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已經停了,五顏六色的燈光變成了照明燈將整個院子照得宛如白晝。
六十歲的勞斯是北非國際安保公司的創造者,迄今爲止也依舊是公司的大BOSS。
公司內部的高層已經換了一撥了,可他卻巍然不動,可想而知他對權利的欲,望有多麼強烈了。
每個國家都是一樣的流程,無論什麼樣的聚會,總是得領,導先講上一通才正式開始。
勞斯今天的心情並不太好,因爲自從喪鐘小隊被打殘脫離公司後,公司的情況就每況日下。
不過在今天這種場合,他心情就算再糟糕臉上也要帶着笑容,然後吹噓公司即將會有光明的未來。
他剛準備開口,突然看見了紅毯盡頭的三個人,然後他愣住了。
下方所有人都是有些疑惑的順着他的視線扭頭看去,然後全部愣住了。
這裏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認識蘇尋。
還有一個人的臉色變得最爲厲害,那就是費爾南.德利斯,畢竟做賊心虛嘛。
蘇尋衝着所有人露出一個笑容,淡淡地說道:“我回來了。”
“唰唰唰!”
一瞬間,全場瞬間是站起了三十多道身影,幾乎是同時向蘇尋敬禮,高聲喊道:“長官好!”
他們都是受邀來參加今晚聚會的傭兵小隊的成員,他們曾經都是在蘇尋手下效力過的人,不少還是喪鐘小隊的後補成員。
三十多人起立,全場的位置剎那間空了三分之一,氣勢如虹,聲音直衝天穹。
蘇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擡了擡手示意他們坐下。
所有人又幾乎是同時落座,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激動,身體坐得筆直,一絲不苟。
看見這一幕,不少人神色都有些複雜。
蘇尋離開四年,在公司內部對傭兵還有那麼強的統治力,不讓人感到擔心和不爽纔怪。
蘇尋環視一週,笑了笑:“怎麼,大家似乎不太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哈哈哈哈,撒旦,大家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暈了而已,我歡迎你回來!”
勞斯哈哈大笑的走到了蘇尋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他也忌憚蘇尋在傭兵內部的統治力。
但他也很高興蘇尋這個時候回來,因爲只要蘇尋帶着曼陀羅和大塊頭重組喪鐘,那北非安保公司就會東山再起。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撒旦,看來你離開後的生活似乎過得不錯,比以前更帥了。”
“不不不,缺乏了男兒氣息,白淨的模樣更像是明星而不是一名戰士。”
“曼陀羅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那雙大長腿真是令人着迷。”
隨着勞斯表態,莊園裏沉默的氣氛變得熱鬧了起來,都是紛紛表示歡迎蘇尋回歸。
不管心裏是怎麼想的,但表面上至少是笑容不斷,熱情似火。
蘇尋鬆開了勞斯,一眼就鎖定了人羣中的費爾南.德利斯,說道:“費爾南先生似乎不太歡迎我?”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費爾南.德利斯,果然發現他一臉陰沉。
這讓衆人有些不解,因爲他們以前沒有聽說過蘇尋和費爾南.德利斯有什麼矛盾啊。
“哼!任務失敗就脫離公司的逃兵而已,你還有臉回來,真不知道你回來幹什麼!”
蘇尋笑了笑,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回來殺人的,殺你。”
轟!
莊園內瞬間是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是一片譁然。
費爾南.德利斯也是臉色大變。
“撒旦,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勞斯沉着臉說了一句。
“開玩笑?”蘇尋搖了搖頭,指着費爾南.德利斯說道:“我並沒有開玩笑,四年前喪鐘小隊被人伏擊,就是他出賣了我們的行軍路線。”
剛剛的驚人之語衆人還沒有消化完,沒想到蘇尋又拋出了一顆炸彈,再次引起軒然大波。
這一次就連勞斯臉色都變了。
四年前的那次任務失敗,導致了喪鐘小隊基本全滅,最後也間接導致了北非安保走向衰落。
如果真是費爾南.德利斯出賣了喪鐘小隊,那他就是整個公司的罪人。
費爾南.德利斯情緒激動的吼道:“謝特,你個雜種居然敢誣陷我,我可是公司的元老,又和你無冤無仇,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你說我出賣了公司的利益,證據呢!”
衆人聽見這話又恍然大悟。
是啊,費爾南.德利斯沒有理由幹出這種事啊。
然後又看向了蘇尋,想要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證據?”蘇尋彷彿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只是來殺個人而已,爲什麼非得需要證據呢?”
聽見這話衆人都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哈哈哈哈就……”
費爾南.德利斯大笑了起來,指着蘇尋倒打一耙:“我看你就是受了外部勢力的僱傭纔來殺我的,說不定當初就是你出賣了公司,要不然怎麼解釋爲什麼偏偏只有你們三個活下來了?”
“撒旦,如果沒有證據,我不允許你在這裏亂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勞斯冷冷的說道。
費爾南.德利斯是公司元老,如果在這裏死在蘇尋手中,那是對他這個BOSS極大的挑釁。
蘇尋認真的看着勞斯問道:“我想殺誰,需要你的允許嗎?”
“你……”勞斯怒急,沒想到蘇尋敢這麼和他說話。
費爾南.德利斯眼底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怒喝一聲:“來人,把這個叛徒給我抓起來!”
蠢貨,四年前你運氣好沒有死,不躲着苟且偷生就算了,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那我今天就讓你死得徹底一點。
“踏踏踏踏踏……”
伴隨着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二十多名持槍士兵從外面衝了進來,將蘇尋三人團團圍住。
“你們敢對我開槍?”蘇尋看着這些士兵問道。
士兵們面面相覷,都顯得有些爲難,畢竟他們都認識蘇尋。
勞斯看見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道:“他敢亂來,就直接亂槍射殺!”
蘇尋如此無視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權柄,讓他忍無可忍。
“長官,抱歉。”一個領頭的尉官露出歉意的表情,手裏原本已經緩緩放下的槍口再次對準了蘇尋。
他們是傭兵,拿錢辦事,最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要,否則以後沒人再敢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