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狂風過後,樊噲領着兵馬退出神鵰世界,郭棟也開着飛機升上了半空,只有林朝英和獨孤求敗這一鬼一妖跟在他的身邊,其餘的人,終究還是人,人心易變,總是會被自己、被他人、被身邊的各種各樣的事情所左右、所改變。
除了他這孑然一身的穿越胡,還有誰真的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顧慮?
有!
一個死了幾十年,孑然一身的女鬼。
還有一個死了幾百年,更加孑然於世的女妖。
“沒有,不能說是累了,只是,忽然明白了點什麼。”
雖然終歸有點遺憾有點不能接受,但是其實自己早就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了不是麼?
甚至已經經歷過了不是麼?
爲什麼他從神話世界回來後,身邊只剩下了糖糖,等到了他從長城世界回來後,曾經一度沒有了兮兮女神的蹤影?
宋城現全家都上了頭條,這件事不止張靚罃知道是他做的,兮兮、糖糖、黃洛玬三個人都知道,甚至筆筆和潭微微也有所猜測。
但是最終能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對他沒有懼怕,依舊還留在他身邊的,就只剩下了糖糖和黃洛玬,以及很早就知道他會殺人,甚至愛殺人的張靚罃。
剩下幾位,也許不會形同陌路,卻已經沒有了宋城現全家登上頭條之前的親近,或多或少都有些疏遠和懼怕。
有些在一段時間的平淡後又恢復了過來,有的卻對他如避蛇蠍。
遺憾麼?也許會有點遺憾吧。
但是郭棟卻並不後悔,也沒有傷感。
人皆生來自由,怎麼選擇,是人最後的權力!
只要不是他的敵人,他只會去左右、去影響,而不會去剝奪!
“明白了什麼?”
林朝英輕輕地揉摁着郭棟的太陽穴。
“你所認爲的爲他好,也許結果是對的,但是因爲過程或者手段,亦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對於對方來說,卻並不是好的,甚至有的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說到這裏,郭棟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居然忘了,我本就是一個孤獨的行者,有人陪在身邊,那是上天垂憐,萬人厭惡纔是應當應分。怎麼會忽然變的開始爲別人着想了起來?”
“人啊,活自己,纔是唯一正確的!自己都沒活明白,又有什麼資格和能力去活別的人?”
郭棟拍了拍林朝英的手:“你這麼跟我一起離開了,放心麼?”
“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已經爲他們做了那麼多了,剩下的路,讓他們自己走吧。”
聽着林朝英的話,郭棟點點頭,自己居然還沒有她看得清楚放的下:“是啊,路總是要自己走的。絕情谷我已經滅了,想來接下里的路不管是否好走,應該不會再有十六年的分別之苦了。”
這算是他這個師叔祖爲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至於李莫愁師徒,好看是好看,但是從始至終,郭棟只是因爲她們的臉好看,只是因爲李莫愁的胸大身材好罷了,有慾望,卻沒有半點情,能推倒是個樂趣,不能推倒,之前帶在身邊也能養眼不是?
“行了行了,你倆在這裏玩兒什麼感嘆啊,郭棟,你終於明白自己走偏了路,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誰我說走偏了路的?我只是學會了有些事能做卻不能說,更不能被人知道而已,再來一次,依舊還是會做。”
郭棟沒好氣的白了這個‘大雕萌妹’一眼,好好在的在一邊看戲不好麼?非要打斷自己和林朝英的曖昧氣氛。
都是死人堆裏走出來的,一個是江湖中成名多年的女俠,一個更是殺人無算的將軍,怎麼可能會心裏那麼脆弱,心裏那麼脆弱的話,之前就不會走得那麼幹脆了。
這不過是兩人之間的一種小小的情調罷了,這個一輩子單身的傢伙,活該死了之後都做了六百多年大雕還是單身狗一隻!
“出發!目標——大理!”
被破壞了和林朝英的小情調之後,感到無聊的郭棟伸了個懶腰起身下了飛機,將之收了起來後向着前方伸出手指大喊了一聲。
“……那個方向是以前的西夏。”
郭棟的表情一僵,耷拉着眼皮一臉無語的扭頭看向林朝英:“朝英,你怎麼也和獨孤學壞了?你這樣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林朝英咯咯一笑:“好啊,那就不能愉快玩耍了,晚上我和獨孤姐姐一起睡。”
郭棟瞪大了眼睛,當即一聲狼嚎就向着林朝英撲了過去。
玩鬧一番後,郭棟帶着一鬼一妖兩個紅顏向着大理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游山玩水,也絲毫不在乎路人驚恐的眼神,和還沒有能力化形的獨孤求敗鬥鬥嘴,和被他喫豆腐、**的不得不漂到半空躲避的林朝英調調情,一路上自在無比。
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有郭棟這麼一個不知道該稱爲仙人,還是稱之爲魔頭的傢伙。
說他是魔頭,他卻在幾天之後就將絕情谷上下一千多人,在一夜之間盡數殺絕,不僅不接受任何投降、服軟,老弱婦孺雞犬不留,而且還是親自動手。
而說他是仙人,能讓鬼魂在光天化日下毫無損傷的出現,能召喚來天兵天將解了襄陽之圍,還能爲大名鼎鼎的洪七公換一條龍臂,一路上遇到有人遇險遭難也都仗義出手,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一個亦正亦邪的魔仙之名,不知道最開始從誰口中說起,但是卻在短短的幾天之內被整個天下所認可。
“這位朋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座下來喝一杯酒?”
因爲郭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身份,更沒有對自己的行蹤和目的地有過遮掩,所以有人如果想找他,一定會非常容易。只不過郭棟都已經走到大宋和大理的邊界了,卻還沒等到他留下行蹤和目的地所要等的人,反而是等到了一個他在意料之中的人。
“喝一杯沒問題,不過酒菜自備!”
來人一愣,活了一輩子了,還從沒遇到過這麼回答的。
“朋友不是個吝嗇的人,爲什麼連杯酒都不肯相贈呢?”
這人年紀不小了,雖然因爲內功深厚,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但是郭棟知道,他今年最少也有六十歲以上!
“朋友來了自然好酒好肉好談笑,但是閣下未必就是朋友吧?黃島主?”
對方一愣:“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