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輕輕一雙眼失去了神色,變得空洞冰冷,她握着北冥惜的手,沒有說話。
白芸也瞧出來不對勁,她想了想:“輕輕趕飛機也累了,小惜,你帶着去你房間休息吧,我讓傭人給你們送點喫的。”
北冥惜點頭。
時輕輕看着白芸,輕聲的說了一句謝謝阿姨。
時輕輕跟着北冥惜回了房間,她的房間大,採光好,從進來後時輕輕也不坐沙發上,只是靠着牀邊坐下來:“小惜。”
北冥惜坐過去陪在她身邊:“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要給他打電話,一定不要打,以後都不要打了。”時輕輕喃喃道。
北冥惜心裏面一揪,她看着事輕輕憔悴的樣子,無神的雙眼,一瞬間眼睛紅了。
時輕輕沒哭,她就這麼坐着,靠在北冥惜肩膀上,說着她們兩個在江南小村子裏面發生的事情,她很平靜,她什麼都沒有跟北冥惜說,但是北冥惜懂。
時輕輕很痛苦。
但是時輕輕的痛苦超出了北冥惜的想象,時輕輕來了快一個星期,東西喫不下,喫多了就會吐,吐的胃裏面只有酸水,晚上北冥惜跟她一塊兒睡,北冥惜睏意卷席,她能睜眼到天亮
她越來越瘦了。
北冥惜看的心裏面着急,白芸大抵也是瞧出來時輕輕怎麼回事了,有時候讓北冥惜帶着她去帝都轉轉,看能不能心情好點,找家庭醫生給時輕輕看看,時輕輕不願意。
時輕輕手機也響的多,北冥惜給她接過,以爲會有許沉打來的電話,但是最多的是她公司經紀人打來了。
經紀人對她突然的下落不明的十分生氣,那個電話正好是北冥惜接的,經紀人在電話裏面就是一通吼:“時輕輕,你還沒火呢就這麼甩架子,你想幹什麼啊,突然玩失蹤找不到人,你讓團隊裏面就等你一個人嗎?你不要因爲你自己影響了別人,你要幹就幹,不幹就呸違約金滾。”
北冥惜當時目光一凌:“你叫什麼名字?”
那經紀人聽聲音不對:“你又是誰?”
“時輕輕最近不方便接電話,你不要打擾她,她讓你們團隊損失多少,我來賠。”
說完,她掐斷了電話。
時輕輕來西斯維爾的第二個星期,北冥惜在半夜醒來,聽見了時輕輕的嗚咽聲。
她朦朧的睜開眼,這陣子時輕輕情緒不好她都在北冥家陪着她,這會兒聽見她哭了,北冥惜睡意全無,爬起來看見時輕輕靠在牀腳。
“輕輕。”她心裏面跟着酸澀,坐過去摟着她。
時輕輕揪着她的衣服,聲淚俱下:“爲什麼會這樣。”
北冥惜眼眶一紅,時輕輕終於哭出來了。
她跟許沉真的分手了,他們在一起三年了,他們感情那麼好,爲什麼會分手。
北冥惜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就聽着她哭,讓她哭,她這些日子的撐的那麼崩潰,喫不好睡不好,終於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