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的扮相,她還是不要穿出去讓別人笑了。
戴着白煙色的密籬,隨明照一起去了財運來。
明呈帶着東安郡王府的人正在興高采烈的接收賭坊,和祿親王府來的人起了衝突。
“這白紙黑字是你們家世子親手寫的,怎麼着,宗正大人的府上,還輸不起這點兒?
還是,身爲宗正,就可以奪咱們宗親們的家財?
如果真是這樣,咱們就去宮裏找太后給做主,評評理兒!”
明呈扯着那張字據,就要拍到祿親王府大管家的臉上。
大管家和一幫王府的侍衛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上面明明白白的是世子的章印。
只是王爺被氣的躺倒,不是王妃兜着,王爺就要把世子給活剝了。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在府裏這樣的情景下,難道白白看着東安郡王府敲鑼打鼓的接手賭坊?
怎麼也得來表現一番。
“世子年齡還小,說話大都是玩笑語,東安郡王府不會是全都當真了吧。
五爺,您府上這年節兒上的禮,咱們王爺可是都記着呢”。
今年年上,東安郡王府給祿親王府送了份兒厚厚的禮,就是因爲東安郡王府家底淺薄,到現在世子位的封詔也沒下,
祿親王是宗人府宗正,這事兒歸皇帝管,但是他能說的上話啊。
因此東安郡王府刨了半半兒家底給祿親王府,想把他家的世子位早點確定下來。
這東安郡王府跟明氏算起來都沒有血脈關係,是當初太祖在大澤鄉的鄉親。
被明武帝給封了爵位。
祿親王也是個黑心鬼,收了人家的銀子,不給人家辦事。就是打着東安郡王府在京里根基淺的計算。
還有就是了解他那位皇侄兒的脾性。
不是他說就管用的。
因此祿親王這過完年就裝糊塗。
此時大管家這麼說,也是爲了給東安郡王府個念想,讓明呈明白他們府以後怎麼樣,還得看祿親王府。
不提還好。一提,明呈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
一口啐在大管家臉上:“爺倒不知道明照都這麼大了,還是個說話當屁聽的鼻涕蟲呢。
虧你還有臉跟爺提這個,我大哥去見祿伯父,十次有十一次都見不到人。
現在倒還拿話兒哄我呢,真當你五爺跟明照似的好騙?”
其實這明呈也沒那麼明白,只是因爲那世子位是他大哥的,這財運來倒是他贏來的,
他自然要把眼前的給攥緊了。
明照下了馬車正聽見兩人的話,
先是把他府裏的大管家一腳給踹侍衛身上去了,插着腰大罵:“狗奴才,敢背後我,看我一腳不把你的肺葉子給頂出來!”
然後就揮拳打明呈:“你丫的說誰鼻涕蟲,說誰說話當屁!”
明呈被打的左右躲。大叫大喊:“都來看吶,快來看吶,祿親王府賭輸了不認賬吶,
還有什麼資格號稱京城第一賭坊,我看這財運來關張纔對。
明呈把手裏的字據給站出來圍觀的衆賭徒們看。
“嘿,我說,明照,這就是你們祿親王府不道地了。
要是咱們都賭輸了,不認。這賭局還有個什麼公道”。
站出來一位公子哥兒,是以前和明照交好的。
武安侯府的紈絝少爺。
他的話,得到一衆賭徒的認可。
“誰不認賬了!
這孫子嘴裏不乾不淨,我只是教訓教訓他。
這點兒銀子。我明照還不放在眼裏。
別說一個財運來,就是十個我也照樣眼都不眨,輸的起!”
明照一看周圍都是以前混在一塊的小夥伴,這面子不能落,趕緊撐着場子大聲道。
“都跟我回府!”
明照大手一揮,準備把這一干丟了他面子的家丁們都帶回家。
回身正看到孟言茉在他身後。
瞎!差點忘了。他帶了幫手來找場子的,怎麼被一激又忘了。
“等下!”
喊住準備繼續接設備的明呈,還有周圍一干本來有點失望的賭徒們都興致高昂的又看回來。
就知道明照被坑了這麼大一座賭坊,怎麼會這麼老實的上交。
他們可是等着看武打戲呢,這可比戲臺上的武生們打的真實過癮多了。
“輸不起就直說,這麼三番兩次的,別讓我看不起你”。
明呈怕明照真的使混不吝,那以東安郡王府和祿親王府的門第相比,他們還真的沒辦法。
此時能用的,就只有拿明照好排場面子的事,讓他不敢耍渾耍無賴。
“誰輸不起!
就看不上你們這起子人的小家子氣。
什麼大不了的。
小爺喊住你,是想問你還接着不接着賭?”
明照說完,跟供老佛爺似的,把孟言茉請出來。
“看着沒!這位,跟你再賭一局,你就回家燒高香吧,能請到這位姑奶奶駕臨”。
看着變身“小照子”的明照,孟言茉繼續沉默裝高冷。
“嘁!爺認得她是誰!
沒這功夫待見。
誰家的姑奶奶,煙翠樓那些流口水拖牀上爛疤男人們的姑奶奶吧”。
明呈冷恥一聲,擺了下袖子就要轉頭,滿臉不屑。
以爲弄個裝神弄鬼,看着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來,他就會上當嗎。
好好的財運來都到手了。
他腦子給豬踢了,纔會繼續賭呢。
作爲一個高明的賭徒,明呈深諳見好就收。
只是他話音才落,門牙就被人給一巴掌給扇掉了兩顆。
原本在孟言茉身後有十名穿着黑色布衣,毫無特點的高大男子,其中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明呈跟前。
並且在沒有人眨眼的時間。就把明呈給打出了血,又在這衆人眼皮落下的瞬間,退回到孟言茉身後。
這是在誰面前放肆呢!
竟然敢對公主不敬!
主子臨走時,可是特別交代了。誰敢不敬殺無赦。
當然宮裏的那些娘娘們,他們知道,卻也不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