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你要幹嘛？”燕無雙眉頭微皺。
“你要放我走？”第九雁也是滿臉疑惑的問道。
蘇陽點點頭。
第九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發現自己居然恢復了不少力氣。
“那我真走了哦？”第九雁擡起頭，望着蘇陽道。
蘇陽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第九雁步履蹣跚的向着外面走去。
期間燕無雙想要去阻攔。
但卻被蘇陽制止了。
燕無雙實在無法理解蘇陽爲什麼要這麼做。
終於，第九雁走到了門口。
但，她又緩緩的折了回來。
然後，坐回到了椅子上。
這一幕，看的燕無雙都是一臉懵比。
這女人，當真是瘋了？
還是說她就喜歡被折磨？
蘇陽都已經放她走了。
居然還回來？
“姐姐，你不是要給我全~套嗎？來啊！”第九雁朝着燕無雙道。
“我成全你！”燕無雙有些暴躁。
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骨頭這麼硬的人。
別說是女人。
就是男人，她也沒遇到過這麼能抗的。
蘇陽再次拉住了燕無雙。
“蘇陽，你別攔我！”燕無雙暴躁道。
“你想讓她痛苦？”蘇陽問燕無雙。
“這還用問嗎？”燕無雙咬牙切齒道。
“那就放她走。”蘇陽道。
放她走？
如果不是知道以蘇陽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發燒。
她的想摸一摸蘇陽的額頭了。
“相信我，讓她走，比在這裏折磨她，更會讓她痛苦。”蘇陽淡淡道。
但聽了蘇陽的話，第九雁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蘇陽目光落在了第九雁身上，淡淡道：“第九雁，我知道你爲什麼要留下來，你在這裏，是想用身體上的折磨，來沖淡內心的痛苦吧。”
第九雲天是第九雁唯一的親人。
同時也是她活下去的信仰。
第九雲天死了。
第九雁等於失去了信仰。
她想要報仇，卻沒有那個能力。
只能，以身體上的疼痛，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所以，這些折磨，不但無法讓她拿出解藥。
反而成了她逃脫精神折磨的方式。
就如同沉魚。
當初祈求蘇陽給她一個最痛苦的死法，是一樣的道理。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對你進行任何折磨。”蘇陽對着第九雁道。
第九雁喉頭微微蠕動了一下。
眼神幾度變換之後，她突然朝着工具臺衝了過去，然後拿起一把剔骨刀，就想要抹掉自己的脖子。
可惜的是，蘇陽抓住了她的手。
輕而易舉的便是將刀奪了下來。
“我也不會讓你死。”蘇陽冷漠的說道。
第九雲天死了。
第九雁已經沒有任何活着的意義。
她活着，也只是一種痛苦。
第九雁臉上露出了標誌性的笑容。
居然朝着蘇陽甜甜一笑，“蘇陽大哥，我想活，可能不容易，可我若是想死，還不容易嗎？”
蘇陽也笑了，“你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死得了。”
第九雁沒有說話。
而是笑了起來。
大量鮮血從她嘴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