿了圖紙,將東西交給了影衛,隨後也徹底做了一回甩手掌櫃。

    皇宮中,皇帝一邊批閱奏摺一邊聽暗衛彙報關於將軍府的事兒,越聽越是好奇,“你是說容澤府上大有改變?”

    “回皇上,是的。更多的屬下便不知道了,畢竟將軍府上有影衛,屬下不敢靠近。”

    皇帝聽到暗衛的話後,反而笑了出來,“你以爲那些個影衛沒發現你們嗎?容澤只是想讓朕放心,所以纔會默認了你們的存在。”

    皇帝的揮揮手示意暗衛退下,手中的動作不停,心中卻也是越發的好奇了,要知道顧凜君可是個固執的死性子,那將軍府自皇帝賜給顧凜君之後,顧凜君便沒有怎麼處理過,說是這樣就好。

    只是如今卻願意讓楚歆瑤將將軍府給大改造,若是沒有貓膩的話,那顧凜君多半是認定了楚歆瑤這個人了。

    對於這兩種猜測,皇帝其實更偏向於第二種。在皇帝的印象中,顧凜君從來都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有些認死理,陰謀詭計什麼的,顧凜君從來都不屑。

    正是因爲知道顧凜君的性子,皇帝菜將暗衛調了一些到將軍府,名爲監視實爲保護,雖然他知道顧凜君手中也有影衛,但是皇帝到底還是對皇家的東西更爲信任。

    顧凜君每天上朝都能看到皇帝一臉“怒火”的詢問關於南方引水灌溉的問題,臣子鴉雀無聲,被一陣臭罵。

    對於皇帝時不時投來的眼神視若無睹,老神在在的看着皇帝發火,看着一衆大臣被訓的如同鵪鶉一樣不敢出聲,最後淡定的下朝。

    三天時間轉瞬而過,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皇帝很是火大的開罪了負責這件事兒的劉丞相和兩位尚書大人,然後怒氣衝衝的道:“若是你們都想不到辦法,乾脆就都罰俸祿一年。退朝!”

    每天的早朝都是一頓罵,顧凜君覺得他也是無聊,居然能夠忍受,不過還好明日沐休,可以不用上朝,爲了避免再次掃到颱風尾,顧凜君覺得他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需要生病了,原因是積勞成疾,多年舊傷復發。

    顧凜君到將軍府的時候,顧伯正在跟楚歆瑤彙報關於鋪子的問題。

    “顧伯的意思是開成酒樓,容澤你覺得呢?”楚歆瑤拿着幾家店鋪的地契朝剛進門的顧凜君詢問道。

    “這些都是你的嫁妝,雖然是在我將軍府名下,實則都是你的,你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不用管。”

    楚歆瑤聽到顧凜君的話後,心中因爲顧伯的干涉而升起的不滿奇異般的消失了。

    顧伯其實算不得干涉,但是那種我是爲了你好,你應該聽我的這樣的態度讓楚歆瑤很是惱火,但是顧伯是顧凜君的人,她雖然心中有火卻不能對着顧伯發。

    最讓楚歆瑤窩火的是這個時代的觀念,那種嫁雞隨雞的觀念楚歆瑤真的是無比厭惡。最爲直觀的就是顧伯雖然只是說建議,但是話裏話外無一不透露出“你既然已經是將軍府的夫人,一切都該爲了將軍府爲主”的意思。

    “容澤你們將軍府真的就那麼窮麼?需要開很多酒樓來賺錢維持將軍府的生計?”楚歆瑤心中雖然不氣,但是到底還是有些委屈,出口的話也過分了些。

    只剛一說出口,楚歆瑤便後悔了,“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凜君搖搖頭,上前一步將楚歆瑤抱在懷裏,他是知道楚歆瑤的性子的,平時大大咧咧,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如今口不擇言大概是真的委屈了,還有更深層的意思便是楚歆瑤將他放在了可以信任的位置上。

    否則以楚歆瑤的性子,怎麼可能對他說出這樣帶着賭氣意味的話來。

    楚歆瑤被顧凜君突然的擁抱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到底是委屈了,所以不願窩在顧凜君的懷裏,但是幾番掙扎都無果之後,只得泄氣的被顧凜君抱在懷裏。

    “你該知道,我手底下有兵要養,”顧凜君輕撫楚歆瑤的背,“我不是個講究的人,但是跟着我的人我不能夠讓他們委屈了。”

    顧凜君這番話,算是徹底將他們之間的窗戶紙捅破了,楚歆瑤沒有絲毫的慌亂,“我知道?我知道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凜君好氣又好笑的放開楚歆瑤,微微彎腰直直的看向楚歆瑤,“還要我說的明白些嗎?”

    在面對顧凜君那雙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的時候,楚歆瑤便繳械投降了,“好吧,你知道多少,你告訴我。”

    “暗香疏影是不錯的名字。”

    暗香疏影算是楚歆瑤的底牌吧,卻被顧凜君輕易的知道,想來那位皇帝應該也是知道的。

    “好吧,暗香疏影確實是我的,但是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只不過是倒賣消息罷了,無本萬利的好事。”楚歆瑤頓了頓,沒有好氣的看了眼顧凜君,“我只是給了他們點子,運作和經營什麼的,全是君颯和鏈鳶在負責。”

    這件事顧凜君是知道,但是卻不明白爲什麼楚歆瑤會特意說出來,“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們自己養自己,甚至還能連帶我一起養了,這樣纔是最好的。”說着楚歆瑤就來氣,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顧凜君的胸前使勁的戳了戳,“哪兒像你手底下養的人,全是隻知道喫不知道做的‘飯桶’,怪不得整個將軍府窮成了這樣。”

    等到楚歆瑤點明白之後,顧凜君纔算明白了楚歆瑤在介意什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胡說八道,如今沒有仗可打,那些人平日裏養着也沒事兒做,除了操練還是操練,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若是不操練,等到他們上戰場的時候便會輕易的丟了性命。”顧凜君無奈,他不知道怎麼跟楚歆瑤解釋這些事情,畢竟在顧凜君看來,楚歆瑤雖然夠膽識有魄力,但是對於行軍打仗還是不太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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