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真有人來過,爲何不直接將無憂救走?
何苦只留下毒藥和匕首?
無憂單手掐着許縵蓉的脖子,視線肆無忌憚地盯着許縵蓉的眼睛。
低一點,再低一點,再再低一點……
就在尖銳的匕首頂端,即將觸碰到眼球的那一刻。
許縵蓉突然“啊”地一聲,臉色蒼白道:“公子,你就不想知道你徒弟的消息嗎?”
“……”無憂一頓。
徒弟?
小奶娃?
想到小奶娃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突然收起匕首:“我徒弟怎麼了?”
匕首在修長的手指上,飛速轉動着,卻絲毫沒有傷到半分。
饒是他一言不發,許縵蓉也能猜得到,這把匕首正蓄勢待發,等待它主人的命令,隨時準備取她性命。
許縵蓉垂眸,掩去眼底的神色:“你徒弟揚言,唯有你才能救蕭國皇帝。現如今唯一能夠救她的,只有你。”
無憂蹙眉:“什麼蕭國皇帝?”
小奶娃不是在魏國嗎?
什麼時候跑蕭國去了?
回過神來正要追問,卻見牀上早已沒了人影。
他:“……”
艹!
許縵蓉呢?
難不成飛了?
無憂氣急敗壞的將整個竹屋找了個底朝天。
可哪裏還有那女人的身影?
“許縵蓉!本公子與你,勢不兩立!”
……
-
心急如焚的無憂,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五日後趕到蕭國皇城。
剛入城,就被一羣身着紅色錦衣的人,給捉到了皇宮。
本以爲自己這是着了誰的道?
哪曾想?
進宮之後,卻得到了空前絕後的盛情招待。
他先是詢問了一番太醫,關於皇帝的病情。
隨後,再給皇帝檢查了一番身體。
卻發現,病情根本就沒有傳言中那般嚴重。
很明顯已經服用過好藥,身體正在恢復當中。
他:“???”
心裏懵的要死,但面上卻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猜測,小奶娃故意將他引來,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想到這裏,他徹底在皇宮待不下去了。
隨意打聽了一下,很快就得知了紅衛殿的位置。
來到紅衛殿,無憂非常不客氣的表示,要見鬼木。
既然是他們把他‘請’來的,那就說明紅衛隊有人知道小奶娃的行蹤。
他不是沒有調查過,可查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什麼?
葉家傻姑娘是他徒弟?
他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這年頭,什麼人都喜歡冒充他徒弟了嗎?
小奶娃是,葉家傻姑娘也是。
他看起來,就是那麼缺徒弟的人?
無憂百思不得其解,又擔心消息有誤,所以不得不繼續查下去。
蕭國距離魏國,路途十分遙遠。
來來回回接收消息,最少得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再說了,他暫時還不希望老爹的人找到他。
哼!
那老頭,又裝病玩兒他,簡直豈有此理。
正想着,一名紅衛從紅衛殿走了出來。
他雙手抱拳道:“無憂神醫,隊長有請。”
無憂收回思緒,微微頷首笑道:“好,勞請帶路。”
正院中,鬼木一襲紅衣負手而立,目光眺望着遠方。
背影孤寂,肅殺。
忽地,一道低沉磁性的社鞥有傳來。
他道:“無憂神醫,好久不見。”
“???”無憂。
“喂,你一棵老槐樹,可別這跟本公子攀親戚啊!”頓了下,又道:“哼!誰跟你好久不見吶?”
嗤。
無憂冷笑。
還鬼木呢?
可不就槐樹的意思嗎?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一顆鬼樹。
簡直瘋子,神經病。
鬼木:“……”
聽到無憂的話,緩緩轉身看着他。
他抿了抿脣,身影沉沉地說:“多日不見,無憂神醫可是老眼昏花了?”
“還是說……你不想找到你徒弟了?”
天空突然驚雷乍現,烏雲頃刻之間遮住了秋日暖陽。
“轟隆……”
閃電雷鳴,不絕於耳。
無憂死死地盯着眼前這道熟悉的身影,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面上了一般。
“你你你……”無憂指着鬼木,不可思議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聞言,鬼木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我看着無憂道:“無憂神醫尚可一手建立鬼醫閣,本王又爲何不可?”
“!!!”無憂。
他承認了!
他居然承認了!
堂堂魏國戰神王爺,另一個身份居然是蕭國人人聞風喪膽的紅衛隊隊長!
更可怕的是,蕭國皇帝養虎爲患而不自知……
到底曾經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無憂很快就回過神來。
心裏對戰王的警惕,越發深厚了幾分。
無憂慢慢悠悠地走到魏琛是身旁,拂袖坐下,翹着二郎腿神色慵懶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葉青青是不是小奶娃?如果是,她一個八歲的孩子,又是如何扮演一名即將及笄的少女的?”
兩人談話間,所有下人和紅衛成員,早已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此時此刻,整個正院只有魏琛和無憂兩人。
“本王只能告訴你,葉青青就是米諾。”魏琛側眸看向無憂,深邃的眸子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其餘的,需靠你自己去問。”
對於小奶貓的祕密,他沒有權利告訴任何人。
除非,小奶貓自己心甘情願。
無憂聞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哼,神神祕祕的。
要不要這麼裝模作樣?
不過,當務之急是找到小奶娃,免得小丫頭出事兒。
於是無憂聳了聳肩道:“那好吧!等我見着小奶娃,自己親自去問。可你得告訴我,小奶娃如今身在何處?”
魏琛掃了無憂一眼,疏離又冷淡地說:“據說,去鬼醫閣找你去了。”
“!!!”無憂一怔:“什麼?”
“她怎麼知道鬼醫閣?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無憂心裏着急,氣急敗壞道:“讓你好好照顧我徒兒,結果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鬼醫閣是那麼好找的嗎?
若真如此,豈不是整天被人踏破門檻了?
哪個擅闖鬼醫閣的人,不是歷經苦難,或是丟掉小命的?
“嗤。”魏琛冷笑一聲,陰惻惻道:“這就要問你自己,爲何管不住自己的狗了!”
末了,又道:“小奶貓是爲了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