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洲的不少作品裏,都出現過蘭花圖。
蘭草在北方不常見,尤其是現在這種大夏天開花的,就更加的難得了。
沈七寶覺得,這個東西,楊懷洲應該會喜歡。
反正,也是個心意。
林安華也笑着說道:“七寶想的對,先生他喜歡花花草草,這個禮物也不錯。沒花太多錢吧?”
沈七寶當然不會說自己花了多少錢。
畢竟,十五塊錢在一般人的眼裏,不是小數目。
“沒花幾個錢。”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楊懷洲的住處。
那是個幽靜的小院子,在一個小巷子的最裏面。
院子里門口,就能看出這院子裏的主人不一樣。
走進院子,只見裏面花草繁茂。
雖然看起來有點雜亂的生長,但是沈七寶能感覺的到,這些花草的位置也是很講究的。
雖然這是一個比較東方的院子。
但是,沈七寶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在油畫裏看到的,大畫家莫奈的院子。
很熱烈,也很雅緻。
沈七寶想起楊懷洲的經歷。
他之前還在巴黎遊學過呢,不知道是不是受過莫奈的影響
。
院子不大,但也不小。
只見花架子下面,站着一個穿着灰色麻衣長袍的老者。
老人家頭髮鬍子都白了,可是整個人乾瘦,精神抖擻的。
他正彎着腰,拿着毛筆寫字呢。
也許是太投入了,院子裏進人了,他似乎也毫無知覺,反正就是沒有擡頭。
林安華扭頭示意沈七寶和沈文,讓父女二人別出聲。
一行人躡手躡腳的走到楊懷洲的跟前。
湊近了,看到楊懷洲的字,沈七寶的目光就亮了幾分。
自成一家,字跡像是游龍戲鳳一樣,十分的瀟灑。
沈七寶記得,自己前世的時候,在看楊懷洲畫展的時候,就注意到他畫上的題跋。
老先生的字跡真是瀟灑。
爲了不豔壓畫作,所以,沈七寶能看的出來,他在寫題跋的時候,也是故意的收斂了鋒芒。
而現在,不是寫題跋,而是專門的寫字,楊懷洲的筆法就更加的愜意了,無拘無束。
頃刻間,一幅好看的字就書寫完畢。
楊懷洲收起了畫筆,輸出口了一口氣。
敢情剛剛他寫字的時候,也是有運氣的。
見到老師收筆了,林安華才拍手稱讚。
“老師,您這幅字真是好看,漂亮!”
沈文不是很懂字畫,但是也能看出來,人家楊懷洲的字確實不一般,很有氣勢。
楊懷洲大概是不喜歡人多,眼下自己的小院子一下子多了三個人,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看到沈文和沈七寶都安安靜靜的沒說話,楊懷洲不悅的面色纔有所緩和。
林安華也在觀察着楊懷洲的臉色。
老師的脾氣比較怪,就算是林安華也有點把不準脈。
有時候說話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哪句說的老師不愛聽了,就會被直接趕走。
所以,進門之前,林安華也叮囑了沈七寶,不要她亂說話,最好是不說。
這樣才更加的安全。
林安華這會兒注意了老師的臉色,看到他沒有很不高興,這才說道:“先生,這就是沈七寶,上次畫那個莽山圖的學生。”
楊懷洲這才擡頭認真的看着沈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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