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要做什麼!我是來京覆命的,怎麼?”陶一衆人被太子侍衛包圍在城郊外的路上,
“陶大人。請您過目此牌印,看看是否認得?”七進拿起太子殿月牌出示。
陶世忠愣了一下,“你們是...尊主的意思是?”
“大人請跟小人來。”
七出拿着托盤,呈着印泥和素紙,站在沈謹身後。“殿下,這是印泥和素紙。”
“收起來吧,有用。”
七進帶着陶世忠一人到了房間門前。“殿下,人帶來了”
旅房內,太子戴了面紗,與陶世忠對面而立。“陶大人,坐吧。”
“臣不敢。臣不知...太子殿下見臣於此有何意?”
太子殿下摩挲着手中仿製的顧和朗私印,停頓片刻。
“賀喜大人,大人即將就任尚書職。此時陶大人德行有失,要陶尚書的命,易如反掌。”
陶世忠眉頭緊皺,雙手微顫,“臣不敢當賀,臣多年在泉州戰戰兢兢絕不敢瀆職,望殿下明查秋毫!”
話畢便雙膝下跪,“臣此年間雖心有不平,但從未有過任何逾矩。臣子之本分,臣一刻未曾忘卻!”
太子將他扶起,沒有多說什麼,但微笑着看着窗外。他心裏有數,此行應只需問他幾句話便好。
坐回位子上,摘下面紗,說,“本宮知道,大人坐吧。問大人幾個問題,你只需如實回答。
現如今有人向陛下上書說,你與在泉州邊關的顧巡撫及康主事貪污軍餉,你泉州知州可知情?”
陶世忠一臉恍然,“殿下,臣真的一無所知!此事絕是有人栽贓於我三人!”
太子打斷了他的回答。“不必說這些廢話了,此時還未查到是你。不過有人故意引陛下讓你去審理另外二人之案。時間不多你馬上要入京。想到你可能被人誤導,所以本宮惜才,先於一步知會於你。
你只需記住幾點,能做到嗎?”
“只要是磊落真實之事,無需殿下鞭策,臣也會堅決值守,絕不違背!”
“好。本宮也希望沒看錯人。”
“你聽好,無論如何本宮都願意無罪之人可以不受傷害,可若蒙冤,實非所願。
此事爲長公主和祁家欲奪得中書省之位而打擊本宮一派所爲,現已有人去接顧康二人。
如有誣陷到陶大人,本宮會盡力力證你沒有包庇,或是指使他們行此大逆不道之舉,亦保顧巡撫無罪。
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審理顧康之時除了保住清白之人,對於那些誣陷之人可判則判,不可則先放任,保全自身。”沈謹起身。
“今日當你沒見過本宮吧。”說完,太子戴上面紗,闊步而去。
陶世忠拱手,義正嚴詞應道,“是,殿下,臣明白!”
七進向陶世忠行禮道,“大人,該入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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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祁會嶸暗中策劃了此起一起文樂案。
祁會嶸先是找了一個連州邊關巡撫黃連海,將他帶到泉州以顧巡撫名,私吞泉州一萬八千兩軍餉。
再尋幾名泉州兵卒,趁顧巡撫喝醉之時,偷出他的印章來。將印蓋到買賣貴重物品的單子和黃連海僞造的軍令上,作爲他貪污玩樂的證據。
再銷燬真正的單據毀滅證據。
將黃巡撫帶回連州軍中藏住,將私吞的錢財連夜送往早已出府返京的陶知州家中,綁其家人暗中逼陶世忠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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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湖心亭
“此時連年軍務繁忙的太尉,也在朝堂之上,真可謂一箭三雕。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如此弱勢,也該拼一把了。”長公主沈凝笑着說。
一旁文妃祁巧替長公主倒了茶。
應聲道,“再舉報顧太尉兒子顧巡撫,視戍守邊關爲兒戲,和工部尚書康家子康主事到處歌舞昇平,肆意玩樂,將大筆虧空的案牘呈於殿堂之上。陛下必然盛怒。
至於這康主事,從前就隸屬於陶大人任職知州之時,他們歌舞昇平的錢財不言而喻就是陶大人包庇不查明或是……”
“共犯!”
長公主手中舉起一杯清茶,慢品。
“且人盡皆知,軍事,一直是陛下心裏不可觸碰之底線,今時再加上貪污腐化之罪。他們,怎麼也...不能逃的過了。林尚書也許會大義搭救顧家。而康主事...其父必定會救他家獨子的吧。”
長公主把杯輕放於案几之上,笑着答道。“茶涼了,也該換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