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來沒有馬車這樣馬不停蹄的駛進王府內院,待看到是王爺親座的那輛八寶攢瓔珞華蓋,墜流雲萬福流蘇穗琉璃宮燈的馬車,
紛紛側身避視,躬身在地。
在沐華殿停下,明耀臉色有一絲不自然的把孟言茉抱下馬車,
玄奕上前回道:“韋大夫已經配好了藥浴,聽說是孟小姐中了毒,要求相見,屬下已經把他打發了,
不過韋大夫似乎非常想見到孟小姐,殿下看——?”
玄奕垂着眼睛,不着痕跡的看了眼自家殿下懷裏那包裹的嚴實的一小包。
黑色披風很大,包住孟言茉的身體,依然有一部分一直垂到明耀的腳邊。
“讓他等着”。明耀簡略的說了一句,
擡腳朝殿內走去。
“你有沒有覺得殿下的聲音有點和平時不一樣?”
玄奕奇怪的問了一句身邊的玄靈。
玄靈精通變聲口技,聽到自家老大的話,低下眼睛,道:“屬下沒有聽出來”。
“哦,可能我聽差了,不說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辦,走”。
“是”。
玄靈跟在一衆人身後,暗道自家老大好奇心真重,就是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好吧。
殿下平時的聲音都是清冷低沉,此時卻在低沉中有幾不可察的沙啞,還能是因爲什麼?
明顯是懷裏抱着的香氣濃郁的女人啊。
玄靈撓撓腦袋,沒有聽說過醉夢散還有散發香味的功效啊?
殿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的沙啞,可想而知此時自家殿下所面臨的考驗啊!
“都退下”。
明耀一聲冷斥,殿中拿着各類盥洗,香胰,香料,精油,和沐浴洗漱用品的宮女們蹲身,靜悄悄的魚貫退出。
明耀繞過十二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繡赤金色牡丹花和美人醉臥海棠花下雙面繡影綽蛟紗的槅扇。
脖子上傳來的溼溼滑滑柔軟觸感,讓明耀心裏就猶如波濤駭浪般洶涌着翻滾情|欲熾火。
掀開披風就看到那始作俑者的丁香小舌還在他脖子上舔啊舔,拱啊拱的。
孟言茉暫時離開她口下的“美味”,因爲忽然而來的光亮和空中清爽的香味,她擡起頭,睜着一雙幾乎泛着波光水色的眸子,
有些呆愣的看着明耀。
明耀看着她這幅無辜引|誘的樣子,幾乎要磨牙。
在馬車中,孟言茉後來就暈暈乎乎的不再說話,在明耀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像是發現新奇玩具的孩子,
在她試探的用馨香小舌在他耳下舔了一下的時候,明耀臉上就像是爆開的煙花,五顏六色,繽紛多姿。
然後孟言茉就像是飢餓的孩子發現了可口的美食,在他脖子上左親親,右親親不肯離開。
明耀就這樣僵着身子一路坐回了王府。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懷裏的這個不知死活,膽敢挑|逗他的女人,壓在身下,吞喫入腹。
可是情|欲縱使再兇猛依然不能淹沒他的理智。
“七郎,這是哪裏?
霧濛濛的看不清,是仙境嗎?”
就像她的人,如果不是刻意急着,恐怕對她的記憶就會像隨時能淹沒在衆多事務中。
就連她的笑聲都讓人覺得安靜,像是吹起的一片柳絮落在掌心裏,毫無存在感,
卻讓人手心裏軟綿綿的,想呵護那抹純白。
沐華殿裏是華湯池裏蒸騰的嫋娜熱氣,在大殿上方接近穹頂的地方,遇到五彩琉璃玻璃窗外的冷空氣,
變成了水珠,凝結在玻璃上。
外面的陽光透過五彩琺琅色玻璃照進殿裏的巨大湯池裏,白玉砌成的池面上反映着紅紅綠綠斑駁的色彩,
在殿中霧濛濛的熱氣中有着迷離的氣氛。
孟言茉摟緊了他的脖子。
不管在哪裏,只要和七郎在一塊就好。
她擡起手想去摸摸她朝思暮想的臉頰。
纖細的手腕被明耀攥住,
強烈的眩暈感讓孟言茉昏昏的腦子更昏沉了,等安穩的着力後,已經被明耀壓在了池邊的透雕飛燕碟舞的湘妃塌上。
兩支柔嫩的藕臂被他高舉過頂,腰間被他一隻手給握住。
“本王問你,你如何知道太子的真實身份?”
明耀被情|欲着染的墨玉眸底閃過一抹冷冽精光。
他真正芥蒂的是,她是否是重生者?帶着特殊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接近他。
剛纔在馬車中,他知道她說的都是心底的話,她的眼睛像被洗過的清澈天空,黑泠泠的透明。
折射着她的內心。
此時正是問出真話的最好時機。
“茉兒不想說”。
“茉兒好難受”。
她微微撅起櫻脣,軟綿綿的撒嬌。
動了動被他牢牢固定的手臂,半分動不得的無力感,讓她眼中嗔意更濃,
滿眼都是控訴。
明耀失笑,她只有在生病中神志不清的時候,纔會這樣對自己撒嬌。
清醒的時候,都是帶着小心翼翼的示好,要麼就是恭謹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哪裏難受?”
“這裏嗎?”
明耀的手指靈活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襟帶,隔着肚|兜,用手指彈了彈那凸起傲立的英紅,
感受到掌心裏顫巍巍的那彈性十足的紅豆,明耀低笑。
孟言茉被他刺激的更難耐了,嬌軟的舌舔了舔有些乾的脣,
“太惡劣了,你放開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雖是滿心的想要嚴斥,可是話說出口,軟糜糜的嗓音更像是邀請。
“哦?原來茉兒不喜歡這樣”。
“那這樣,喜歡嗎?”
明耀的脣在她柔柔的耳垂上摩挲,帶着強烈陽剛的男人氣息,對於中了春|藥的孟言茉來說,比萬花還要芬芳。
嬌軀化成了一波春漾,在明耀身下軟軟的纏|綿。
被明耀廝磨的受不住,
孟言茉開口求饒:“七郎,不......要這樣,茉兒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碎落的輕吟從櫻脣間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