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看不出來吧!別人都以爲我還在上學呢!”妹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的確,你長得太年輕了。”喻秋詞笑着附和。

    妹子莞爾一笑,把衣服放回了喻秋詞手上:“一毛錢都不便宜,那我不買了,不好意思。”

    “我可以給你優惠點。”喻秋詞小聲道。

    “哦?”妹子愣了一下,有些開心的樣子,但她也挺不解。

    雖然她沒多說,但表情顯然在問“剛剛不還說新款不給優惠嗎?”

    “我一向十分敬重老師,給你們一些優惠也是應該的。”喻秋詞一本正經地笑道:“你早些說你是老師就好了,我給你七折。”

    “謝謝!”妹子頓時笑開了花,漏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那我以後讓同事來都可以打七折嗎?”

    這肯定不行啊!

    除非你同事友都跟你一樣漂亮。

    “這種事還是要看緣分,不能強求。”喻秋詞笑道:“你要知道,我給你七折的價格已經不掙錢了啊!”

    “好吧……”

    “但如果你帶他們來,我肯定會給你個面子的。”喻秋詞笑道。

    妹子靈動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提溜一轉,嘴角似笑非笑着,似乎覺得喻秋詞對她太殷勤了些。

    好歹也是在社會上走了一通的人,她也不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嚴重懷疑這傢伙是想泡自己……

    “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有事想麻煩你。”喻秋詞適時地道。

    妹子笑了起來,一副“我就知道你還有其他目的”的表情。

    “什麼事呀?”

    “你是音樂老師,肯定懂樂譜吧!我自己胡亂寫了個曲子,想和你討論一下。”

    妹子頓時有些意外:“你也是學音樂的?”

    “不是,我只是業餘愛好,隨便哼哼兩句。”喻秋詞看了眼店裏的情況,笑道:“我現在還有點忙,要不留個電話吧!回頭再聊。”

    “好的。”妹子馬上掏出了手機。

    兩人交換了號碼,她便拿着衣服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時關瑤湊了過來,笑眯眯地道:“你們倆留了電話?”

    “嗯。”喻秋詞泰然自若地點了下頭:“她還想要那個黑紅紫配色的,只不過現在缺碼,她讓我有貨了給她打個電話。”

    “這樣呀!”關瑤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不相信?”喻秋詞皺了下眉頭,馬上把手機遞給了她:“那你自己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哪有不相信呀!”關瑤推開了他的手機,有些傲嬌的小聲哼道:“諒你也不敢在我面前找別的妹子!”

    喻秋詞假裝嘆息一聲:“雖然挺不服氣,但好像這是事實。”

    “嘿嘿……”

    ……

    服裝廠,總經理辦公室裏。

    “什麼?你要把制服賣給其他經銷商?!”

    副總廖海梁突然驚詫一聲:

    總經理周遠沒有回答,只是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不滿:“你知道喻秋詞這小子從中間賺了多少差價嗎?他賣給其他店主75一件!”

    “協議已經白紙黑字的簽了,現在他就是賣175,這是他的本事,我們也管不到啊!”廖海梁皺着眉頭,也是十分無奈。

    “咱們工廠辛辛苦苦給他加班加點做制服,只掙這麼一點錢,他什麼都不用幹,反而拿走了利潤大頭,讓咱給他做嫁衣!”

    “現在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廖海梁輕吐了口氣:“當初和喻秋詞籤的協議,咱們就是穩賺不賠的,由他承擔風險,現在這款衣服銷量爆了,他收益大也是合理的。”

    “那你知道他和那些商家籤的協議嗎?”周遠質問道:“這小子有開服裝廠的想法,想搶咱們的生意。”

    “生意能是用嘴搶的嗎?沒那麼簡單。”

    “產品質量價格一致的情況下,商家要優先從他那裏進貨。”周遠氣得直拍桌子:“所有從他那拿制服的商家都跟他籤這協議了。”

    “如果他新開的服裝廠,價格都能比咱們做得還低,那咱們也不用混了吧!”廖海梁沉思了一下,搖搖頭:“他這個協議,本質上其實沒有太多實際意義。”

    “話是這麼說,但這小子做事不地道啊!一邊需要和咱合作,一邊背後捅咱刀子。”

    “雖然是挺不爽的,但他也不犯法,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廖海梁看得倒比較開。

    “這口氣你能忍,我是忍不了!又喫肉又想搶咱們嘴裏的食!”周遠深吸口氣:“趁着這個機會,咱們也把制服賣出去,你知道現在利潤有多大嗎?”

    “利潤再大都不行啊!”廖海梁急忙勸道:“咱們和他簽了協議,有法律效力的,違反這個合同的後果很嚴重!”

    “這我當然知道。”周遠冷笑着哼了一聲:“但你以爲這小子有機會和咱們走到法院嗎?到了派出所就沒下文了,我能讓他連派出所都不敢去!”

    廖海梁聞言,知道他準備玩黑的。

    這個年代,玩這手段不算罕見。

    就憑喻秋詞一人,肯定是鬥不過他們的。

    法律並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在對局雙方不在同一等級時。

    “但這麼做,還是有風險,周總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廖海梁猶豫了一下,才道:“要不和周哥也商量一下?”

    周哥名叫周勤,是周遠的哥哥,這家服裝廠就是他們兩兄弟開辦的。

    只不過周勤平時不愛管事,廠裏雜七雜八的事情基本上都由他們二人負責。

    但真到關係重大的事,又是周勤拍板的。

    所以嚴格來說,周勤纔是廠裏最大的頭。

    周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用和他說了,我心裏有底。”

    廖海梁猶豫了一下,沒再多說,掏出手機離開了辦公室。

    ……

    中午喫飯時,喻秋詞收到了關瑤的短信:【待會兒我想去出租屋裏睡一會兒午覺。】

    睡個午覺肯定不需要和喻秋詞報備,所以關瑤這話肯定是有別的意思。

    可以翻譯一下,她只是在含蓄的表達,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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