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靠養娃走上人生巔峯 >第六百二十二章豪門少爺流放之路33
    秦淵微微皺眉。

    宋鬱華搖搖頭:“沒事,去吧。”

    轉頭一看,兒子也還眼淚汪汪地盯着她。

    宋鬱華嘆了口氣,補了一句:“箱子大,你也去幫忙吧。”

    兩句話的功夫,一大一小防備的氣勢立刻回收,又同步冷眼掃過對面夫妻,再熟門熟路地走進屋子,精準打開一個房間。

    無論是親近的程度還是無形中的默契,彷彿對面三個纔是緊密聯繫的一家人。

    看宋鬱華絲毫不慌的架勢,葉錦麗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不安道:“啓東,她不會真有證據吧?”

    陳啓東陰着臉,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發一言。

    很快,秦淵擡着箱子從房裏出來。

    宋信冬乖乖跟在後面。

    出了門,秦淵放下箱子,宋信冬乖乖捱到宋鬱華身後,就着她的肩膀擦了擦眼睛。

    小聲道:“……你放心,我已經知道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會難過,我也不在意。”

    宋鬱華伸手摸了摸他腦袋,柔聲道:“……好。”

    說不在意,箱子一打開,所有人連帶宋信冬眼神都忍不住往裏瞥。

    木製箱子,一分爲二是兩摞高高疊起的紙。

    因爲經歷的年歲久遠,邊緣處微微發黃,透着一股粗糙感。

    宋鬱華半蹲下身,取出左邊一摞,擡眼冷冷看向對面的男人。

    撲面而來的灰塵讓這對夫妻臉色都變了變,葉錦麗早就捂住了鼻子,嫌棄又不安地望過來。

    可陳啓東卻突然瞥到什麼,瞬間瞪大了眼!

    “你!你還留着這些!”

    “你住口!你不許拿出來!”

    陳啓東白着臉立刻就要上前,直接被一幫村民給反手扣住。

    宋鬱華半分眼神都沒給,拿出最上面八張。

    淡淡道:“這些,是你大學四年來申請的所有貧困金證明。”

    她嘲諷一笑:“明明是從最淳樸的山區出來的大學生,偏偏好高騖遠心思深沉想着一步登天,茫茫人海里,挑中了我這麼一個獵物下手。”

    話落,陳啓東臉色又一秒漲紅:“你閉嘴!”

    十六年過去,這些被他視作恥辱的過往早就掩蓋得一乾二淨,可宋鬱華居然還保留着這些東西!

    宋鬱華拿出一沓,繼續道:“這些,是你爲了接近我故意去報的課程班記錄和發票。”

    “一個連喫飯都成問題的成年人,卻花了大價錢在這些所謂的培訓課程上。事實證明,禮儀,修養,都可以潛心僞裝和修煉。”

    而當年原身知道時,卻被戀愛衝昏頭腦,一心以爲這是他上進的證明!

    第三沓。

    “這些是畫展初辦時期,你爲了標榜你是怎樣一個有骨氣的形象,一張一張在我面前寫下的借款合同。”

    後來隨着兩人順利結婚,這些借款自然不了了之。

    而無論是當年的貧困金申請證明,還是自證的借款合同,都被原身當作紀念保存了下來!

    宋鬱華擡眼,嘲諷地看向面前慘白與漲紅之間來回轉換的臉。

    “證據?”

    “我確實沒有你哄騙我寫下資產轉移的證據,可不巧,你是怎樣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貧困生,一步步算計到今天這個你引以爲傲局,所有的抽絲剝繭的見證這裏要多少有多少!”

    “而你最羞恥最不願意被人提及的弱點不就是這些嗎!”

    宋鬱華冷冷一笑:“你以爲只有你會攻心?!”

    淡然鎮定的一番話一落,就連幾個記者也震驚得說不出話。

    所有人目光都投在這些四散的記錄中。

    這不是證據,卻又是最直觀的證據。

    村民們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人。

    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頓時從四面八方穿過來。

    “真不要臉!”

    “豈止不要臉,喪了良心了!”

    陳啓東大口大口喘着氣,羞恥得彷彿被扒了一層皮。

    葉錦麗就是再無腦也明白局面不對盤了。

    她眼神一閃:“宋鬱華!別忘了你兒子嫉妒我兒子有展出資格,把我兒子推下了水!我要是去告你,你兒子也完蛋了!“

    宋鬱華不慌不忙,笑了聲。

    擡頭,箱子邊上,哭包兒子眼眶又順利通紅,正牢牢攥住秦淵的一片衣角不肯松。

    和村民們不同,這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始終盯着箱子裏另一半高高疊起的紙張。

    看她望過來,宋信冬紅着眼睛,努力掩下喉嚨裏的酸澀,顫着手指向這另一半,艱難出聲:

    “……這……這些是什麼………”

    高高疊起的一堆,全是宋信冬這些年裏取得成績的畫作,都被原身收集了起來,和陳啓東的這一堆放在了一起。

    宋鬱華逐漸收起面上所有的嘲諷,淡淡的溫柔一點一點從眼神裏傳遞。

    ………對於原身來說,這一整個大箱子,一半是她對陳啓東這個渣男還殘存的餘情和詭異的紀念。

    一半是她寄託在兒子身上偏執的虛榮。

    但對於宋鬱華來說,一半正好是反擊渣男的證據,而另一半………

    …………

    她擡眼,看着宋信冬怔愣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拿起最上面一副塗鴉。

    塗鴉簡單,只有幾片濃烈的色彩。

    她一臉平靜,回憶着開口:“………這是十五年前吧。”

    “你一歲時,隨手抹出來的一副畫……當時你的手還握不住畫筆,拿着顏料直接就往紙上塗。”

    “那時候,我跟你外公已經鬧翻了,但還是忍不住拍了照片寄到國外。”

    她淡淡道:“家裏的長輩都說你有天賦,只是一個月後我就正式跟他離婚了,他不再讓我見你,可好在我拿走了這幅畫。”

    宋信冬怔怔地看着她,不知不覺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第一張畫……她居然還藏着他的第一張畫………

    可不僅僅是第一張畫。

    宋鬱華繼續拿起一張老舊的畫:“……這是你五歲時候畫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幼兒園裏舉辦繪畫賽,你拿了一等獎,被獎勵貼到宣傳欄上………半個月後膠水脫落,被我撿走了。”

    這張之後是一張照片。

    “……這是你十歲,第一次參加市裏大型的國畫賽,拿了名次,也得了小天才的稱號。”

    “但這回我拿不到你的畫了,就拍了一張照片洗出來。”

    ………

    宋信冬鬆開攥着秦淵衣角的手,不自覺地蹲下來,愣愣地翻着下面無數張清晰的照片。

    眼淚一滴一滴落到這些照片上。

    宋鬱華輕輕拍了怕他垂下來的腦袋:“……後來的無數次比賽,你都取得了讓我驕傲的成績,每一張我都拍得清清楚楚,洗得平平整整。”

    “這些年我見不到你,可我有你每一張贏得萬千誇讚的畫。”

    “……我無條件信任你不會因爲嫉妒推陳星下水,不僅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更因爲我見證了你這些年來的天賦和努力。”

    …………

    這另一半,在她這裏是宋信冬天賦和才華的證據。

    也是她代替原身,在這孩子空缺的十六年裏,給出的從未中斷過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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