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未來的人,不是都喜歡在懷孕期間做胎教嗎?”黑劍茫然的說。
米諾冷哼:“做胎教這事兒不急,現在本姑娘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劍眸光一亮:“什麼事呀?是有什麼新的任務要交代我嗎?”
“老大,不是我說你!”
“直接說一聲便可,我記得住。你何必還這麼麻煩,親自寫下來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日子太無聊,我這都快長草了。”
“……”米諾。
看着嘴上喋喋不休,手上卻十分麻利的黑劍,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無聊啊?”
“嗯嗯,是的。”
“那好!待會兒幫我帶封信去一趟禮部,將信親手交給禮部尚書。”
“???”黑劍一臉茫然:“老大,你找禮部尚書幹嘛?”
“呵呵。”米諾冷笑道:“當然是……請他們挑選一個良辰吉時,將本姑娘的【休書】上呈給咱們‘皇帝陛下’咯。”
祠祭清吏司便設在禮部之下,祠祭清吏司掌吉禮、凶禮事務。
讓他們挑選吉時,再適合不過。
“!!!”黑劍一臉震驚,結結巴巴問:“老……老大……這啥……啥……啥【休書】啊”
米諾頭也不擡地回答:“本姑娘要休夫!”
黑劍:“???!!!……”
他是不是幻聽了?
老大要休夫?
而且,還是休皇帝?
這遠古至今都不曾出現過一個的吧?
米諾見黑劍拿着毛筆僵在原地,‘噠噠噠’地走過去將毛筆一把奪過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都見識過那麼多未來事物了,居然還這麼沒出息,簡直丟我的臉。”
“……”黑劍。
這見過跟親身體驗過可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他可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對君王制度可謂是已經融入了身體裏、血脈中。
所以,對他來說自家老大今日這行爲,簡直不要太過大逆不道。
正在氣頭上的米諾,自然不知道黑劍的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沒一會兒,【休書】就被米諾寫好了。
她順手將其扔給黑劍,一臉嫌棄:“趕緊去辦事兒吧!”
末了,又道:“我困了,別打擾我。”
黑劍噎了噎:“……好的,我知道了。”
目送黑劍離開,米諾直接將門反鎖,然後閃身進了空間。
她猜測,魏琛看到【休書】的時候肯定怒不可遏,緊接着就會親自過來找她麻煩。
所以爲了避免麻煩,米諾覺得自己還是趕緊躲起來比較好。
魏琛從禮部尚書手裏見着【休書】,果然氣得大發雷霆。
一氣之下直接將桌案上的奏摺和墨寶全都揮在地上,剎那間整個御書房變得一片狼藉。
可即使這樣,他依然還不解氣!
順手不論拿到什麼東西,二話不說就往地上一通亂砸。
什麼陶瓷玉器?
什麼名人字畫?
就連歷代皇帝留下來的御筆,也沒能逃過摧殘。
總而言之,在魏琛的雷霆之怒下,通通被砸得稀巴爛!
宮女、太監、侍衛、暗衛……
包括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禮部尚書,皆是惶恐不安、膽戰心驚。
他:!!!
心臟像是漏了一拍似的,停止跳動。
“陛下,萬萬不可!”禮部尚書再也不顧自己的暗衛,瘋了似的衝了過去:“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這可是傳國玉璽!
皇上怕是氣昏了頭,連這東西也砸?
“……”魏琛一頓。
掃了一眼‘赴死’般衝過來的禮部尚書,下意識看了下手裏的盒子。
“呃……”
草率了!
大意了!
差一點兒,他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高舉的手上下不是,一張俊臉有些難看。
無奈之下只得順水推舟,任由着禮部尚書踩着一旁的椅子,從他手裏小心翼翼的將玉璽拿走。
御書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寂靜無聲。
而門裏門外的衆人,卻絲毫不敢有所鬆懈。
空氣中刺骨冰冷的氣息正在無限蔓延開來,在這寒冬之際詭異般和諧。
良久,魏琛啞着聲音道:“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禮部尚書心裏一個咯噔,腿一軟跪在地上:“啓稟陛下,此信是由黑劍親手交到微臣手裏的。因着是皇后娘娘親筆信件,下官萬不敢怠慢。所以剛一拿到手,便片刻不停息的帶來了宮裏。”
禮部尚書心裏苦笑:陛下也太沉不住氣了,至少也等他走了之後再發火啊!
如此一來,他便不會聽到這般祕辛之事,更不會小命不保了。
哎!
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瞬間將黑劍給‘恨’上了。
黑劍也真是,事先也不透露透露深淺,若早知道進宮一趟可能禍及全家,他就算是違抗皇后懿旨,也不敢親自跑這一趟不是?
得罪皇后娘娘可能會死,但得罪皇上可就生不如死了。
哎!
禮部尚書又嘆了一口氣,期期艾艾地說:“陛下,微臣自問入朝爲官這些年來,一向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廢寢忘食、善始善終、事必躬親、任勞任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還想繼續陳述,卻見半晌不說話的魏琛突然幽幽開口:“禮部尚書這是……在向朕邀功?”
“!!!”禮部尚書全身一僵,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他緊緊地抱着玉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
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腦子裏‘嗡嗡嗡’的一片空白,眼前不斷閃過兩個字——完了!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兒女、妻子……
更甚者,還有可能波及自己的兄長,族人……
禮部尚書突然眼前一黑,跪在地上往後倒去。
無意識地,手裏裝着玉璽的盒子緊緊抱在懷裏,恍若世間珍寶一般。
呃,本就是世間珍寶。
魏琛看着突然昏厥過去的禮部尚書,頭疼的捏了捏發疼的眉心:“來人。”
很快,太監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輕喊了聲:“陛下。”
“去請御醫爲禮部尚書診治一番。”
頓了頓,又道:“朕出宮一趟。”
言罷,閃身消失在御書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