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錦 >第204章:春日
    玄奕回來有事要稟報,明耀出船廂,紫蘇隨即進來伺候。

    “小姐,你有沒有事?”她帶着匆慌的來到孟言茉身邊,待看到小姐虛弱的模樣,還有那不敢對下面身體用力的樣子,她心中猛跳。

    聯想着剛纔看到那位王爺出去時愉悅的樣子,在接受了引泉各種葷腥不計的灌輸教導的紫蘇一下就想歪了。

    “奴婢去準備熱水,您這就沐浴吧”。事已至此,小姐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孟言茉點點頭,她是餓的沒有精神,又經過剛纔的一番被明耀故意拿面在眼前晃的折騰,感覺餓的都沒有力氣了,還有妝容都亂了,是要重新沐浴了。

    不知她這默認的態度讓紫蘇更確認了心中的猜測。紫蘇心中堵堵的,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小姐終究還是爲情所困,走進了那座城,好在自己跟引泉學了那麼多本事,到時候,自己定能在那些女人中護住小姐的安全。

    紫蘇從引泉那裏聽到的那麼多的關於後,宮的傳說,對於那座天下最美的女人,最多的最美女人聚集的最金貴的牢籠的地方,她是很不希望小姐進去的。

    小姐應該值得天下最溫柔的良人來對待的。

    哎!事已至此,至此啊。

    不提紫蘇黑黑壯實的臉孔下的擔心之情,孟言茉卻是專心致志的在心裏腹誹某人的惡劣。

    “小姐,熱水已經備好了,這幾樣花露要放進去嗎?”

    紫蘇拿着的正是孟言茉調製的泡浴時的香精露,從其中挑出兩種不適合她今天皮膚的藥水,她PP上腫了,不能用刺激皮膚的花露,其他的放進紫蘇手裏。

    “就加這幾種吧”。這幾種的主打香是金邊瑞香,有‘牡丹花國色天香,瑞香花金邊最良’的美譽。花露紫紅色晶瑩流淌,帶起一圈亮白色的光暈,在琉璃瓶裏很是漂亮。

    紫蘇拔開木塞,香露和水融爲一體,連木桶裏的水都變得波光流彩起來,濃郁的花香像把外面的春天給採摘了進來。

    “給我拿張毯子來”。孟言茉下面沒有衣服,又動彈不得,也不能穿上褲子,只好先讓紫蘇拿毯子過來。直接包起來進隔間淨房。

    紫蘇這回是真的堅定了心裏的猜想,爲了避免小姐尷尬,她決定等小姐進去了,在來收拾重新換牀鋪。

    萬分艱難的終於坐進了浴桶,刺痛的感覺襲來,孟言茉改坐爲跪,半跪坐在浴桶裏。

    這條客船上運的都是有銀子的主,因此各種生活起居用品背的齊全,別說是浴桶這樣要私用的個人用品,就是牀罩,飲茶用具還有餐碟都是有賣的,雖是一條船,卻像一座島。

    浴桶是用名貴的香柏木製作的,紋理密實漂亮,孟言茉雖是不差銀子,可是也沒有過度浪費的習慣,聽到腳步聲,以爲是紫蘇進來了,就囑咐道:

    “等靠岸了,就先把這浴桶寄存到客棧裏,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去取。還有一併在這船上買的器具,也帶走,這條船上的東西都不錯,以後也可以接着用”。

    *

    玄奕回來有事情稟報,明耀來到一處廂房,周圍有黑衣衛布警。

    “怎麼了?”明耀端起桌上的茶喝着,剛纔吃麪喫的口乾了。

    “也不是大事,只是屬下回來後,發現我們的情報站裏的人留下了這個訊息”。

    玄奕把寫下來的消息交到睿親王手中。“齊王的人可能已獲得殿下行蹤,雖被解決,希望殿下多注意安全”。

    “是在揚州碼頭上的嗎?”明耀回想着一路上的行蹤,也只有那個時候有破綻。

    “是,”

    “知道了,傳信給成先生,讓他最近密切注意齊王的動向。”

    “是,殿下”。玄奕領了命令,就來到船尾不顯眼的地方,從袖子裏拿出一管短笛,一陣特殊的尖哨聲,一隻灰色的肥鴿子就停在了他的胳膊上。

    玄奕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拿出一顆穀粒放進了鴿子的嘴裏,然後把小紙條放進它的嘴裏。

    這種信鴿正是成歸鶴飼養的,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從上古時流傳下的祕法飼養,只有他們鬼谷門人才會,灰色的信鴿叫做鬼毒鴿。鬼字意思是這鴿子行蹤詭祕。

    毒字意思是,若是被人打獵了下來,則會吞下穀粒,連同字條一起嚥下肚子,鴿子的胃裏會分泌出特殊的酸,迅速把紙條銷燬,鴿子吞下穀粒也是有毒的,碰到信鴿的人會立即中毒而死。

    “還有什麼事?”明耀喝着茶看向還留下的玄宴。

    “是,剛纔屬下接到消息,西寧侯府如今在京中替齊王四處聯絡勳貴,殿下,西寧侯府屹立幾百年,在京衛營,西山大營還有羽林衛,金吾衛裏的人脈很廣,而且如今太子被廢,聖上的龍體日益消耗,屬下很擔心,擔心齊王可能會,逼宮“。

    玄宴最後兩個字輕輕的說出來,卻像覺得怕觸碰到很可怕的驚雷一樣小心。

    “逼宮?”明耀冷笑一聲,“本王的大哥可能等不及,不過賢妃娘娘應該不會這麼蠢”。

    蔣氏享受父皇聖眷二十年,不會不瞭解父皇的性格,所以那個女人絕不會這麼貿然行事的。

    “西寧候府和護國公府有什麼不同於從前的來往嗎?”

    明耀淡淡問道,既然西寧侯府已經付出水面了,如果是爲了那從龍之功,那現在應該露出端倪了。

    “沒有,成先生送來的消息,依然沒有查到護國公府太夫人陰氏和西寧候府有何淵源,而兩府的門人和族人雖然在朝中相輔相助,私下卻並沒有來往。

    而且似乎是西寧侯府並不想和護國公府交往過甚,就連陰氏辦的牡丹宴,西寧侯府的夫人小姐都以身體不適,推了帖子。”

    玄宴也不解,按說這西寧侯府都已經卷進來了,如今這樣的表現是爲何?

    明耀也暫時沒有思緒,暫且丟開。又倒了盞茶,端起來喝。

    摩挲着白瓷茶盞上的西番蓮紋,手上的滑膩感,讓他想起剛纔在打某個小女人白嫩嫩的小PP時的觸感。

    嗓子裏立即有了一絲乾燥感,猛地把杯盞裏的茶一口喝完。

    “還有一件事”。玄宴一向拖泥不帶水的利落感此時有了停滯,帶着猶豫爲難和小心。

    明耀掃了他一眼,“說”,繼續又倒了一盞茶。

    “成先生和宣甲制定了刺殺前太子的計劃”。

    玄宴一口氣說完,不敢去看睿親王的眼。

    宣甲,你真是糊塗了,不想想殿下親自訓練出來的死士,雖然你有調動權,可是你怎麼就相信這消息一點多不會泄露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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