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當時江勇極力的辯解自己並不是兇手,但是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況且那時候他無法說清爲什麼每一次他都出現在兇殺現場,最後,他被判了死刑。”
聽到這裏衆人都吃了一驚。
“江勇曾經被判過死刑?”
“何止是被判過死刑啊,他還被槍斃過一回呢,只是沒有死。”
張東來說道。
這話讓衆人有些糊塗了,南雪說道:“被槍斃過一回,爲什麼沒有死?”
張東來說道:“當時那個連環殺人案鬧得非常大,最後認定江勇是兇手,因爲各項證據都指向他,而他自己也無法爲自己辯解,所以很快就結案了,他被判了死刑,並且是立即執行。”
“當時行刑的時候啊,我是親眼目睹了那個過程啊,雖然已經過去十多年了,但是想起那一幕,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張東來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的皺起,陷入了沉思。
“當時刑場是在南城市不遠處的一個山腳下,戒備森嚴,我記得當時是上午十一點多,幾輛法院和檢察院的車開了過來,幾個被五花大綁並且拖着沉重腳鐐的死刑犯,被法警架下了刑車,其中一個就是江勇。”
“其他的死刑犯都是面如死灰,渾身癱軟,因爲知道馬上就要被槍斃了,誰都怕死啊,只有江勇,他雖然也被五花大綁,腳上拖着腳鐐,被兩個法警架着,但是他整個人卻顯得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所以當時我和我的領導都特意的多看了他幾眼。”
“行刑開始,兩個行刑手走過來,把手槍對準幾個死刑犯的後腦,隨着口令,摳動板機,我看到子彈貫穿江勇頭部從嘴裏鑽出來,他往後仰在地上。”
“當時我覺得心裏一緊,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的錘了一下一樣,然後我看到檢察官和法醫去上前驗證,確定那幾個死刑犯已經死了,接着又有人上去拍照,並且卸掉了幾具屍體的腳鐐,然後把這幾具屍體分別裝進特製的塑料袋裏,拋上了汽車拉往了火葬場。”
張東來的語調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而在場的衆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似乎聽得入了迷,沒有想到江怪的父親江勇竟然還有這種經歷。
方瓊瞪大了美麗的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語調說道:“張局,這麼說你是親眼看到江勇被槍斃了?那……那他怎麼又活了呢?後來還成爲了神探,莫不是當時被槍斃的人不是江勇吧?”
“彆着急,聽我往下說嘛。”
張東來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又接着說道:“我和我的領導啊,也跟着去了火葬場,因爲那幾個死刑犯的屍體緊接着要被火化,而他們的親屬在法警的監護下,早已在火葬場等候了,我看到江勇的家屬,就是他的父親還有他的兒子,我記得當時江怪才十多歲吧,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
“後來,幾個死刑犯的屍體被簡單整容了之後,推往了火化間,要被火化,誰知道火化間的門剛關上,突然間從裏面傳出兩個火化工的尖叫聲,不好了,詐屍了。”
“當時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啊,我和領導急忙推開了火花間的門走了進去,結果就看到其他的死刑犯的屍體都好好的躺在牀上等着火化,只有江勇的屍體竟然坐了起來。”
“火化工人以爲是詐屍,早就尖叫着跑了,當時火化間只剩下我和我的領導還有江勇,我當時也有點害怕,不過想想詐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而且我仔細觀察江勇的神態,表情,不像是詐屍,像是一個正常人。”
“然後我看到江勇從那牀上下來了,還朝着我和領導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跟我們說話,他說他是冤枉的,他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我看到他的嘴裏和腦後都流着血,想着他被槍斃的時候,子彈從後腦貫穿入他的頭中,從口中穿出來,怎麼可能沒死呢?但當時我就是有一種直覺,他是活人,他沒死。”
衆人都驚訝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張東來是在講故事呢。
但他們知道張東來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張局長,你的意思是江勇被槍斃了之後沒死,又活過來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呵呵,要不就說他是個傳奇的人呢,當時啊,這件事兒驚動了法院的法官檢察官,公安局的局長,上面的廳長,因爲當時那幾個死刑犯的家屬也在那裏,這事很快就傳了出去,傳的很邪乎,說是江勇命不該絕,他不是殺人兇手,一槍都打不死他,老天不收他。”
“當時啊,找來了一個特別權威的法醫,來給江勇做了一個檢查,因爲在正常情況下,子彈穿過後腦勺肯定是會被打死的,但是法醫檢查之後發現江勇的腦部結構跟正常人不一樣。”
“子彈斜着射入他的腦耽骨,擦過硬腦膜中動脈,越過腦幹又從嘴裏飛出,這地方是大腦與小腦連接處,是生命的中樞,可是子彈只傷到江勇小腦,促使他嶄時昏死,心臟卻還在微弱跳動着,經過從刑場到火葬場的顛波,又經過整容的折騰,他慢慢緩了過來,這真是生命的奇蹟啊。”
“竟然還有這事兒,簡直是聞所未聞呢!”
重案組的人都表示很驚訝。
“是啊,我當時就覺得江勇這個人哪,命不該絕,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那個連環殺人案的真正凶手主動來自首了,他承認那三個人都是他殺的,跟江勇沒有任何關係,江勇是被冤枉的。”
“那個兇手可能是覺得這事兒邪門兒,可能是真的害怕了,所以纔來自首,然後江勇就被無罪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