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砸在牀架上,然後又摔在地上,直接被這一腳踢得岔了氣。

    “風哥,你沒事吧風哥。”

    另外四個人連忙上前攙扶。

    “幹,死他們!”謝風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

    四人把謝風扶到牀上坐下,然後拿出了警棍直接對蘇尋和孟海衝了過去。

    他們都是從新人過來的,當新人,那就得受欺負,就得忍着。

    可是蘇尋和孟海卻這麼無所顧忌,讓他們都怒了。

    老子們是新人的時候都只能忍着,憑什麼你們兩個就不能忍?

    所以啊,這有的人,自己不行就算了,還見不得別人反抗。

    “瑪德,看看誰幹,死誰。”

    孟海沒練過武,也沒經歷過系統的格鬥訓練,但他氣勢看起來比蘇尋還猛,毫不猶豫的就迎了上去抱着一個人的腰兩人滾到在地上纏打起來。

    “呼——”

    警棍呼嘯而至,蘇尋輕鬆躲開,一把抓住警棍,然後一腳踹出。

    “哐!”

    一個治安員飛了出去,但警棍卻留在了蘇尋手裏。

    蘇尋手持警棍直接打得另外兩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棍棍往臉上招呼。

    他很有分寸,底線就是,只要打不死,那就往死裏打。

    不動手就不動手,既然動手了就一次性把對方打疼。

    角落裏孟海和寸頭青年在地上滾來滾去,好像誰也奈何不了誰。

    突然孟海一口咬在了寸頭青年耳朵上。

    “啊!”

    寸頭青年完全沒想到那麼髒的招數,慘叫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鬆開了孟海。

    然後孟海迅速起身,從地上撿起一根警棍就往對方身上招呼。

    打了五六分鐘後,四個治安員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蘇尋和孟海才停了下來。

    “啊呦OK?”

    蘇尋看向牀上的謝風,飆了一句工地散裝英語,十分的接地氣。

    “小子,你能耐,有種一直這麼能耐下去。”

    雖然心裏有些發怵,但作爲老油子,謝風深知心裏可以虛,但嘴上必須硬的道理。

    “呵呵,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得感謝是你身上這件衣服救了你。”

    蘇尋拍了拍他的臉,目露嘲諷。

    孟海直接上去褥他他頭髮:“臭傻嗶,還想我鎖我喉,看看你這髮型,跟尼瑪勞改犯似的,還給我們下馬威,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在你大爺和二爺面前,你威得起來嗎?。”

    在他看來,褥頭髮,就已經是人世間最爲險惡的招數了。

    謝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裏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但也只能瞪着不屈的目光忍着。

    他越忍,孟海就越撩撥他,掐他臉,褥他頭髮,鎖他喉。

    這些動作不疼,但卻特別羞辱人。

    “小子,你們以後是要住這個寢室住的。”

    謝風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雙目赤紅,呼吸急促,牙關緊咬威脅了一句。

    “啪噠!”

    孟海隨手將兜裏的別墅鑰匙掏了出來:“老子用得着跟你們這些窮逼擠寢室嗎?老子住別墅的,大傻嗶,看見了嗎?”

    這炫富的嘴臉,讓蘇尋都有種把鞋脫下來,一鞋底子抽過去的衝動。

    太尼瑪賤了。

    “行了,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走吧。”蘇尋對孟海說道。

    孟海一甩漢奸頭,對着謝風豎起一根中指,然後跟在蘇尋身後離開。

    盯着兩人的背影,謝風眼中流露出一抹怨毒。

    “風哥,這兩個孫子是不是曹司的親戚,那麼狂?”

    寸頭青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風冷冷的說道:“是又怎麼樣?現在司裏是秦司說了算,他就是個空架子而已,等他熬不住了遲早會走。”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事兒,絕不能這麼算了!”

    “風哥,要不然告訴喬隊,讓喬隊收拾他們。”一個青年出了個主意。

    謝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蠢,五個人,被兩個新來的欺負了,你認爲很光榮嗎?”

    “那……那怎麼辦啊,那小白臉挺能打的。”被罵的那個青年弱弱的說了一句,想起蘇尋,他又感覺臉疼。

    謝風眼中閃爍着寒芒:“再能打也是兩個新來的,這鬱安區,還能讓他們翻了天不成。”

    …………

    “先去別墅看看嗎?”

    走廊裏,孟海挺心大,壓根兒沒把剛剛的衝突當回事兒。

    蘇尋翻了個白眼:“先去領衣服這些,今天是我們上班第一天,敢亂跑,這不是把藉口往人家手裏送嗎?”

    “操,剛剛那孫子也沒準備帶我們去領物資,我們自己也找不到啊。”孟海罵罵咧咧的,毫無素質可言。

    蘇尋沒有搭理他,攔住了一個文員:“兄弟,麻煩問一下後勤部在哪兒,我們是新入職的,領一下服裝。”

    “新來的?去三樓往右轉。”文員打量了蘇尋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蘇尋帶着孟海去了三樓,找到後勤部主任辦公室,簽字後領取了兩套制服,警棍,以及配槍。

    現在的治安員身上都是隨時配槍的,因爲危險性太高了。

    領完服裝和警械,兩人又準備回寢室,因爲要等謝風那傻嗶給他們安排任務。

    沒辦法,喬克力不在,一隊就是謝風說了算。

    “瑪德,那小子肯定會公報私仇,真不想去見他,要不然給曹哥說一聲?”

    換上嶄新的制服,孟海看起來也還像是個非主流的二流子,並沒能改變他的氣質。

    蘇尋都覺得這傢伙容易破壞治安員在人民羣衆的正面形象,活脫脫一個混進人民隊伍中的漢奸。

    “什麼事兒都找曹哥,那他把我們安排進治安司是幹啥的?是讓我們兩個來幫忙的,他不是給自己找了兩個爹。”

    蘇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說話間,已經走進了刑偵組一隊寢室。

    寢室裏,謝風五人正在互相給對方抹紅花油,場面充滿了哲學氣息。

    看見蘇尋和孟海,五人瞬間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們。

    “你……你們沒完了是吧。”

    謝風結結巴巴的說道,努力想要裝出強硬的樣子,但太難了。

    蘇尋淡淡的說道:“你還沒給我們佈置任務,我們負責什麼。”

    這場景,好像蘇尋纔是來給他們佈置任務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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