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張凌風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門口了讓我去接他,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徐哥我在這兒呢!”
我看着眼前這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傢伙有些不敢相信。
“張凌風?”
張凌風嘆了口氣。
“哎,誰說不是呢!想當年我……”
“打住打住!你要是吹牛X我現在可走了!”
我領着張凌風剛要進學校,卻被出租車司機叫住了,說還沒給錢,我回頭瞪了張凌風一眼,這小王八蛋可真實在!
剛靠近張凌風我就聞到一股子臭味,捏着鼻子說道:“你丫多久沒洗澡了,怎麼這麼臭!趕緊洗洗!”
用了整整五瓶洗髮水三瓶沐浴露他身上纔沒了怪味,從校長那裏借來一身校服給他換上,這纔看出是個人樣。
“餓了吧,走我領你喫飯去!喫完飯陪我去拿攝像機。”
喫完飯,我就拉着張凌風來到了那棟封閉的教學樓面前,門上的鎖不知道被誰鎖上了。我從兜裏拿出細鐵絲送進鎖芯裏很輕鬆的打開了。我猶猶豫豫的不敢踏進去,轉頭對張凌風說:“你到五樓幫我把攝像機拿出來唄。”
張凌風皺了皺眉頭。
“這棟教學樓陰氣很重啊!我可不想招惹它,不去!”
“我尼瑪!還想不想讓我給你介紹工作了,麻溜的!”
好說歹說張凌風終於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上樓的時候還狠狠的等了我一眼。沒過幾分鐘張凌風便扛着攝像機下來了,我一把接了過來,仔細勘察了一番,還好沒有損壞!把門一鎖,扛着攝像機回到宿舍連上電腦準備看一下昨天晚上冒死拍攝的成果。
我哭喪着臉罵道:“靠!AV畫質!我特麼!昨天晚上白費力氣了!今晚上得再去一次,不然我就得回家養豬了啊!”
這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張凌風給我遞了一顆煙過來。
“江哥,你這是?”
我接過煙整理了一下頭緒纔跟他說了起來。
張凌風吸了口煙說道:“佩服啊!沒想到你居然跟閻王爺搭上線了,你以後要是死了,在地府肯定喫得開,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小弟我啊!”
“去你麻痹!要不是你坑我,我至於混得這麼慘!哎,如果這個星期拿不出東西我就得滾蛋了。”
張凌風見我這樣說也沒有吭聲,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徐哥今晚上我陪你再拍一次吧!”
媽的!苦肉計終於奏效了!等的就是讓你自願跟我走,不過我可不能讓他看出來!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的吐出一個菸圈說道:“多謝了!一切順利的話你就跟我一起來公司上班算了,反正你也是喫這口飯起家的,不過工資可能有些低。”
張凌風抱着臉想了想對我說:“行!反正老子現在啥也沒了,不如踏踏實實的找份工作!不過,徐哥這個一個月多少錢……”
“1800。”
“靠!這麼低!?”
我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張凌風咬了咬牙。
“1800就1800吧!”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搞定!小樣我讓你坑我,當時候給李鑫這死人妖報個4000,然後發給張凌風1800剩下的錢全是我的!真是美滋滋啊!不過張凌風卻告訴我一件事讓我頭疼不已,他跟我說普通的攝像頭是拍不到鬼的,就跟我們人眼不能直接見到鬼一樣,需要開光。
開光可不是到寺廟裏讓那羣老禿驢巴拉巴拉唸經,而是用柳葉跟清晨的露水,或者是用牛眼淚塗抹在鏡頭前就可以了。
張凌風看了我一眼極不情願的從他的揹包裏拿出一盒東西。
“露水跟柳葉。”
晚上。
來到在‘鬼樓’前面,我讓張凌風扛着開了光的攝像機對準我。
“大家好!我是七月過半節目主持人江怪,在我身後是一棟塵封已久的教學樓,聽說是因爲鬧鬼被永久封閉了,那麼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呢?接下來請大家隨着鏡頭跟我一探究竟!”
扛着開光的攝像機我倆直接來到了五樓,有張凌風在這回我底氣可足了。
我對着鏡頭說:“我現在已經來到那間鬧鬼的教室了!”我對張凌風點了點頭,猛地把門拉開。
“呃……那根繩子呢?不對啊!昨天還有來着。”
張凌風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了出來。
“就在你眼前,離你不到兩釐米。”
這王八蛋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時候說,這不明擺着嚇唬我麼。
“麻痹的!能不能不這樣嚇人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呃……你是怎麼看到的。”
張凌風扛着攝像機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我說:“還跟閻王爺搭過線呢!吱吱,開了眼不就能看到了麼。”
我照着他的大腦袋來了一巴掌。
“麻痹的,現在我是你的上司!趕緊給我開眼!”
張凌風扛着攝像機緩緩的對我說:“擇青綠細長柳葉兩片,將清明節或端午節當天露水,盛裝在不透光的器皿中,將柳葉置於露水內連同器皿封存三日,再取出擦眼或直接貼在眉下,自然能見鬼,或者用牛眼淚塗抹在眼瞼都可開眼。”
“有沒有更簡單的方法?”
“有,滅掉你三盞燈其中兩盞,陽氣低了你自然就能見鬼了,不過這種法子對身體不好。”
“顧不上了!趕緊給我開!”
“閉眼!”張凌風把攝像機一放,從揹包裏拿出一張黃符。
“天清地明,陰濁陽青,開我法眼,心陽分明,急急如律令!”
眼前一陣清涼,那根上吊用的繩子赫然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嚥了口唾沫對張凌風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張凌風指了指肩上的攝像機對我說:“不是來拍節目的麼,你愣着幹啥!還不快點拍完走人!”
“對對對!瞧我這腦袋。”
“大家快看!這根上吊的繩子就是這裏的罪魁禍首!當一個人的生命結束在一條繩子上時,靈魂離開軀殼後附在繩子上,並不會就此散去。而較後觸及或處理該條繩子的人士,則會遭遇怪事!相傳自殺的人每七天就要用同樣的方式自殺一次,而吊死鬼是上吊而死,怨氣最重,因而痛苦最深!它們要解除痛苦就要尋找替身。”
眨眼的功夫,繩子上多了一個女人!頸部被繩子吊着,頭髮披散在兩邊,舌頭伸的老長,都快碰到自己的脖子了!她垂着頭看着我。
我渾身發冷,心裏也是哇涼哇涼的,從小到大那裏見過這麼醜的鬼啊!就算人家陳欣兒出車禍也沒有如此恐怖啊!她居然看着我笑了!舌頭伸在外面口齒不清的不知道在說啥。
“我說大姐,咱們好歹練習一下普通話,畫個好看點的妝再出來嚇人成不?你這樣太醜了,沒人會來找你的,我要不是因爲工作的原因纔不來這個鬼地方呢!”
當我說說出醜這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溫度突然降低了,我渾身一激靈衝着抗攝像機的張凌風說道:“張凌風!張凌風!趕緊過來收了這個長得醜還出來嚇人的鬼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張凌風放下攝像機,我就被吊死鬼用大舌頭捆住脖子了。我使勁的朝張凌風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依舊扛着攝像機對着我拍,絲毫沒有打算過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