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滿頭大汗,死死地拽着純陽,心裏慌得一批。

    只能看向了陳冰和越長虹。

    “諸位道友……”越長虹作爲師尊也作爲玄陽宗的掌門,這個時候當然得站出來。

    可惜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意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

    “少廢話!越長虹,馬上讓你弟子將純陽珠交出來,這玩意兒燙手,你們玄陽宗保不住!”

    “不錯,越長虹,玄陽宗已經不是曾經的玄陽宗了,將純陽珠交給我,我保你們玄陽宗無事。”

    “放屁!應該交給我纔對!”

    沒有人把玄陽宗放在眼裏,因爲這個宗門的輝煌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就是個三流門派而已。

    越長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但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也無可奈何。

    這就是實力弱的後果,哪怕是運氣好得到了寶物,但也保不住。

    “別吵了!”

    鄭飛已經冷靜下來,大喊一聲。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誰讓他手裏拿着純陽珠呢。

    “你們這麼多人都要,我到底交給誰啊,不如你們先打一架,誰贏了我就交給誰,反正我也跑不掉。”

    鄭飛看着烏長亭等人說道。

    “小子,你拿我們當傻子是吧,還不如先把你給殺了,然後我們再搶呢。”

    一個胖胖的中年人目露寒芒,盯着鄭飛,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不錯,小子,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將純陽珠交出來,別怪我手下無情!”

    “越長虹!你莫非是想讓你玄陽宗被滅門不成!”

    “速速將純陽珠交出來!”

    鄭飛滿頭大汗,他可能就是想拖延時間,拖到蘇尋到來。

    可是看情況,這羣人根本就不上當,讓他徹底束手無策了。

    如果沒有得到還好,可既然得到了,又怎麼甘心失去呢?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鈴聲傳入衆人耳中。

    聽見鈴聲的一瞬間,所有人心中的殺意都慢慢平息,安靜,冷靜。

    只見通往山頂的山道上。

    一個身着白袍的青年騎着一頭驢子不急不緩的正在上山。

    “凡人?”

    烏長亭雙眼微眯,緊接着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對,不是凡人,他騎的驢子是妖獸,那驢子脖子上的鈴鐺是法器。”

    “多半是戴了什麼掩蓋氣息的寶物在身上,這有什麼稀奇的?”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道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蘇長老,快來救我們啊!”

    看見蘇尋,鄭飛彷彿看見了親爹一樣,差點喜極而泣。

    純陽珠,保住了!

    越長虹和陳冰臉上也都是露出一抹輕鬆之色,鬆了口氣。

    “玄陽宗的長老?”

    衆人從鄭飛的話中只到了蘇尋的身份,然後心中的凝重消失不見。

    “玄陽宗還有什麼能拿出手的人不成?怕是還沒那頭驢子實力強吧。”

    絡腮鬍子大漢毫不客氣都嘲笑道,衆人都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鄭飛冷笑,笑,都多笑會兒,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越長虹,難道真以爲那個騎驢的來了,你們就能將純陽珠帶走不成?”

    烏長亭冷冷的看着越長虹。

    越長虹笑了笑:“或許呢?”

    “笑話!”一個美婦嗤笑一聲,長劍指着越長虹:“不交出純陽珠,今日就是你玄陽宗滅門之日!”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誰能滅了玄陽宗。”

    一道平靜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蘇尋已經騎着驢子到了山頂。

    “玄陽宗也真是沒落了,連個騎驢的毛頭小子也能當長老。”

    “誰說不是呢,看來今天,這玄陽宗就要被除名了。”

    “自作自受罷了,沒那個實力,還想去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笑。”

    山頂上其他人都是議論紛紛,冷嘲熱諷,有人感慨,有人不屑。

    “小子,你就當真不怕死?”

    絡腮鬍子道人踏空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驢背上的蘇尋,目光冷冽。

    “我不喜歡仰着頭跟人說話,所以,你們還是下來跪着吧。”

    蘇尋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擡手,虛空一抓。

    轟!

    一股浩瀚的仙力洶涌澎湃宛如滔天海水向空中的十幾個合道境修士傾瀉而去。

    “仙!”

    所有人都是瞳孔猛然一縮,緊接着便感覺身體不受控制,轟然從天上掉落,以下跪的姿勢落地。

    十幾人,膝蓋硬生生的將地上的石頭給砸裂了。

    譁!

    看見這一幕,山頂上那些喫瓜宗門都是一片譁然,目瞪口呆。

    揮手間壓服十幾個合道境修士。

    想那呂洞賓也不過如此吧。

    這玄陽宗什麼時候有了一位仙人長老。

    烏長亭等人也是又驚又怒,在蘇尋面前,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實力。

    他們都是凡間一方巨擘,這種生死被操控於他人之手的感覺很不好受。

    陳冰和鄭飛都是心情激盪,目光崇拜的看着蘇尋,不由自主的連腰桿都直了不少。

    “諸位,這純陽珠玄陽宗要了,有意見嗎?”

    蘇尋騎在驢子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合道境修士輕描淡寫的問道。

    “士可殺,不可辱……”一箇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對其怒目而視。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尋便是一掌拍出。

    “轟!”

    中年文士被拍成了渣子。

    一個合道境初期的修士,便這麼被輕飄飄的一掌拍得魂飛魄散。

    所有人都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後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誰還有意見嗎?”

    蘇尋臉上的笑容宛如春風般溫暖,又像陽光般和煦,但卻讓人天靈蓋發涼。

    “沒……沒意見,沒意見。”

    衆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廢話,前車之鑑就在那兒。

    誰還敢有意見啊?

    “那就滾吧。”蘇尋吐出四個字。

    一羣人麻溜的飛走了,所有人都知道,玄陽宗恐怕要鹹魚翻身了。

    眨眼睛,落霞山上的修士就消散一空,只剩下了蘇尋四人。

    “蘇長老,偶像啊!你剛剛太帥了,我要是女的,肯定想嫁給你!”

    鄭飛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蘇尋面前拍馬屁,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陳冰看了蘇尋一眼,也是十分激動,臉蛋通紅。

    越長虹也免不了俗,因爲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他們玄陽宗再也不用看別人的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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