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誤以爲風水先生讓任家二十年後起棺遷墳,是沒有做絕,留了一線,只害任家一代人作爲報復。
實則不然,其實任威勇會屍變也是風水先生動的手段。
之所以讓任家二十年後遷墳不是留了一線,而是爲了讓屍變後的任威勇能夠破土而出殺光任家人。
畢竟殭屍會優先吸親人的血。
風水先生是想任家全家死絕。
時隔二十年,他再入任家鎮,一是爲了看看任家的慘象。
二是爲了任威勇。
吸了至親鮮血的殭屍更加兇猛,他的目的就是得到這具殭屍。
任家當年強買他的墓穴,那他不僅要讓任家死絕,還要讓埋在那塊墓穴裏的任家人死了後也爲他所用。
所以說,千萬別得罪風水先生。
二十年過去,任家鎮早已經模樣大變,風水先生依稀能找到記憶中的熟悉感,但卻認不得路了。
他只能攔下兩個年輕人打聽:“兩位小哥,請問任府怎麼走?”
“任府?”秋生一愣,然後打量着風水先生:“你和任老爺什麼關係?”
“我們也去任府啊,你跟着我們就行了。”相比秋生的謹慎,文才比較神經粗大,直接邀請對方同行。
沒錯,被風水先生攔下問路的這兩個人正是秋生和文才。
兩人是去找蘇尋的,順便去任府蹭喫蹭喝,後一個纔是主要要目的,前一個只是藉口而已。
畢竟任府的飯菜真的很香啊,哪像九叔,實在太摳了,伙食垃圾。
風水先生聞言笑道:“在下和任老爺是至交好友,離鄉久矣,未曾想再歸來任家鎮已變得如此陌生,對了,不知二位小哥和任府是何關係?”
“哦,我們和任老爺女婿是朋友,我們去任家是喫飯的。”文才大大咧咧的說道。
秋生瞪了他一眼,蹭喫蹭喝這種事用得着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嗎?
喫飯?
風水先生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看來任家已經開始辦喪事了,這兩個是去參加葬禮喫席的。
當即心中冷笑,任發啊任啊,你恐怕到死也想不到是我害的你吧。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二位小哥帶我一同前往。”風水先生想去任發的靈堂上嘚瑟一下,以解心頭之恨。
就和許多殺人兇手一樣,殺完人後總喜歡回現場看看自己的傑作,這樣心裏會有種莫名暢快淋漓的感覺。
秋生和文才帶着不配擁有名字的龍套風水先生來到了任府。
來到任府後沒看見操辦喪事的場面,反而看見了站崗的衛兵,讓風水先生有些發懵,一頭霧水。
“你不用怕,這些都是任老爺他女婿的兵。”文才注意到風水先生的臉色變化,善意的安慰了一句。
風水先生又恍然大悟了,看來任發果然死了,要不然他女婿用得着那麼風聲鶴唳的樣子嗎?
之所以還沒有掛起白綾,估計是喪事還沒正式開始操辦。
這兩個也不是來喫席的,而是來幫忙佈置靈堂之類的。
至於他們說的喫飯,幫忙佈置完靈堂之後自然要留在任家喫飯。
這任發的女婿居然是個軍官,倒是有些意外。
自己不是壞了任家的風水嗎?
不過這世道那麼亂,或許這個軍官過幾天就死在戰場上了。
這麼倒也說得過去。
風水先生思路清晰,每每覺得不對勁兒地方,都能靠自己圓回來。
同一時間,正廳中,正在和蘇尋聊天的任發也得到了通報。
“我老友?”任發一愣,然後連忙說道:“快快有情。”
作爲生意人,他朋友很多,心中暗暗推測來的是哪一位。
下人來到任府外迎接秋生三人,恭敬說道:“三位請跟我來吧,老爺在正廳等着你們呢。”
風水先生聞言暗爽,靈堂一般佈置在正廳,看來這任發果真死了。
等跟着下人進了任府後,感受到空氣中殘留着的淡淡屍氣。
他更確定任發已經死了。
任發作爲任威勇血脈最近之人,任威勇屍變後第一個就會對他下手,這屍氣說明任威勇已經來過了。
等和秋生文才一起走入正廳,看見上方紅光滿面的任發後,風水先生整個人頓時被雷劈了一樣。
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任發,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早該被殭屍咬死了嗎?”
一個自己早就認爲死了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誰都會傻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已經認出風水先生的任發瞬間聽出了不對勁兒。
能操持那麼大的家業,他自然不可能是個傻子。
蘇尋看向那個風水先生,雙眼微眯:“伯父,這位是……”
“他就是當初操持家父葬禮的那位風水先生諸葛孔復。”任發說道。
龍套風水先生終於配有名字了。
蘇尋腦海中猛然閃過一系列片段,然後看着諸葛孔復問道:“你怎麼會知道任伯父差點被殭屍咬死?”
任發也死死地盯着諸葛孔復。
秋生和文才面面相覷,有些心虛,他們是不是不該帶這個人來?
“我乃諸葛亮第十八代子孫,擅長推算天機之術……算到任老爺有此一劫。”諸葛孔復儘量保持平靜,既然任發沒死,那之前的打算就要改改了。
而他也從蘇尋這句話中剖析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任發的確被殭屍襲擊過,但不知爲何卻逃過了一劫。
“算的?”蘇尋冷笑一聲,將茶杯放了下去:“真不愧是諸葛亮的子孫啊,既然你那麼會算,那就算算你一會兒會挨幾顆子彈好了,來人!”
“踏踏踏……”
四名衛兵跑了進來。
諸葛孔復瞬間是緊張了起來。
“把他給我拉下去斃了!”
隨着蘇尋一聲令下,兩名直接上前摁住了諸葛孔復,把他往外拖。
“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
還沒拖出門口,諸葛孔復就尿了,驚惶無措的掙扎着嘶吼道。
蘇尋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說。”
對於這種不誠實的人,就是要用這種手段,嚇一嚇,什麼都說了。
“二十年前……”諸葛孔復戰戰兢兢的將自己所作佈局說了出來。
聽得秋生和文才頭皮發麻,臥槽,這濃眉大眼的老東西好毒啊。
任發是又驚又怒:“你……你居然如此用心險惡!當初是強賣了你的墓地不錯,但我也付了五倍的銀錢啊!”
蘇尋則恍然大悟,怪不得電影裏任發剛成爲行屍就恢復了視覺和聽覺。
原來是這傢伙做了手段,讓任發產生了變異,他也相當於在養屍。
可惜他的心太大。
反而到頭來給蘇尋做了嫁衣。
【作者題外話】:求銀票啊!兄弟們!今天熬夜到兩點才寫完,就是因爲爲了編劇情在看恐怖電影……五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