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你,上來就敢說二十萬是吧?”
林建東的眼神裏面,已經露出了貪婪的眼神了,但是一瞬間他就收了回去了。
開口就是二十萬,比他預期能夠得到的補償要多得多了,但是,他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我是華科大的一個學生,對於給何教授以及他的家人造成的傷害,我們是真的感到十分的抱歉,我向你和何教授道歉,這二十萬,我敢說出口,我就能夠給到你手裏來。”
“呵,口氣夠大的呀。”
林建東湊過來,問姜昊:“你家裏有錢,你仗義,給你同學散財消災來了?”
“不是消災,只是真的想要用一種形式,來表達我們最真誠的歉意而已。”
姜昊說道。
姜昊的話,說得是很誠懇,但是呢,他這個話的內容,卻太過於成熟和官方了,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膈應。
林建東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擺了擺手,說道:“沒門。”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林建東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倒還沒有想要怎麼樣,我老子他現在還在醫院裏面躺着,沒有醒過來,以後能不能夠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我相信何教授是能夠醒過來的!”
“你相信有個屁用!”
林建東在菸灰缸裏面,狠狠地掐滅了他的菸頭,然後說道:“要是醒不過來,你們的事兒就大了,我跟你說!”
“建東,不要這樣子說嘛,我們學校也不容易,何教授要是清醒着,他也不希望你這樣子做的。”
“說得輕巧,那我問你,現在醫藥費是誰給的,那他以後要是不醒過來,就這麼睡着,也死不掉,我特麼找誰說起,我萬一得要伺候他十年二十年呢?”
魏立柱的笑容收了起來,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姜昊也看不下去了,挺着個何建東的意思,他似乎是恨不得何其玉現在就嚥氣了。
身爲兒子,他不支持也不理解父親的工作就算了,竟然在對待父親的生死,還表現得如此的冷漠,確實是讓人唏噓不已。
“我會想辦法,請來全國最好的一聲,給何教授治病的,盡最大的努力,讓他醒過來。”
姜昊倒是不忌憚魏立柱,直接說道:“他是一位好老師,好教授,應該長命百歲。”
“你省省吧。”
何建東對姜昊說道:“少拿那一套沒影的東西來唬我。”
“魏先生,我說過的,我都會做到。”
“滾,我老子不需要你請什麼醫生。”
何建東揮了揮手:“走吧,你們都給我走,見到你們我就心煩。”
“不是,建東,我們是來跟你協商,是想要商量,這個事情,總得有一個解決辦法吧?”
“什麼解決不解決的,我已經請了律師了,律師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正是因爲我們知道你已經找了律師了,如果真的要對簿公堂,對我們學校的影響會非常不好,我們纔來找你協商的。”
“都不是,我只是學校的一名普通的學生。”
“那小子是你什麼人?”
“誰?”
“你說誰呢!”
“劉龍是我的同學,同班同學。”
何建東又冷笑了一下,說道:“仗義出頭,有點意思。”
“你要怎麼樣纔不起訴?”
魏立柱還是更加關心這個問題。
學校裏面,也已經開過會了,研究出來的結果就是,只要何建東不起訴,他們就儘量滿足何建東的要求。
“兩個東西。”
何建東伸出了他的兩個手指。
“你說。”
“一個是你們學校新教工宿舍的一套房,那兒本來就應該有我那老子的一份子的,是他不要而已,但是不代表我不想要。”
“第二個呢?”
“三十萬。”
何建東心裏面已經認定了,他現在不管想要什麼,學校方面,都是會發答應的,所以他這胃口確實是開到了最大。
“建東,那教工宿舍,早就已經分配好了,何教授他的職稱等級,是沒有達到學校標準的,這個事情……”
“他達不到?”
何建東冷笑:“對,那些新來的博士,已經來就達到了,對吧?”
“這個……”魏立柱伸出手,拍了拍何建東的肩膀,說道:“這個事情,我們回去之後,研究過,再答覆你吧。”
“二十萬,這是我能夠給的最多的了。”
姜昊已經看透了這個人了,就是貪得無厭,所以,姜昊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要是現在答應下來,二十萬,馬上就給到你手裏,要是你堅持不要,那等我出了這個門,就一毛錢都沒有了。”
“喲,小子,還挺有剛的是不?”
何建東沒想到姜昊竟然還敢那這個威脅他,脾氣就上來了:“滾,你現在就從這門出去,你看我攔不攔你,我特麼別說你自己走了,現在就像轟你出去,跟你爹我在這兒大象鼻子插蔥裝蒜是不是?”
“走。”
姜昊站起身來,對周永說道。
周永楞了一下,然後還是跟着姜昊站起來了。
姜昊問魏立柱:“魏校長,你走不走?”
“這……”魏立柱這一下就很糾結。
對於姜昊的辦事風格,他是瞭解的,那都是鏗鏘有力,說一不二的,而且,魏立柱也知道,姜昊的辦事執行能力,那也是想當可以的。
“滾!”
何建東咆哮了一聲:“跟我在這兒裝什麼裝,我跟你們說,老子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了,你們就等着喫官司人,到時候,照樣得賠錢,還得賠禮道歉!”
姜昊轉身就出去了。
魏立柱搖了搖頭,也和周永,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