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清白?怎麼自證清白?阮芝芯疑惑的看着秦北庭。
秦北庭目光閃爍,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娘,你是知道的,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雖然老侯爺對我很好,可他實際上還是更偏袒秦墨辰,無論我多麼努力,多麼優秀,可在他的眼裏就是看不到我。如今,就是我翻盤之日,我...我不能輸啊!我要是輸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阮芝芯聽着,淚如雨下。
秦北庭心裏也很難受,他也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的娘明明就是清白的,可外面的傳言越是愈演愈烈,他用了多種手段,甚至不惜動用了不少人脈也沒能將這件事情壓下去,更別提澄清了。好像整件事情背後有人在故意推波助瀾,故意而爲之。故意,秦則笙仔細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剛剛在院子裏遇到的秦墨辰,還有他那詭異的笑容。不,不可能,他怎麼會有這手眼通天的本事?不可能,秦北庭搖了搖頭,可除了他,他再也想不出別的人了。
“娘,對不起,是兒子對不起您,可兒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呀。一定是秦墨辰!一定是他!娘你放心,你不會孤單的,我一定要秦墨辰下去陪您!你這原諒兒子吧,兒子來世給您當牛做馬,來報答您。”
阮芝芯因爲被秦默辰爲了啞藥,所以說不出話來,而在秦北庭的眼裏卻是她在猶豫。秦北庭有些煩躁,這件事必須解決,先生說的對,就算他再怎麼有能力,有才華,可四殿下是不會重用一個有污點的人。如此想着,看向自己母親的眼神卻是多了一抹陰鷙。
阮芝芯心頭一震,眼睛裏含着淚水。只能拼命的止不住地搖頭。
“娘,對不起,對不起,是兒子不孝,您就幫幫兒子吧!”秦北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阮芝芯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北庭卻是突然笑了。這孩子,看似溫和,實則卻是倔強高傲的緊,除了跪秦則笙,幾乎就沒再跪過任何人。現如今,他卻爲了讓自己死而下跪,呵呵,多麼諷刺。剛纔秦墨辰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今日,你命定死於親人之手。”
死於親人之手,死於親人之手。阮芝芯的腦海反覆都是這句話,精神忽然變得有些恍惚。
這一幕看在秦北庭眼裏,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更何況,從始至終,娘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秦北庭忽然心一狠,一把從牀上扯過一條牀幔,扳住阮芝芯的肩膀,狠狠的就對着她的脖子勒去。
阮芝芯眼裏閃過一抹不可思議,臉漲得通紅,想要掰開他的手,可是卻怎麼也掰不開,可最後又想到庭哥兒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容易,於是乾脆認命似的閉上眼睛,眼角淌出一行清淚。
“娘,您別怪我,我一定會爲你報仇,一定要讓秦墨辰那個賤人雜種不得好死。”
說話的功夫,阮芝芯的身子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啊——”一聲驚叫,一陣瓷器碎地的聲音劃破長空。
沒過多久,阮芝芯就被端茶的丫鬟發現,可此時,人已經沒氣了。只有桌上還留着一封遺書。
在秦北庭有意的安排下,遺書已經在念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更何況,這其中還有秦墨辰的推波助瀾。大家對於阮芝芯的去世感到哀嘆、惋惜。
然而這件事纔剛發生不久,念京城就又出了一件大事,不,準確的說是北冥皇室出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四皇子龍承緹回來了。
原來,對於羅家軍意圖謀反一事就是龍承緹上摺子告發的。皇上也就藉着這個機會又將龍承緹調回了念京城。
可龍承緹這次回來又和以往不同,因爲,他瘸了一條腿。說是他去羅家軍追查真相時,被羅家軍的人發了一棍,這條腿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皇上更是大怒,更是下了旨意,羅家的人一旦押送到了念京城,立刻處斬。
龍承緹的迴歸蘇葉和秦墨辰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蘇葉看着這滿院子的白雪,心中在所難免有些惆悵。
一個月,也就一個月,龍承緹,他,又回來了。
回來了也好,這樣她的手也好伸到他那裏去,陪他好好玩玩。
“這次他回來目的肯定不簡單,之前我們那樣對付他,現如今,他這在皇上面前立了功,又傷了一條腿,皇上對於他的忌憚也少了幾分,只怕他來者不善,我們還不好應付。”小羽雙手環胸,立於蘇葉身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是這定安侯府,始終是個變數。”蘇葉眉頭緊鎖,這定安侯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葉兒!”
溫柔的聲音從面前響起,擡頭一看,竟是大姐。
“大姐!”蘇葉連忙小跑過去,扶住她。
趁着龍承緹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蘇葉倒是一直爲大姐調理身子,因爲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所以蘇葉不得不用放血加鍼灸的方式爲她清楚毒素。所以大姐這身子難免弱了些。
“大姐怎麼不好好在屋裏待着,外面寒氣重,容易着涼。”蘇葉扶着蘇蕪就往屋裏走。
“沒事,我在西北生活慣了,沒這麼嬌氣!”蘇蕪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那怎麼行?就算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姐夫更疼!”蘇葉衝着蘇蕪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