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這顆魚頭，魚頭旁邊的魚擺擺媽顯然身量苗條。
一條帶魚居然生出了一條大西洋狼魚，顯然………
【999】：不正常？？？
宋鬱華：………
顯然是返祖現象！
【999】：……哦。
獸化時代常有返祖現象，這孩子家族繁衍史上應該出現過狼魚祖先。
只是物種進化史過於漫長，狼魚物種早就消失在大衆記憶裏。
宋鬱華掏出筆記開始做記錄，圈出耐寒兩個字。
彈幕還在震驚，滿屏的問號一連串地刷過去。
魚擺擺媽雖然做好了準備，可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有些慌張。
怕自家崽子難過，她也不敢說話，趕緊發彈幕解釋：“我跟擺擺他爸都是深海帶魚進化的人魚，擺擺測出來的魚形也是深海帶魚。”
“就是外形不知道怎麼回事，異化成了這樣，現在長到八歲了，還沒學會唱歌。”
這體型也沒辦法跳舞，人魚兩大異能，一個都不會，育幼園都不肯收。
虧得魚擺擺他爸有好幾個金礦，塞了一大把金子，把兒子送進了育幼園。
但崽子長成這樣又不會異能，顯然得挨欺負。
可她家孩子又傻，蠢兮兮地啥也不懂。
魚擺擺媽愁得天天給請家教，可家教一個個都奔着她家金礦來的，也不好好教崽子。
老實說她今天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擺擺媽這樣想着，連忙朝屏幕看過去。
對比直播間一長串的問號，直播間前的盛旺連帶着身後的崽子們都一臉平靜，既不喫驚又不害怕。
魚擺擺媽媽一看瞬間喜極而泣，真是一幫好孩子，居然不嫌她家崽子醜，就衝着這，教不成她也認了！
半句話沒說，大手一揮又加了兩千星幣。
宋鬱華實時感謝：“感謝魚擺擺媽打賞的兩千星幣。”
不遠處杬遂看得直皺眉，他的這幫夥伴在封閉環境下長大，壓根不知道美醜概念，這兩千跟鬧着玩似的。
兩千播報一出，一幫崽子眼睛瞬間一亮，盛旺二話沒說，立刻掏出了畫冊。
算一算，這回扣除一部分營養劑，能給他傻子爹留點醫藥費。
———來了來了，這小天才要開始開發異能了！
盛旺一臉認真翻出畫冊，宋鬱華也一臉認真地觀察這條返祖的人魚。
【999】忍不住問：你就不怕再教出一個小百靈啊……
宋鬱華觀察的間隙回它：就是得教出一個小百靈啊。
【999】：………啥意思。
宋鬱華觀察完人魚，收回眼神，繼續做記錄。
幼崽遇到的異能問題分爲兩類，異能堵塞和異能偏移。
前者影響化形，後者影響本體異能的激發。
一條人魚遲遲學不會唱歌和跳舞，明顯出現了異能偏移。
這種情況只能激發他其他潛在異能。
【999】：就像咱家一一唱歌，小於於吐泡泡嗎？
宋鬱華做記錄的手一頓，深深地嘆了口氣：是吧。
不過咱一一倒不是激發不了本體異能，是錯認本體才引發的異能偏移。
【999】：………
至於眼前的這隻返祖人魚，既然喪失了本體異能，一味地苛求不如趁早改激發潛在異能。
潛在異能的自由度可高多了，適合眼光同樣自由的旺旺來引導。
宋鬱華看向已經進入狀態的盛旺。
當小老師的盛旺教學有一套極其嚴格的流程，先確定物種，才能教本領。
他一臉嚴肅，仰起頭認真觀察，第一眼對上了屏幕裏那一顆顆尖銳的牙齒。
盛旺若有所思，尖銳的牙齒……
他昨天溫習了一整個下午的畫冊，基本把畫冊裏的動物種類給背熟了。
這牙齒……
這大嘴……
盛旺：！
知道了！
這位小朋友跟他一樣！也是狼！
【999】：…………
不愧是旺旺！
確定了物種，盛旺連忙翻畫冊，唰唰唰直接翻到最中間一頁。
旺旺是嚴格的旺旺，就算是狼，也要確定品種。
眼前這隻顯然是………
宋鬱華一眼對過去，畫冊內頁顯示了兩種狼。
北地狼，異能，製冰。
北地狼經過進化後將成爲炙焰狼，異能，噴火。
旺旺在這兩頭狼之間來回打轉，小臉皺了皺，顯然不太能確定。
宋鬱華挑了挑眉，順手用筆一指。
指到了北地狼。
旺旺連忙擡頭。
宋鬱華微微一笑。
盛旺滿臉嚴肅。
那就決定是你了！北地狼！
確認了物種，確認了該學的本領。
盛旺擡頭，繼續走流程：“這位小朋友，你會什麼？”
魚擺擺雖然表面粗獷了些，但性格非常害羞，小聲道：“我只會吐泡泡……”
盛旺點點頭：“那就請你吐兩個泡泡給旺旺看。”
魚擺擺媽已經激動了，看這情況，她家崽子明顯有救！”
“快快快！給哥哥吐個泡泡！”
魚擺擺聽話地點點頭，張嘴一長串泡泡快速冒了出來。
冒出來一絲寒氣。
遠遠望過去，確實像串冰碴子。
喔！果然是北地狼！
宋鬱華看着這絲寒氣，眉頭一挑繼續做筆記，耐寒的大西洋狼魚，再怎麼訓練也噴不了火。
反而是製冰，看這崽子吐的泡泡還有點天賦。
彈幕也齊刷刷滾動。
———好傢伙，真能教？？？
———這架勢比我兒子的家教認真多了！
彈幕連串地刷過，屏幕前盛旺已經對照着畫冊教學，快進到讓小人魚對着一盆水練習快速吐泡泡。
魚擺擺媽體貼直播間觀衆，還特意調轉了一個面，讓她家魚擺擺背對鏡頭。
魚擺擺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讓吐泡泡就吐泡泡，讓吐得快就越吐越快。
宋鬱華全程盯着，背過身後看不到這條人魚臉，但能看到隱隱冒出來的寒氣。
魚擺擺媽高興着高興着突然想到什麼，有點忐忑：“我想起來育幼園的老師們都不讓他吐泡泡，說這樣影響異能激發，吐着吐着影響嗓子，以後會不會更唱不出歌？”
盛旺：？
身爲一頭狼唱什麼歌？
盛旺嚴肅地搖搖頭，糯糯道：“他不用唱歌。”
這話一落，魚擺擺媽和彈幕齊齊一頓。
這意思………
彈幕反應過來加急滾動。
———好傢伙，不會真打算給開發新異能吧？？？
———那他學什麼？衝着水盆吐泡泡能吐出什麼玩意兒？？
瞥到彈幕，魚擺擺媽眼睛立馬一亮：“那我家擺擺能幹什麼？”
盛旺對照畫冊，一板一眼認真道：
“製冰。”
話落，屏幕對面魚頭正對的小水盆裏突然傳來“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