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
波濤洶涌的場面消失不見,現場只留下一具屍體證明他們剛剛看見的那不是幻覺。
蘇尋在秀秀的伺候下品着自己從家裏帶的上好桃花釀,成了此情此景下唯一有所動作的人。
一飲而盡,酒杯落桌。
“嗒!”
酒杯和木桌碰撞的聲音讓衆人回過神來。
“噗通!”
四皇子當場就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小子有眼不識仙師,請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啊。”
一個天劍宗的內門弟子都讓他恭恭敬敬,更別說眼前這位大修了。
對方就是真殺了他,那除非天劍宗出頭,否則楚國皇室也不能拿對方如何。
“嘩啦啦——”
身後的護衛們都是跟着跪了一地,特別是那個先前呵斥蘇尋的中年人,此時抖得跟篩糠一樣,面無血色。
五湖幫的四人雖然萬般不願,但也很從心的跪了下去。
謝紅衣俏臉煞白,肚兜已經被冷汗溼透,雙腿越夾越緊,因爲她怕自己忍不住嚇尿出來。
得罪這麼一位大修,那給五湖幫招來的就是滅門之禍,由不得她不怕。
一轉眼的功夫,剛剛喊着讓蘇尋跪下的人,現在卻跪在了地上。
而蘇尋,卻依舊坐在那個位置。
趙歇沒跪,他看向蘇尋的目光充滿了驚疑和好奇,一個大修,怎麼會參加科舉?
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師,不是根本看不上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嗎?
雖然他見過的仙師不多,但他覺得蘇尋可能是他這輩子見到的仙師中最特別的那個。
而比起蘇尋的修爲和仙師身份,他更佩服蘇尋的文采。
大河之劍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這是何等豪邁,何等胸襟才能作出這樣的的詩啊,可惜爲何只聽得兩句。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根據李白的將進酒改編的,原詩更豪邁。
酒肆中,皇子在地上瑟瑟發抖。
蘇尋的眼中卻只有酒。
而秀秀的眼中只有蘇尋,拿着手帕替相公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蘇尋看向四皇子:“起來。”
“小的不敢。”四皇子惶恐,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然後他心中更惶恐了。
蘇尋說道:“我此去國都趕考,不願節外生枝,滾吧。”
看見四皇子這幅逼樣後,他心裏有了些別的打算,這傢伙的身份前期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只要四皇子不蠢的話就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而且到了國都肯定會畢恭畢敬的來拜訪他。
“多謝仙師,多謝仙師。”四皇子鬆了口氣,連連道謝,然後帶着自己的護衛連滾帶爬跑出了酒肆。
片刻之後外面就響起了馬蹄的奔騰聲,就彷彿有死神在催他們的命一樣。
隨後蘇尋的目光又落在了謝紅衣四人身上。
四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仙師饒命,都是小女子有眼無珠衝撞了仙師,還望仙師莫要與我一般計較。”
謝紅衣顫顫巍巍的說道,嗯,同時她胸前的寶寶糧倉也在顫顫巍巍。
蘇尋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你喜歡女人?”
國字臉青年露出絕望之色,他可是一直都喜歡謝紅衣的,並且爲此擊退了無數競爭者。
但沒想到最終打敗他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有趣。”蘇尋笑了,這尼瑪百合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秀秀俏臉通紅,受到傳統教育的她只覺得那謝紅衣怎能如此不要麪皮,一個女兒家不懂知書達理相夫教子就算了,居然跟個男人一樣還喜歡女人,真是不知羞。
一想到那種場面她就覺得反胃。
在男人眼中,男人和男人搞,基很噁心。
同理,在女人眼中,女人和女人搞百合也很噁心。
這就是爲什麼男人喜歡看百合,腐女喜歡看搞,基的原因⊙w⊙。
謝紅衣害怕蘇尋繼續在這個問題是深問下去,畢竟她也知道這種事離經叛道,連忙開口說道:“只要仙師肯放過我們,小女子有一件寶物送上。”
“師妹!”
聽見這話,國字臉青年三人都是臉色一變。
他們還能有什麼寶物可讓仙人動心,無非就是他們此行準備送往國都獻給皇上的那件了。
“師兄,都什麼時候了,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謝紅衣焦急萬分。
國字臉青年聞言神色一暗,是啊,還是先活下來最重要。
他們知道自己在修行者眼中和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別看蘇尋現在滿臉笑容沒有殺人的意思,可蘇尋哪怕下一秒突然殺了他們,他們都不會覺得意外。
因爲,這就是凡人對修士的印象,因爲修士殺了太多凡人。
國字臉青年一咬牙從懷裏摸出一個玉盒,雙手遞上:“還請仙師收下,望能以此換得我們師兄妹四人活命。”
“哦?我倒要看看是何寶物。”蘇尋虛空一抓,玉盒飛入手中。
蘇尋準備打開玉盒。
龐虎臉色微變:“少爺,讓小的來吧。”
他在給蘇家當護院前是混江湖的,見過不少陰毒手段,害怕玉盒打開就有毒煙之類的飛出來。
太虛界能毒修行者的毒可也不少。
謝紅衣四人嚇得大驚失色。
“仙師明鑑,我等萬萬不敢起歹毒心思。”
蘇尋揮了揮手實意龐虎退下,然後打開了玉盒。
一股妖氣和龍氣瞬間溢出。
蘇尋啪嗒一聲合上玉盒,裏面是一顆龍珠,準確的說是一顆蛟龍的龍珠,否則就應該只有龍氣而無妖氣。
他一開始真沒當回事兒,但沒想到這凡人手中居然有如此寶物。
蛟龍的龍珠自然是比不上琉璃吞的那顆五爪金龍的龍珠,但也是龍珠啊。
凡是和龍扯上關係的,那就都不簡單,特別是龍珠,這是一條龍的本源所在。
剛好鎮妖劍生死不知,這枚龍珠用來作爲煉器材料找人給自己煉製一把法劍正好合適。
“此物我收下了,欠你五湖幫一個人情。”蘇尋看着四人淡淡說道。
他本就沒準備殺這四人,因爲他們之間的過節完全沒那麼重,最多就是打一架的程度而已。
龍珠他想要,但他也不白要。
否則他和這方世界的其他修行者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