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在新漢末年 >第一百二十章 雨中言政與佛道之爭(涉及世界架構,求訂閱)
    以寡敵衆以弱勝強,這幾個詞聽在耳中是會讓人覺得格外的熱血沸騰,但是真的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也就知道了這其實就是個逗你玩的甜美童話。會給人一種,他行,我自然也行的錯覺。

    這種錯覺用在無所謂的事情上,無非就是丟個臉面,若是在生死相搏之際,這就是在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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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秦將桌上翻過去的茶杯正了過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後,輕輕抿了一口。

    “咫尺所言確是如此,兩軍對壘並非簡單的人數對拼,要看臨陣將士的對敵策略,要看士卒是否有悍勇之氣,要將能夠影響戰局的東西都放到裏面去,這時候再來計算一番,那獲勝的一方必然是強勢的一方。”

    “還是太過理想化了,人數的多寡在戰陣之上,還是起着決定性的因素。”

    蘇秦卻是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只說了兩個字:“衛國。”

    趙微對這個歷史上並不存在的古怪衛國十分好奇,他曾從趙驍那裏借來過一些史料,這衛國始於秦孝公時期,約莫就是在商鞅變法之後,在這裏歷史上和趙微所知道的出了些岔子。

    自己熟知的歷史上,商鞅變法,格外注重律例的執行,也就是如今所謂的依法治國,各類條條框框細節到令人髮指。大概就是類似現如今酒店開房必須要身份證一樣,在商鞅的大力推行下,秦國各項制度都在進行變更。舉個典型的例子,就是“傳”和“驗”。

    就兩樣東西就等同於現如今的身份證跟戶口本,若是你離鄉外出,必須隨身攜帶,否則就等同於觸犯刑律了,要根據已經定好的條條框框來對你進行處罰,輕則笞打,重則入刑。

    都說秦律嚴酷,便是爲此,你可以想象你如今出門忘記帶身份證,去酒店開房,人家老闆問你要身份證,你說你忘記帶了,結果老闆帶着保安就把你抓起來了,扭送派出所之前還胖揍你一頓?

    這都還是輕的,你要是態度不端正,或者是遇上個對你有怨的,你面臨的就是個勞動改造的命運了。

    趙微熟知的歷史上,這商鞅制定瞭如此嚴酷的律例,他自己也是倒在這嚴酷的律例之下,就是因爲逃亡時,沒有“傳”和“驗”,纔會被客棧的店家扭送官府。

    而如今的這段歷史記載上,卻是他成功西逃,之後原本肆虐的匈奴人再也未見,讓漢人聞風喪膽的衛國人就出現了。

    這個前後的順序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這些衛國人遠比歷史上的匈奴還要兇悍,給趙國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是以秦國滅趙時比歷史上輕鬆了許多。

    李綱聽了蘇秦說的這兩個字後,沒有出言反駁,而是同樣將翻倒的茶杯正了過來,倒滿之後一飲而盡。

    “十萬衛人,幾乎就要兵臨城下了,而當時那趙龍驤所率,可是三十萬大軍……”

    蘇秦也想到了十餘年前的事情,幽幽一嘆,那可是漢朝國力最強盛之時,士卒甲冑兵馬錢糧,應有盡有,但就是難當衛人一擊,連戰連負。被衛人從武威開始,一路打下金城、安定、天水,退至長安西側大散關,退無可退了。

    “至今也只是活下來的那些士卒口口相傳衛人悍勇無鑄嗜殺成性,卻不知何以如此,他們所到之處,幾乎是寸草不生……然而……然而……”

    蘇秦欲言又止的模樣引起了趙微的好奇心:“然而怎樣?”

    “兩國若非交戰期,其實是有商賈往來貿易的,但從他們的描述中,卻得知衛國也是以農耕爲主,遊牧次之,衛人的多數習性和漢人相仿,甚至……”蘇秦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顯然是腦中正在措辭,“甚至比漢人還要持身守禮,幾乎是一切言行舉止猶如刀刻斧鑿,二人若是同時施禮,你會發現他們的姿勢分毫不差,真是奇也怪哉。”

    李綱適時的插話:“這些尋常百姓平日裏都是謙謙君子,一旦上陣就是嗜血惡鬼,何以兩種截然相反的面目會同時存在?可是他們的當朝者採用了什麼古怪的法門?”李綱搖了搖頭,“至今都參悟不透。”

    這裏畢竟不是趙微所熟知的歷史了,他沒有了洞悉未來的金手指,只有自己活了四十餘年的人生經歷和打造一個商業帝國時的閱歷。他若想推斷一件事情的發展走向,必須要有足夠多的訊息纔行,否則也只能是個睜眼瞎。

    李綱自打認識趙微以來,這戒心就一直存在,只是今日提起了太子被人用流言污衊一事,不由得又懷疑到了趙微的頭上,即便剛纔蘇秦在幫他打圓場,也並不能完全消除他的嫌疑。是以有些話題只要可能牽涉到漢朝內部,李綱都似有意似無意的帶過,將話題都固定在了衛國和滕國上。

    李綱的態度趙微自然是能夠察覺一二的,但是畢竟身處的位置能夠獲取的訊息太少,此時趁着躲避追蹤瞭解一下時局,對自己而言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是以這二老一少,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念頭,在這雨幕中,在這路邊茶鋪內,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有關衛國的事情,這兩個老人知道的也並不多,兩國之間除了有些商賈幫忙勾連兩地貨物以外,在國家層面的往來,基本就都是戰爭。

    所以李蘇二老對衛國這截然不同的兩面性印象最深,闡述的也是最久。

    “咫尺對此有何看法?”

    趙微搖了搖頭,捻着手指想了一想:“獲取的訊息太少,實在難以判斷,起碼也要知道對方基本制度纔行,難道咱們大漢就沒有什麼習作潛入進去獲取一二?”

    “自然是有的,只是去了後,不是叛了,便是死了。”

    蘇秦有些唏噓。

    趙微有些好奇,兩國都沒有來往,那是如何得知他們是叛了,或者是死了的?

    “他們有音信傳回來的,都是叛了的,還是通過他們由商賈輾轉帶回來的家書才得以知曉。那家書中所言基本都脫離不開這樣幾個字眼——吾欲追尋心中之所向往。”

    李綱在一旁補充:“後來就吩咐人,專門去這些人的家鄉,發現不少人都收到了這樣的家書,而剩下一部分未收到的,只好認爲他們都已經死了。”

    趙微抿着嘴,點了點頭,這樣說來,就有些宗教的意味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對衛國的印象只停留在殘暴和瘋狂之上。

    哦,還有,就是佛教。趙微想起了卞志偉說的,伏殺趙驍的那隊怒目金剛。

    只是佛教教義和衛國的行徑也差得太遠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呀!

    念及此處,趙微搖了搖頭,李綱則插話:“咫尺可是想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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