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華繼續微笑：上個小世界，你不是給了他這麼多能量嗎？
連轉盤都是啃得磕磕巴巴。
【999】大驚！
您怎麼知道是給他的！
宋鬱華緩緩嘆了口氣：……原本不確定。
現在確定了。
【999】：…………
宋鬱華：那傻子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999】開始抽抽嗒嗒，兩根天線往下一彎：……我不能說哦。
宋鬱華安撫地拍了拍它：別怕，我暫時還不想知道。
【999】：……真的？
宋鬱華點頭：真的，我就是想用你一點能量而已。
話落，【999】成功“哇”的一聲，徹底哭出來了。
宋鬱華：……別哭，你之前不是還幫我用能量投放過全市的大屏嗎？
【999】哭得撕心裂肺，那能一樣嗎！
縫縫補補了一整個小世界，能量現在不是能量，是它小系統寶貴的苦力勞動。
宋鬱華拍拍它，讓它哭個痛快，轉頭重新看向投屏。
宋氏最近跟犯了太歲似的。
任太太一個月前來了一趟，宋氏丟了一個大項目。
任太太半個月前來了一趟，宋氏起了一陣離職潮。
任太太一個禮拜前來了一趟，宋氏資金鍊斷得七七八八。
任太太昨天也來了一趟，終於被趕出去了。
今天任太太沒來，任心心來了。
宋氏現在的當家人是任太太的堂弟宋祥瑞。
老一輩宋家夫婦空難後，就換了一脈掌家，對任太太一家子厭惡異常。
對於任心心在宋氏實習也一直頗有微詞，更不用說身世大白後。
一聽任心心已經到了門口，直接黑着臉擺手：“把人趕出去。”
話沒說完，就聽見一陣有序的腳步聲。
他連忙起身，一推門。
沿着長長的廊道，一羣秩序井然，氣勢洶洶的黑衣保鏢正往人事部走。
“褚先生？”
他一把拽過助理：“是褚先生來了？”
助理臉色異常複雜：“是……是心心小姐來了。”
宋祥瑞當即瞪大了眼：“任心心？”
助理磕磕巴巴地解釋：“外面……外面都在傳，宋鬱華她治好了褚先生……”
“還有……”
宋祥瑞怒了：“還有什麼，你倒是說啊！”
“還有人說，心心小姐其實是褚先生和宋鬱華的女兒……”
宋祥瑞：“什麼？！”
不光是他，宋鬱華也驚了。
這什麼時候傳出去的。
【999】抽抽嗒嗒：……就昨天，他一好，就讓連城傳出去了。
整個宋氏已經慌了。
連着一個月的倒黴不算什麼，要緊的是，好像已經得罪褚先生了………
介紹會的照片事件鬧得轟轟烈烈，這圈子裏誰沒背地裏笑過，宋家更是把這事當恥辱。
早就放話，既然是抱錯，任心心跟宋家就毫無關係。
更不用說這份工作，宋祥瑞早就單方面把人辭退，根本不用走今天的離職流程。
黑衣保鏢開路開得異常有氣勢。
宋祥瑞一慌，乾脆轉頭抄着另一條路跑了。
透着光亮的玻璃窗，任心心餘光一瞥，淡淡勾了勾嘴角。
伸手扯了扯宋冉冉的袖子：“沿着這條長廊左邊是公共休息室，有個總淨化器，排風口面朝整一層樓。”
趁着任心心被一圈一圈的保鏢圍着時，她順勢往另一邊走。
工作時間，休息室裏空無一人。
宋冉冉從口袋裏掏出兩手的藥包。
宋鬱華看得皺眉：這麼多。
話落，又掏出了兩把。
看她眼神投向對面的淨化器，宋鬱華就明白了。
這是想借着空氣投毒？
【999】垂着天線，萎靡不振：其實那不是毒藥……吸了集體暈厥而已。
暈兩三天就醒了。
所以其實可以不用我的能量的……
宋鬱華瞥了它一眼：放心，等以後做完任務了，我讓他加倍還你。
上上個小世界他拿走了多少，都加倍還你。
話落，【999】垂下的兩根天線突然一動，將信將疑：您不騙我？
宋鬱華保證：真的！
【999】這下是真高興了！又開始晃盪晃盪。
宋鬱華斂起神色，看來這人身份還真不一般。
能輕而易舉還能量的人可不多……
【999】啪嗒啪嗒對着光屏上上個世界掏空的能量，加倍，算出一個龐大的數字，簡直高興得能上天！
哄好系統，宋鬱華繼續看向宋冉冉。
她正打算接一大杯水，融掉藥粉。
宋鬱華拍拍【999】：來吧，把飲水機口給封了。
【999】毫不心疼，甩出一點光。
飲水機前，宋冉冉眉頭狠皺，對着飲水機猛地一敲。
可愣是沒有一滴水落下來。
宋鬱華滿意地點點頭。
可下一秒，宋冉冉直接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對準水桶狠狠一紮。
頓時扎中一個大孔。
宋冉冉臉色全程不變，成功往杯子裏倒滿了水。
宋鬱華：…………
她接了一大杯水，又把所有藥包通通打開，全部倒進了水杯裏。
攪渾後替換了淨化器裏的水。
宋鬱華繼續拍【999】：來吧，把插頭給卸了。
【999】算了算要用的能量，猶猶豫豫，低頭摳摳搜搜地分出一把。
下一秒，插頭成功斷了。
宋冉冉臉色又是一黑，轉身出門，從休息室旁拖回來十來根插線，面無表情，放在一旁備用。
宋鬱華：……這決心還真挺強的。
眼看着她換上了新的插頭。
宋鬱華揪了揪【999】頭上兩根天線：“來吧，把這層樓的電都斷了。
【999】：？？？？
它頓時就要大哭：這要好多好多能量！
宋鬱華拍拍它委屈的大臉：沒事，你都記到賬上，下回看到他的時候扔給他。
就說是我欠的，讓他還。
【999】委屈巴巴：……真的嗎。
宋鬱華認真地點頭：真的，他不還，我罵他！
【999】：…………好吧。
它埋頭哆哆嗦嗦分出好大的能量。
下一秒，整層大樓的電都斷了。
黑暗裏，宋冉冉徹底氣懵了。
宋鬱華滿意地揉了揉喪喪的【999】，剛想安撫，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
宋鬱華立刻擡頭。
門邊上穿着病號服的男人一臉委屈。
“老婆……還不來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