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怪提前拉着老包下了車,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包被一把拽了起來,陳雷負責將巡捕車開到安全的地方。
走進巡捕署裏面,江怪發現龍空等人老早就等在了那裏,不過夜半鐘不在,應該是去解刨屍體去了。
“羅磊呢?”江怪問龍空。
“被我打暈,然後送進去了。”龍空帶着奸笑的說完了這句話,江怪從來都不知道這小子居然是個如此腹黑的傢伙。
“沒被記者看見吧,如果看見了,我們估計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江怪有點不安的問,雖然龍空已經跟着他辦案許久了,但是對於龍空奇怪的性格江怪還沒有完全瞭解。
江怪已經在心中演算了好幾種龍空的做法了。
“放心吧,這些記者不可能發現我是怎麼做的。”龍空抹了抹自己的人中說道,這幅表現讓江怪覺得他還很驕傲,不過龍空居然能躲過記者進行強制傳喚,這已經讓江怪很是驚喜了。
江怪一直在說的強制傳喚實際上就是強制將犯罪嫌疑人帶回去,如果對方一直激烈反抗的話,那就直接使用暴力手段將其帶回去,這也是巡捕們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三人面面相覷的看着,這巡捕署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爲了追查七宗罪殺手的痕跡,三人已經連續在好幾個鎮子裏面溜達好長一段時間了。
留在這裏最常時間的還得是夜半鍾,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一般,一邊負責解刨屍體的工作,還一邊要負責畫下七宗罪殺手的大概容貌。
但是七宗罪殺手一直沒有露臉,所以畫畫的工作夜半鍾就暫時不用負責了。
江怪領着老包來到了會議室,龍空被安排出去對付記者去了,江怪打算和老包說一下自己大概地推測。
如果老包和他想的差不多,那這起案件就真的向着他最不想的那個方向去了。
“剛剛陳雷說的事,你有沒有聽見?”江怪坐在椅子上,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剩下了半罐的速溶咖啡問。
“剛纔我都睡着了,你直接就說你自己的推斷就行了。”老包翹起一個嘴角的說。
和江怪想的一樣,老包很早就看出來問題了,估計他們兩個會想到一個地方去。
“羅磊雖然不承認他們的戀人關係,但是你應該是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的,你猜一下,這樣的關係在酒店裏面能夠做些是呢?”江怪嘬了一口速溶咖啡說,喝了幾口還順便抱怨了幾句,這咖啡的底子實在是太濃烈了。
“我也有過年輕氣盛的時候,如果按照我的想法來說的話,去酒店肯定不是單純的去睡覺,不過有一個奇怪的點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老包拉攏着嘴的說着。
“羅磊不大情願的模樣麼?這也正常,這樣的體型差距,換做你我都堅持不住。”江怪說完就將咖啡罐子丟掉了,然後轉頭走向了巡捕署的咖啡機方向。
剛剛如果不是沒有咖啡機的話,他可不願意喝速溶咖啡,現在回到巡捕署了,他肯定要享受一番現磨咖啡的味道的。
江怪在磨咖啡的時候,老包沒有說話,只是用雙手扶着自己的下巴,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一般。
“這兩人估計不是真愛我猜測。”江怪一邊說着一邊將咖啡豆塞進咖啡機裏面。
待咖啡機發出咯咯的打磨聲之後江怪纔回到了老包的正對面坐着。
“這羅磊和她在一起估計真的只是爲了錢,奇怪的是如果爲了錢的話,爲什麼要直接殺死她呢?難道她還提前立好了醫囑不成?”江怪靠在椅背上說。
“這些事情我覺得要等我們具體去調查纔行,我個人的猜測就是這起案件絕對不是羅磊乾的,但是羅磊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所以暫時沒有辦法開脫,等我們先調查明白這個女的底細,估計就能知道我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了。”江怪說。
“那你的推斷是?”老包反問。
空氣有些沉默,只有咖啡機在不停的運轉着,老舊的木桌在咖啡機具體的功率下不停的抖動着,江怪和老包互相的看着對方,就如同兩個正在對峙的律師一般。
“這女的,是被七宗罪殺手殺死的。”江怪用沉悶的聲音說。
老包的表情並不出江怪的意外,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驚喜,看來他和江怪想的一模一樣。
奇怪的死法和不明所以的割舌頭行爲,除了七宗罪殺手會這樣幹,基本就不會有其它人這麼幹了。
而且羅磊這個小白臉也沒有任何的動機要這麼幹,難不成羅磊被這個女的強吻過,他是爲了報復才把他的舌頭割掉?江怪心想。
奇怪的是這個舌頭的切口處十分的工整,如果是爲了復仇而割掉舌頭的話,那肯定會十分的用力,畢竟是爲了報復,但是割的如此的工整,一定是不能泄憤的。
隨着叮的一聲,咖啡機已經磨好了咖啡,在抖動的桌子也停止了抖動。
“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江怪回頭對着老包說了一句,緊接着就走向了咖啡機的方向。
等屍檢報告出來,江怪和老包就可以開始詳細的調查了,屍體的具體身份,只需要從這個羅磊的嘴巴的裏面挖出來就行了。
如果這起案件又是七宗罪殺手所爲的話,那他就已經連續殺害六個人了,中間可能還殺了其他的人,但是江怪等人不清楚罷了,這樣的罪行,足夠讓七宗罪殺手被吊死八百遍了。
江怪從抽屜裏拿出兩個很袖珍的小杯子然後倒滿了咖啡。
“古疤來的咖啡豆,高級貨,喝吧。”老包接起杯子嗅了嗅味道,咖啡的的味道香醇到聞不出一絲的酸味。
這時夜半鍾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手術刀,奇怪的是手術刀上一點鮮血都沒有,身上的白大褂也是乾淨無比。
江怪還以爲這夜半鍾是找不到工具然後來問江怪等人工具在哪呢。
“屍體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你們快過來看一下。”夜半鍾摘下口罩說,說完轉頭就離開了。
江怪和老包的咖啡沒有喝完就跟了出去,看着夜半鍾滿頭的冷汗,江怪不自覺的在擔心着。
夜半鍾工作的地方有點寒冷,外面的溫度如果是十幾度的話,那這裏面估計得有零下十幾度了。
當初這樣設計是爲了避免屍體快速腐敗,但是後來上級撥款重建了一個停屍用的櫃子,而這個專門設計出來的低溫房間也被保留了下來。
老包幾次想要拆掉,但是最後都被夜半鍾給阻止了,因爲這個地方在夏天拿來睡覺簡直涼快的不行。
江怪裹緊了自己的衣服走進了停屍房,慘白色的牆面看起來有點瘮人。
碩大的房間只有一張鐵板牀在那擺放着,而心水的屍體也被擺放在了上面。
她就靜靜的躺在那裏,眼睛死死的閉着看起來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這麼着急叫我們過來做什麼?”江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香菸一邊問,他打算點燃一支香菸來暖暖自己的身子。
夜半鍾一把拍掉了他手裏的打火機,阻止了江怪點燃這支香菸,停屍房這種地方本來就封閉,江怪點燃這支香菸的話,那這個停屍房估計會瀰漫香菸的味道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