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威爾遜家族的公司總部。
下午兩點,威爾遜.恩特在保鏢的簇擁下走出了公司。
自從威爾遜.凱倫死在公海的遊輪上後,這一任的主事人又加強了自身的安保工作。
恩特就是凱倫死後威爾遜家族新的主事人,也是威爾遜金融公司的董事長。
江南市機場外的襲擊就是他上位之後安排的,可惜失敗了。
不過恩特也沒有感到沮喪,畢竟來日方長,他相信自己遲早會殺了那個龍國人的。
殺手之王上帝?
呵呵,臭水溝裏見不得光的臭老鼠而已,永遠只會偷偷摸摸的。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開了過來在恩特面前停下。
“你們不用跟着我了,晚上接到我的電話再來接我。”
恩特對身後的保鏢說道,他去自己小情人家裏是從不帶保鏢的,最多帶個開車的司機。
今天他的小情人會和他玩點新花樣,他想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BOSS。”
保鏢們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老闆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一個保鏢彎腰替恩特打開了車門。
恩特上車後,他又關好車門。
“到了叫我。”
坐在後排,恩特關上了電動遮陽簾,對司機說了一句,然後就閉上了眼睛假寐。
開了一早上的會,他得好好養精蓄銳,這樣一會兒才能餵飽他的小情人。
可他沒發現司機已經換了人。
所以這趟車不會開到他小情人家裏,而是會送他開往地獄。
不知過了多久,恩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到哪兒了?”
然而司機卻沒有回答他。
恩特皺了皺眉頭,打開了電動遮陽簾,整個人瞬間是臉色大變,因爲他發現自己居然正在一片海灘上。
恩特拿出座位底下的手槍,上膛,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剛下車,他就看見一個身材火辣穿着超短裙的白人美女朝他走了過來。
“你是……”
“砰!”
恩特話還沒有說完,曼陀羅直接一拳砸在了他臉上,罵道:“混球,你爲什麼不能再睡幾分鐘,就因爲你,害得我打賭輸了!”
打賭輸給大塊頭,讓她感覺很不愉快。
“謝特,臭婊,子,你敢打我!”感受着臉上的疼痛,恩特晃了晃腦袋,勃然大怒,擡槍就要對準曼陀羅的腦袋。
“亢——”
一聲槍響。
但響的不是恩特手中的槍,因爲他拿槍的右手直接被硬生生一槍給打斷成了兩截,鮮血淋漓。
“啊啊啊啊!”
恩特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滾起來,面孔都因爲疼痛而變得扭曲。
地上滴着鮮血的半截斷手顯得十分刺眼。
曼陀羅聳聳肩,看來今後這傢伙是沒辦法再用右手打,手槍了,爲他默哀三秒鐘。
蘇尋提着一把大口徑狙擊槍走了過來,連帶裝槍的琴盒一起丟給了曼陀羅:“剛剛去搞的,威力你看見了,挺不錯。”
在鎂國,想要搞錢你不一定能搞到。
但想要搞槍絕對不缺路子。
別說是槍了,只要給錢,榴彈炮軍火販子都能賣給你。
他們只管收錢,纔不會管你拿這些小玩具去幹什麼呢。
“謝謝頭兒。”曼陀羅在狙擊槍上親了一口,對蘇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蘇尋可以說和威爾遜家族有不共戴天之恨,恩特可以不認識自己親爹,但絕不可能不認識蘇尋。
他沒想到蘇尋居然殺上門來了。
蘇尋衝着他微微一笑,擡腳踩在了他的斷手上:“不錯,是我。”
“啊啊啊!”
恩特又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差點痛暈過去:“法克,放開
我,啊啊啊——”
“哦,抱歉,真是不好意思。”蘇尋一臉歉意的把腳拿開,關心的問了一句:“是我踩疼你了嗎?”
恩特有句法克魷想說,但卻不敢。
“夥計,不要殺我,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恩特努力的想要尋求溝通,這樣纔能有一線生機。
蘇尋搖了搖頭:“我不要你覺得,我要玩覺得,我覺得你得死。”
恩特瞬間是臉色慘白:“夥計,你聽我說,我發誓,發誓以後不再找你的麻煩。”
“臭男人的話從不可信,發的誓就是狗屎,臭不可聞。”曼陀羅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蘇尋:“…………”
大塊頭:“…………”
姐姐,你誤傷友軍了啊!
“好了,我挺忙的,就不跟你閒聊了,你上路吧,要不然晚了趕不上通往天堂的末班車了,主在天堂等着你的侍奉,讓他等久了不好。”
蘇尋一邊慢條斯理的說着,一邊拿出一雙白色手套戴上,然後掏出了腰後的手槍,上膛。
槍口對準了恩特的胸口。
恩特嚇得驚慌失措:“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纔剛上位不久,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呢,他還不想死!
“叮叮叮……”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尋彎腰從他懷裏掏出手機,來電顯示備註:風,騷的小寶貝兒。
唔,真是一個有味道的備註。
打電話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蘇尋接通了電話,打開免提。
“親愛的你怎麼還沒到,我已經等不及了,等着你來狠狠地鞭策我呢,我都快要溢出來了。”
手機裏傳出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還伴隨着韻味十足的喘息聲。
恩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尷尬不已。
蘇尋拿着手機說道:“很抱歉女士,恩特先生來不了了,他急着去天堂報道呢,你還是找別人來填滿裏慾求不滿的空虛吧,比如說黃瓜君或者茄子君。”
“不信,你聽,恩特先生的聲音相信你肯定十分熟悉。”
話音落下,蘇尋低頭衝着恩特微微一笑,波瀾不驚的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亢!亢!亢!”
“啊!”
恩特的胸口被子彈打出好幾個窟窿,鮮血汪汪的往外冒,眼睛瞪得老大,抽搐幾下後斷了氣。
“女士,聽見了嗎?如果有人問你,請告訴他,我是上帝,專門負責送人迴歸天國,願主保佑你,阿門。”
說完話,蘇尋掛斷了電話,脫下白色手套,連帶着手機狠狠地丟進了洶涌澎湃的海水裏。
“行了,去喫飯,我餓了。”
丟下一句話,蘇尋收起手槍步行離開。
曼陀羅將狙擊槍裝進琴盒裏背在背上,和大塊頭一起跟上了蘇尋。
海灘上一輛豪華林肯打開車門停在那裏,旁邊是一具尚在流血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