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言茉如果知道這些,就絕對會相信,明耀的一句承諾,頂的上這整個皇城上方飄蕩的層層壓壓的冤魂泣血之靈。
更不用擔心,自己萬一有了孩子,明耀會冷漠看待。
“七郎,你說,萬一,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
孟言茉臉蛋紅紅的擡頭問他。
“當然生下來,”
明耀看着他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一向洞悉的鳳眸裏都有不解了。
他難道沒有告訴香香,就是要讓她生下的皇兒來接下這個江山的嗎。
又嘆口氣,他的香香比想象中還要傻。
“七郎,不會,不喜歡他嗎?”
孟言茉驚喜的瞪大眼睛,她以爲,明耀會因爲他們兩人的身份,會暫時不要孩子。
畢竟現在江山還不穩,
他們的身份又是這樣,有了孩子的話,會成爲全天下攻訐的理由,
而且他們的身份都不正大光明,。
又如何讓孩子正大光明的來到這個世間。
“香香爲朕生的皇兒,朕自然喜歡”。
明耀其實是不喜歡小孩子的,
特別厭煩小孩子調皮,不聽話,哭鬧。
“可是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有我還是個公主呢,如何能給你生皇兒?”
孟言茉想知道他對他們的未來有什麼打算。
“這有什麼,不用擔心,朕是這個天下的皇帝,誰還能管得住朕要生兒子,要傳給誰做皇帝”。
明耀說的霸氣無比。
孟言茉森森的憂傷了。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在憂慮那些食古不化的文人士子,和滿朝的文武大臣嗎。
“等朕把東南這個不安跳動的因素擺平後,就讓他們來想辦法,香香只要每天喫好睡好,不用爲這小事憂慮”。
明耀把她的小臉蛋捧起來,認真道。
孟言茉知道他說的是。拔了護國公的老虎牙後,讓他的那些幕僚,可能是成歸鶴等人。來想個堵住世人的法子。
孟言茉有些沒有信心的想,這是無解的答案吧。
除非她換張臉。假死什麼的。
可是等他平定東南,奪下軍權,順便再抄了倭奴國的老窩,這得要幾年?
最少得兩三年吧。
真不知道前世他大半年就搞定是怎麼做到的。
孟言茉撫着小腹,只求孩子別來的太早。
這些日。明耀只要一逮到她在身邊有空,就要行事。
她每次都被他磨的沒脾氣。
她要喝避子藥,也被明耀冷着臉給打翻。
她偷偷想曬乾草藥,讓身體晚些有孕,
可惜她身邊的探子太多,剛有個意思,就被發現了。
自從明耀承認他後悔後,她第一次見明耀對着她發火了,那陰沉下來的臉色,讓她都害怕。
“我想去東南”。
孟言茉舊事重提。擺出一副“我就是要去”,的架勢。
“此事不再議”。
明耀冷了聲音。
要是以前,孟言茉肯定是不敢再和他爭議。
孟言茉想獨自去,可是那避子藥的事情,就讓她知道她身邊被明耀佈下了天羅地網,一舉一動都被回報他那去。
“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然後自己身邊的暗衛會更多,更亂,纔能有機可趁。
“你敢”。
明耀看着她。有點磨牙的意思,
這姑娘究竟是屬什麼的,專門來克他的。
以前的時候,他對她略略浮在心上的時候。
她安靜的像只小貓似的,等着他回眸一眼,輕輕的撫摸。
現在他把她愛上了心尖兒,
於是昔日的小貓咪,就變得時不時要伸出個爪子來撩撥他的耐性,
偏偏他有火氣也不忍對她發出來。
“哼哼。你看我敢不敢”。
孟言茉篤定他對她的心疼寵溺,大有要將花式找岔進行到底。
明耀忍不住就想撫額頭。
頭好疼。
“香香,你想想,你仔細想想,朕之前給你講的那些爲什麼不能帶你的理由”。
明耀耐下心來,擺事實講道理。
“我不樂意想”。
刁蠻公主就是如此任性。
“香香,朕知道你是怕朕有危險,可是你若是跟着,朕就會時時的把眼神心神都放在擔心你身上,
這對朕來說是不是會讓外界的危險更大一些呢”。
明耀深吸一口氣,繼續淳淳善誘,深入淺出的講道理。
“那上次要不是在濟泗江上我跟着,你豈不是要被那不明飛炮給炸到了嗎”。
孟言茉覺得這個事實道理能給與反對者重要一棒。
果然明耀一噎。
齊肅那個妖人,總共也只出一個。
死了也要給他惹麻煩。
“那是個例”。
“個例也能以偏概全”。
辯論賽繼續。
“你不是說會有時疫爆發嗎,香香這麼擔心朕,一定要擔心朕的江山,這救萬民於水火的事情,
香香肩膀上的重擔很重啊,
朕不在京裏,那些大臣辦事朕是不放心的,
香香這麼聰明,有香香在旁邊看着,朕在外才能後顧無憂”。
明耀決定換個思路,加重某個胡攪蠻纏的小女子身上的使命感。
孟言茉果然停下來思考了起來。
她現在是明耀給的至貴長公主,又有明耀的龍佩,可以說,如果明耀不在京城,
她甚至能調動整個京城的城防,
那些大臣們只是各司其職,手上並不沒有多大的權力,集合在一塊是一根鐵柱,分散開來就是繡花針,
所以如果不顧及名聲和江山長久穩定什麼的。
兵權纔是世間奪權利器,
那些什麼陰謀陽謀的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都不夠耍啊。
只是孟言茉本來就是個沒有什麼野心又是貪圖溫暖享受的小女子,
白瞎了她的機緣。
換個女子,說不定都想當個女皇試試。
讓明耀嚐嚐被女人玩弄了人心感情的下場。
徹底的把明耀打入十八層地獄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