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衣司的探子遍佈各地,也只有他們有本事能在齊燕兩國境內搜尋煉丹材料了。
蘇尋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了一句:“陛下可記得前兵部尚書吳鎮?”
聽見蘇尋提起這個名字,鄭坤和徐皇后都是愣了一下。
“國師有何賜教?”鄭坤當然不會忘記吳鎮,諾大的朝堂上沒有一個人能忘記吳鎮。
蘇尋的手移到了徐皇后的臉蛋上,輕撫着:“吳鎮如今是我的人,據我所知,吳家謀反案似乎另有冤情,陛下恐怕是被朝堂奸佞欺瞞錯殺了吳家滿門忠烈啊。”
他這裏給了鄭坤面子,是說他**佞欺瞞,給了他個臺階下。
“豈有此理!”鄭坤聞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朕就說吳家世代忠烈又豈會謀反?沒想到果真是有人陷害,朕真是糊塗,朕對不起吳家啊!”
“嚴查!此事必須嚴查,一定要還吳家一個清白,還吳老一個清白!”
他說得是痛心疾首,充滿了自責,幾滴鱷魚的眼淚滴了下來。
徐皇后冷眼旁觀,心中充滿了不屑。
當初吳家被栽贓謀反,她當然知道內情,或者說所有人都知道內情,只是鄭坤有意推波助瀾滅了吳家罷了。
爲了這件事,他還勸過鄭坤,可是被鄭坤一句“後宮不得干政”給堵了回去,然後吳家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吳鎮也被罷官終身不能入仕。
當時鄭坤可是信誓旦旦的肯定吳家就是有謀逆之心。
可是現在,蘇尋輕飄飄的三言兩語,鄭坤就毫不猶豫的翻案了。
身爲天子卻朝令夕改,看人臉色,這連昏君都算不上,簡直是就是個廢物!
徐皇后有些絕望,再這麼下去,她感覺整個大乾都會因爲蘇尋而亡。
“如果吳鎮得知此事,想必是極爲開心的。”蘇尋露出了笑容,手滑到了徐皇后的紅脣上,輕撫着。
徐皇后心中冷笑,張口櫻桃小口主動含住他的一根手指,然後用力一咬。
“啊!”
一聲慘叫。
不是蘇尋的,而是徐皇后的。
徐皇后捂着嘴,痛得眼淚汪汪的,她一口咬下去就彷彿咬到一塊鐵似的,牙齒都磕鬆了,好痛QAQ。
“真是頑皮。”蘇尋笑着掐了掐她光滑的臉蛋,將手上的口水在她鳳袍上擦乾淨了。
徐皇后氣呼呼的看着蘇尋,如果眼神能殺人,蘇尋此時已經死了不下於一百次了。
四周的宮娥太監都是低着頭。
皇后娘娘坐在國師懷裏當着陛下的面打情罵俏,誰敢看,都怕死啊。
鄭坤看見這一幕當即起身告辭:“國師,那我就先告辭了,皇后有些小丫頭性子,你多擔待。”
徐皇后羞怒交加,世上焉有如此丈夫?而且還是一國皇帝!
“慢着。”蘇尋喊住了他,然後遞給鄭坤一張方子:“這是神尊賜下的染布妙法,按照這張方子染出來的布不掉色,均勻,鮮豔,想必可填充大乾國庫,用於賑災救民。”
鄭坤欣喜不已,雙手接過方子,激動的說道:“多謝神尊,多謝神子。”
由皇家出面做這個生意,能買這種上等布料的都是士紳官員,都是上層人物。
從他們兜裏賺錢,然後拿來興修水利,救濟民生,他鄭坤絕對會成爲一個深受民間愛戴的皇帝。
當然,他肯定也得加上蘇尋的名字,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以前他整天都是打坐修煉天玄和了願教授的吐納術,所以纔沒時間管理朝政這些。
如今他只需要等着蘇尋給他煉製長生丹藥即可,就有時間上朝了。
很快鄭坤就急急忙忙的拿着配方離去了。
徐皇后這時才反應過來,狐疑的看着蘇尋:“你真有那麼好心爲百姓着想?你的方子不會是假的嗎?”
“神來到這世間,本就是爲了拯救天下蒼生。”蘇尋輕描淡寫是裝了個逼。
徐皇后嗤笑:“世上有神?”
“我就是神。”蘇尋看着她。
徐皇后只覺得蘇尋的眼睛好似一潭幽深的湖水般深邃,有些不自然的扭動着身子想從蘇尋懷裏起身。
然而卻是徒勞無功。
“穿得太多了,我不喜歡,下次只穿鳳袍即可。”蘇尋湊到她耳邊說道。
徐皇后皮膚白皙如同凝脂,彈滑細膩,嫩得很,令人愛不釋手。
徐皇后的俏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怒目而視:“你安敢如此羞辱我。”
“你可以不聽,那就繼續掃地。”蘇尋說出的話纔不會收回。
徐皇后非常硬氣:“好,掃就掃。”
經過昨天的經驗之後,她有信心能夠堅持下來。
蘇尋摟着她,遙指那高聳入雲的摘星樓,微微一笑:“是掃它,從第一層一直掃到最頂層。”
你是魔鬼嗎?
徐皇后原本通紅的俏臉又在轉瞬間變成了蒼白色,在速度上跟川劇變臉有的一拼。
“看看,是不是覺得少穿幾件衣服容易多了?”蘇尋一臉溫和的看着她。
徐皇后好想殺人,但也只能停留在想的層面上。
“皇后娘娘可以滾了。”蘇尋拍了拍她坐在自己身上的的滿月,彈性十足。
徐皇后感覺羞人無比,紅着臉憤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
蘇尋身體化作光點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徐皇后瞬間懵了,整個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一雙丹鳳眼都瞪圓了。
難道,他真的是神?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肯定是塞外那些小國傳來的障眼法,對!一定是這樣的!
徐皇后開始懷疑人生,在心裏盡力的想要說服自己。
……………
在徐皇后懷疑人生的時候。
蘇尋已經來到了京城東門外面。
自從得知了京城裏唯一的武聖閉關不出之後,他整個人都猖狂多了。
蘇尋爲什麼突然出城呢?
因爲他知道了有客人要來,而且是衝他來的,所以出於禮數他出門迎接。
沒辦法,身在新龍國,長在紅旗下,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三好青年就是那麼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