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包也立刻意識到了爲什麼這金正心會這麼緊張了,黑錢很有可能就被藏在了引擎蓋的下面,但是具體在哪個位置他並不清楚,但是能確定的就是這些黑錢大部分都被焚燒掉了。
老包把黑錢攥進了口袋裏面,然後來到汽車引擎的附近仔細的看了起來,他忍着高溫用手將這些降溫用的移開了,和他的猜想一樣,引擎的側面有一個燒了一大半的麻袋,麻袋裏放着的東西卻被燒了個個乾淨。
老包將這個麻袋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然後轉頭走向了金正心,怎料這金正心也不是什麼善茬,她瞬間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手槍,然後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我知道你們是想抓到金泰隆!我的丈夫!但是你別想我出賣他!”她大聲的喊道,此刻的她還是被蒙在了鼓裏,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丈夫爲什麼會被抓捕,她至今還以爲是腐敗的事情。
老包見她要自殺立馬開始緊張了起來,她放低了自己的語氣開始說道:“小姐,你放心,如果你的丈夫沒有什麼嫌疑的話我們肯定會放過他的。”老包的神情很慌張,他很害怕金正心自殺。
他只想從她的嘴巴里挖點信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發展成這個模樣。
“你在開玩笑嗎?你都看見那些黑錢了!這麼大一筆錢!夠我丈夫槍斃八百遍了,你別想從我嘴裏知道他的行蹤。”金正心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死死的扣着扳機,但是手卻在顫抖着。
老包開始慢慢的後退,然後安撫她的情緒,如果這個人自殺了,那這起案件就徹底搞砸了。
這時她後面一個初級輔巡捕開始慢慢的接近着她,看樣子是要奪槍,避免她自殺。
老包不停地安撫她的情緒,好讓輔巡捕有機會接近她,但是越是安慰,她的情緒就越是激動。
輔巡捕終於走到她的旁邊了,他立馬撲上去,然後用兩隻手同時拍擊她拿着手槍的那隻手,巨大的疼痛感促使她放下了手槍。
見手槍掉落,江怪立馬一腳踢開了手槍,然後衝了上去,輔巡捕抓住金正心的手臂然後往後拉,緊接着一個鞭腿踢在了她的腿根部,她瞬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抵抗能力。
而老包見輔巡捕束縛住了她,自己也就放心了,老包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抽了根菸,不過這根菸他沒有在加油站附近點燃,而是走到了遠處點燃,他看向了海平面打算看看江怪還在不在。
但是當他往下看的時候卻發現,海平面上風平浪靜,別說江怪了,連一點雜草都沒有看見。
關口巡捕帶着江怪來到了新野鎮的醫院裏面,此時的江怪已經陷入了重度的昏迷,這種大出血的情況直接把他送進了ICU,這時江怪的對講機卻響了起來。
原來是老包打過來的,他很着急的叼着煙在原地踏着步,不安的感覺充斥了他的內心,他的直覺告訴他江怪肯定是出事了。
見對講機一直響個不停,其中一個叫做昂軒的人接起了對講機,只見對講機傳來了焦急地喊話聲。
“小凌你在哪?我怎麼看不見你的人了!”對講機另一側的老包拼命的喊着這句話,而昂軒他們卻不知道要不要回答,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告訴他實情的話,那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擔心的吧。
但是沒有辦法最終三人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詳細的告訴老包,老包聽完之後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告訴他們告訴他,地址在哪,昂軒將地址告訴他之後,老包就開着自己的汽車全速的向醫院前進。
只見醫生摘掉口罩搖了搖頭,情況並不樂觀,江怪還沒有走出危險期,大動脈還在不停的飆血,醫生已經在裏面縫合許久了但情況依舊不見好轉。
甚至連心電監護儀器上面的心率都開始慢慢的急躁了起來,可能江怪這次真的回不來吧。
醫生帶上口罩又走了進去繼續搶救,而老包這時也趕到了這裏,只見他看見大廳裏坐着的昂軒等人立馬就跑了過來,他焦急地問他們,江怪呢?但是三人都保持了沉默不敢應答,只是沉默的俯下腦袋看着地面。
而老包看着前面亮起的ICU搶救室的燈,他就知道江怪肯定是出事了,但是現在除了乾等着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老包和昂軒他們一直在大廳坐到了四點左右,這時天都已經開始準備破曉了,有些時間掛念比較強的公雞甚至都開始打鳴了起來。
ICU的大門慢慢的被打開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而老包等人也瞬間圍了上去詢問着關於江怪的事情。
醫生這次沒有蹙起眉頭反而露出了一副輕鬆的表情。
“搶救回來了,不過這一個月裏都不能做劇烈運動。”醫生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香菸一邊說道,只見醫生的腦門掛滿了汗水,看來剛剛的搶救十分的緊張啊。
而老包和其他幾人也放心了,江怪搶救回來了就好。
老包跟在醫生的屁股後面出去了,只見醫生找了個角落蹲着抽起了煙,醫生眼神迷離,雙手顫抖,甚至點菸都花了好久的時間。
而老包見狀立馬就幫他點燃了香菸,此番跟出來,老包是來道謝的,如果沒有這個醫生的話,江怪估計已經去和凌絕頂團聚了。
“謝謝你啊醫生。”老包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香菸,老包的手也不自覺的在顫抖着。
剛剛乾來醫院的路上他都開始發抖了,他很害怕江怪會再出意外,他不希望巡捕署再次有人犧牲了,更何況江怪已經跟着他幹了那麼久。
醫生吐出菸圈然後笑了笑說了句:“不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兩個老煙鬼就這樣蹲角落處抽着煙互相沉默着,老包的嘴巴不是特別聰明,很多感謝的話,它都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清晨江怪從病房裏醒了過來,江怪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向了四周,熟悉的裝潢和打扮。
看來我又回到這裏了,江怪心想,他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住在病房裏了,這次的病房裏只有江怪一人,老包並不在這裏,不過江怪也理解,這樣一直等在病房裏等待別人起來實在是太痛苦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老包居然開門走了進來,只見他手裏拿着一籃的水果還有各式各樣的麪包,他打算慰問一下江怪。
“話說我暈過去多久了?”江怪對着還在擺放果籃的老包說到,老包側過半個腦袋說道:“你已經暈過去兩天多了。”說完看了看江怪。
老包的表情看起來很僵硬,但是江怪明白老包的性格,他很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裏,就算高興他也不會表達出來的。
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也只能是這種,如果再往深發展的話就有點奇怪了。
這時老包卻突然跑過來輕輕的錘了一下江怪的手臂說道:“這麼危險的事情,下次你記得先用對講機聯繫我明白沒有?”老包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絲絲的憤怒,這也是江怪頭一次看見爲人親善和藹的老包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