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紅毛指着蘇尋等人說道。
“逼逼這麼多,讓他把外面的斗篷摘下來看看不就行了。”
亮哥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然後對着梅文華招手:“喂,那邊那死胖子,過來讓我們把斗篷摘了看看。”
梅胖子沒有搭理他,繼續敲鑼吆喝,跟上蘇尋的步伐。
被無視了,亮哥很憤怒。
“瑪德,今天我還非得看個明白了。”
亮哥丟下一句話,起身就歪歪扭扭的向蘇尋走去。
三個小混混也是連忙跟上。
來到屍體旁邊,亮哥伸手就要去掀其中一具屍體身上罩着的斗篷。
他剛剛伸手,蘇尋淡漠的聲音就傳入其耳中:“衝撞了屍體,是要遭報應的,你可想清楚了。”
“操,你他媽嚇唬誰呢?老子今天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亮哥霸氣十足的說了一句,眼神帶着幾分挑釁。
喝了幾瓶啤酒,他現在感覺全世界都唯他獨尊了。
蘇尋也沒阻止,既然他硬是要看,那就讓他看個清楚好了。
亮哥打了個酒嗝兒,一把掀開了屍體上的斗篷。
然後他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了,酒也瞬間醒了,拿着斗篷的手微微顫抖。
“媽……媽呀,真是屍體,屍體啊!”
另外三個小混混都是被嚇得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往後退。
退了幾步,卻發現亮哥還站在原地沒動,三人心中不禁升起了源源不斷的敬佩之情。
“亮哥就是兇,怪不得能在來龍縣混出名堂,面對屍體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就是,亮哥霸道……”
豆大的冷汗順着額頭滑落,亮哥心裏是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他不是不想跑,是被嚇得腳發軟,跑不動。
就在此時,那具屍體突然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啊!!!”
亮哥嚇得打了個激靈,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跑,結果因爲腳軟的原因,剛跑出兩步就摔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一臉面包車飛馳而過,直接從他腿上壓了過去。
“卡嚓嚓嚓——”
伴隨着一陣清脆的聲音,亮哥的雙腿直接扭曲變形。
“我的腿!啊,我的腿!”
亮哥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因爲疼痛,面孔都變得扭曲,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
“叮鈴鈴~叮鈴鈴~”
“鐺~鐺~”
還是剛剛的鈴聲,剛剛的鑼聲,蘇尋帶着屍體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亮哥,你沒得事嘛亮哥。”
直到此時,被嚇得好遠的三個小混混纔敢上去攙扶亮哥。
燒烤攤後面,老闆夫婦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恐。
“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老闆娘喃喃自語似的重複着同一句話。
在她看來,亮哥被突然飛馳而過的麪包車壓斷腿,就是蘇尋所說的報應。
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
“叮鈴鈴~”
“陰人上路,陽人迴避,若有衝撞,百災齊生……”
鈴聲和鑼聲以及梅胖子的吆喝聲傳遍了整條街道。
看見街上薄霧朦朧,霧裏有一道道看不清的身影在前行,速度很快,幾步跨出就到了數米之外。
此情此景就好似有百鬼夜行。
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是感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然後飛快的關上了窗戶。
來龍大酒店,這是縣城裏最大的一家酒店,不少外地的生意人都住在這裏。
一羣西裝革履的人走出了酒店大門,被簇擁在中間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胖子老外。
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寶馬。
“查爾斯先生,今晚您應該留在這裏休息的,晚上坐車有些不安全。”
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親自幫老外拉開了車門。
“不不不,霍,我必須馬上趕回鎂國向總公司提交你們給出的方案,希望最終能夠達成一致的結果。”
查爾斯擺了擺手,臉上帶着幾分酒後的紅色,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酒氣。
他是鎂國一家造紙公司的人,這次來龍國就是應來龍縣當地企業家霍濤的邀請來進行實地考察的。
在來龍縣玩兒了一天,收了霍濤一百萬美金之後,查爾斯覺得跟霍濤的公司合作是很好的選擇。
所以他才這麼迫不及待的連夜訂了機票要回鎂國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因爲簽完合同之後,他還會得到五十萬美金的報酬,這就是他爲何那麼積極的原因。
“好吧,下次來龍國,可一定要讓我多招待你兩天。”
霍濤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實際上他也恨不得查爾斯快點回國把合同敲定。
“叮鈴~叮鈴~叮鈴~”
“陰人上路,陽人迴避,若有衝撞,百災齊生……”
“鐺~”
一陣鈴聲傳入衆人耳中,正準備上車的查爾斯也是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一片濃霧從酒店左邊的街道開始蔓延開來。
“好好的怎麼起霧了?”一個隨行人員皺了皺眉頭說道。
“叮鈴~叮鈴~叮鈴~”
鈴聲越來越近。
終於,在衆人的注視下,蘇尋和梅胖子帶着九具屍體從濃霧裏走了出來。
“網上那兩個趕屍匠?”
霍濤臉色一變,雖然他也認爲這是裝神弄鬼,不過讓他遇到了還是感覺不祥。
“霍,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查爾斯好奇的問道。
霍濤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查爾斯先生,這是我們龍國湘西的一種傳統文化,叫做趕屍,就是驅趕着屍體上路。”
“哦買噶的,這是真的嗎?”查爾斯驚呼一聲,屍體怎麼可能會走路呢?
霍濤笑了笑:“查爾斯先生,這顯然是假的,多半是人在裏面裝屍體罷了,要不然又何必把屍體蓋住呢?”
現在網上有一部分人對趕屍匠堅信不疑。
但還有不少人都是和霍濤一樣的想法,認爲就是一場操作,讓人來裝屍體,然後發視頻到網上,先吸引關注和流量,然後再開直播進行流量變現。
畢竟這年頭,這種類似的事情可不少。
得知這是假的,查爾斯也依舊是興趣濃厚,看着霍濤說道:“霍,能讓他們過來給我表演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