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可能。

    所以,她悲傷,絕望,痛苦……

    蘇陽看着這個哭的絕望的女人,他並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但大概能猜到,狂瀾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和她找回的記憶有關。

    不過他並沒有干預,等着狂瀾釋放。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狂瀾,居然哭了一天一夜。

    最後居然哭暈過去了。

    要知道,不死武屍,連休息都是不用的,哭暈更是不可能。

    由此可見狂瀾有多傷心。

    狂瀾暈厥,這對蘇陽來說是個殺死狂瀾的好機會。

    畢竟,他現在內力只恢復了一些,在狂瀾清醒的狀態下,他根本不可能是狂的對手。

    但,蘇陽最終放棄了。

    從狂瀾之前的反應來看,他已經沒有必要殺狂瀾了。

    蘇陽也沒有離開,而是在盡力恢復自己失去的內力。

    一天後,狂瀾清醒了過來。

    依舊失魂落魄。

    “狂瀾,你如果有什麼不愉快的,可以說出來,我可以當你的傾聽者。”蘇陽淡淡道。

    狂瀾身軀一震。

    良久,才幽幽開口道:“我不叫狂瀾,我叫阿瀾……”

    然後,狂瀾開始講述她找回的記憶。

    當得知了狂瀾的故事,蘇陽也是一陣眼睛發酸。

    母親,果然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

    他不由得想起了穿山甲的故事。

    據說,在非洲很流行喫穿山甲。

    穿山甲被捕獲以後,出於恐懼或是自衛的本能,總是把軀體緊緊蜷縮着,捲成一圈。一般購買程序是這樣的:買主選定以後,賣方黑人老闆便用力把穿山甲拉直,開膛破肚,取出內臟丟棄,將身軀清理乾淨,再用鐵夾夾着放到火盆裏烤灼,直到其身體上的鱗甲全部脫落。

    那天貨源頗豐,圍欄裏放滿了許多捲成圈的大小不一的穿山甲。那些顧客便揀大的挑了幾隻,並聲稱要親眼看着宰殺才放心。

    黑人老闆提起最肥的一隻,動作嫺熟地準備把它拉直,費了半天力,卻怎麼也無法把那蜷縮的軀體拉開。

    這下所有人大感奇怪,那黑人老闆也顯得十分尷尬,便一下又一下把那穿山甲往地面上摔去,邊摔邊解釋說,穿山甲遇痛就會將軀體伸張開。

    不曾想連摔幾下,眼見它原本驚恐的小眼睛早已閉合,尖尖的嘴角掛出一縷鮮紅的血絲,身體卻始終未見張開,反而越蜷越緊。

    那黑人小夥兀自不甘心,直接拿鐵鉗夾了穿山甲放到火盆上灼燒。

    很快,穿山甲身上的鱗甲盡皆脫盡,焦味瀰漫,然而,那穿山甲仍然保持原狀,緊緊蜷縮。這下黑人老闆黔驢技窮,只得對顧客說,這隻穿山甲一定有了什麼毛病,不可食用,隨即順手將其甩落在身後的沙土地上。

    然後重新挑選了一隻進行宰殺,過程卻十分的順利。

    然而,就在不久後十分意外地發現,被隨手丟棄的穿山甲竟慢慢地伸直了軀體,把眼睛眯開一條線,接着一陣抽搐,僵硬挺直,徹底沒了氣息。

    隨着它軀體的伸展,黑人老闆震驚地看到,在它攤平的肚皮上,竟蠕動着一隻粉嫩透明的小穿山甲,只有老鼠大小,身上的臍帶仍與母體相連,小嘴慢慢張合,彷彿在無聲地呼喚着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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