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司機怎麼開車的啊,反覆碾壓了兩次,和故意殺人有什麼區別!”
“唉,這老人家太倒黴了……”
蘇尋他們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四周圍觀的民衆在議論紛紛。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蘇尋帶着秦竹和伍全等人一起擠開人羣來到了警戒線內。
只見一輛黑色的麪包車側停在路邊,不遠處是一具屍體,正是蘭陽的老父親。
救護車就在外面,不過趕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死透了,所以就並沒有移動屍體,儘量保護現場的完整性。
“伍隊。”
現場負責的警官迎了上來和伍全打招呼。
伍全一言不發,走到屍體面前看了一眼,臉色陰沉:“肇事司機呢?”
“司機已經控制住了。”警官話音落下,回頭招了招手:“把司機帶過來。”
兩個警察帶着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中年人瘦得跟猴一樣,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雙眼深深的凹進去了,腳步虛浮,雙眼迷離,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只看這個狀態,所有人腦子裏都劃過一種猜測。
伍全冷着臉說道:“吸過?”
“查過了,有五年的吸獨史。”警官證實了他的猜測。
肇事者一臉傻笑的看着伍全:“你抓我吧,你槍斃我吧,我不想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瑪德混蛋!”伍全怒罵一聲,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了起來:“王八蛋,你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很明顯,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天生一幅暴躁性子。
肇事者一臉茫然:“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撞死人了,我沒錢賠,我願意坐牢,我自首。”
“去尼瑪的!”伍全肺都要氣炸了,如果不是因爲身上這身衣服,他絕對會一拳砸對方他臉上。
毒狗,他最討厭的人之一,因爲毒最害人,每年有多少緝毒警犧牲,都是因爲這些碰毒的畜生。
“把他帶回局裏。”警官連忙讓人將肇事者帶走,以防伍全情緒失控動手打人。
畢竟警察動手打人,那事情可就大了,嚴重點,伍全說不定都得直接扒衣服下崗。
伍全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有些燥熱的心情,看向蘇尋:
“蘇先生,你怎麼看?”
之前負責維持現場的警官有些好奇的看了蘇尋一眼,不知道這傢伙什麼來頭,居然讓伍全這麼客氣,還主動請教。
“怎麼看?用眼睛看。”蘇尋風輕雲淡的說道。
伍全苦笑一聲:“蘇先生,都這個時候了,就別開玩笑了,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我肚子餓了,先去喫飯吧。”蘇尋卻是答非所問,然後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對了,通知陳太安,我到江東了,讓他滾來見我。”
太安集團再牛逼也是在江東市有點影響力而已,比起青雲國際這種大公司還是差了些段位。
青雲國際作爲江州省的龍頭企業,毫不誇張的說一句,蘇尋就是江州省的商界扛把子。
他一句話,可以讓無數人明天就沒有飯喫。
他一個決定可以讓許多所謂潛力巨大的公司一夜之間倒閉關門。
他心情一好,一擡手也能扶起一家原本微不足道的公司從此青雲直上。
所以蘇尋壓根兒沒把陳太安放在眼裏,一個弟弟而已。
他只有一天時間,所以就一天搞定,不會多在陳太安身上浪費一分一秒鐘。
這傢伙誰啊。
這麼牛逼,一開口就讓陳太安去見他,用的還是滾字,這麼囂張的嗎?
然而更讓他們蒙逼的還是後面。
只見他們那位一向脾氣火爆的伍隊居然點點頭說了一句:“好的蘇先生,我肯定通知他。”
“姓蘇?”
他們這才第一次注意到了這個姓氏,再看着蘇尋那張有些熟悉的帥臉,有人已經認出了他。
是你,蘇大師!
……………
太安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陳董,都辦妥了,那老頭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
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青年滿臉諂媚的看着老闆椅上的陳太安。
陳太安冷哼一聲:“瑪德,老東西,敢報警,敢告我,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蘭陽啊蘭陽,可惜了,我本來打算放過你那老不死的爹,可誰讓他不聽你遺書裏寫的,非得不知好歹呢?”
不錯,陳太安之所以能逼得蘭陽自殺,就是從蘭陽的父親和他那對龍鳳胎兒女身上入手的。
他給了蘭陽兩個選擇。
一,他送蘭陽的父親和他那對龍鳳胎兒女歸天。
二,蘭陽自殺,一切到此爲止。
蘭陽選擇了第二條,所以他死了,還特別在遺書裏寫了他是自殺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呵呵,陳董,您已經夠仁慈了,畢竟您不僅出錢給蘭陽辦葬禮,還要花心思養他老婆呢,蘭陽泉下有知也會感謝你的。”
金邊眼鏡青年舔着一副臉噁心的拍着馬屁,看其熟練程度,簡直這纔是他的本職工作。
“哈哈哈哈,說得不錯,我對蘭陽是仁至義盡了啊。”
陳太安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情暢快,還舉一反三的說了一句:“我要是不花錢養着他老婆,他那對兒女就得餓死,算起來,我這是救了他們一家呀。”
這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是無人可以與之相提並論。
“說的沒錯,所以老闆您仁慈無雙嘛,是那蘭陽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金邊眼鏡青年附和着陳太安,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叮叮叮叮……”
就在此時陳太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金邊眼鏡青年問了一句:“陳董,怎麼了?”
“伍全的電話,你說這傢伙怎麼就跟條瘋狗似的緊咬着我不放呢,抓住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嗎?”陳太安一臉不解,他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死心眼的蠢貨。
金邊眼鏡青年說道:“那您還是接一下吧,看看他說什麼。”
“喂,伍全,什麼事。”接通電話,陳太安囂張的直呼其名,然後緊接着他臉色就變了,直接將手機砸在了地上。
“哐!”
他力氣很大,手機瞬間是四分五裂。
金邊眼鏡青年連忙問道:“陳董,怎麼了,伍全那傢伙又說什麼了?”
“這次不是他!”陳太安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
“青雲國際董事長蘇尋來江東了,讓我滾去見他,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他特別咬重了那個“滾”字。
【作者題外話】:天天都是五更。只是沒有存稿,全靠現寫,有時候忙起來了更新時間難免晚一些,大家可以投票留着晚上我更新完了再一起看,不要養書,養書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