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號。

    晚上,一家五星級酒店。

    大牀上,蘇尋和芽子抱在一起,看兩人的痕跡,明顯是剛剛運動完。

    沒辦法,芽子家裏有奪命剪刀腳在,只能帶芽子來酒店開房了。

    這年頭打個炮跟打仗一樣,偷偷摸摸的更換陣地,還得講究策略。

    周文麗拍攝的《風雨同路》已經上映,火了一把,拍戲上癮的她現在天天趕片場,陪蘇尋上牀都沒時間。

    所以他就算是夜不歸宿,也沒有人會管他,簡直是美滋滋。

    周文麗還總因爲不能陪蘇尋而內疚,殊不知,蘇尋有的是人陪。

    “老公,我給你個驚喜。”

    芽子緩過氣了,恢復了一些力氣,從牀頭櫃的包裏拿出兩張票。

    “鐺鐺鐺鐺,看看這是什麼?”

    芽子滿臉得意的晃了晃。

    “什麼?”蘇尋把臉貼在糧倉上。

    畢竟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的,時常喫不飽飯,經常餓肚子。

    所以哪怕是現在長大了,有錢了,但他對糧倉也依舊是情有獨鍾。

    恨不得天天抱着糧倉啃。

    他就是那麼一個念舊的男人。

    芽子開心的說道:“富貴號的船票,明天有一艘郵輪出港,正好你明天休假,我們一起去船上玩啊。”

    “我休假,可你又不休。”蘇尋輕撫她那紅撲撲的臉蛋,細膩光滑。

    芽子眯起眼睛:“你是我上司嘛,你說讓我休假,我不就休假了?”

    “喊上司並不能叫我讓你休假。”蘇尋悠悠的說了一句。

    芽子湊到他耳邊玉脣微張:“爸爸,作用夠了吧,可不可以了?”

    “真乖。”蘇尋摸了摸她的腦袋。

    芽子嬌哼一聲:“壞死了你,說好了,明天我休假,你陪我一起去。”

    “可我捨不得讓別人看你穿泳裝的樣子啊。”蘇尋露出一臉爲難的表情。

    芽子抱着他:“嘻嘻,你想啊,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你卻能抱,還能那啥,這樣是不是心裏就爽多了。”

    “有道理。”蘇尋深以爲然,然後說道:“所以你明天還是別穿泳衣了,引起別人嫉妒,萬一我被打了怎麼辦?”

    “略略路。”芽子對他吐舌頭。

    兩人在牀上打鬧一陣便睡了。

    ……………

    第二天,七月二十一日。

    西裝革履的蘇尋,帶着身穿牛仔褲配短袖的芽子提着箱子登船。

    箱子裏裝的不是衣服,是槍。

    用芽子的話來說,萬一船上有人慾要對蘇尋圖謀不軌怎麼辦。

    萬一遇到海盜怎麼辦?

    海盜?劫匪!

    臥槽!

    富貴號,加芽子,加劫匪,這踏馬不是《城市獵人》的劇情嗎?

    那陳家駒呢?

    陳家駒是不是也上船了?

    可城市獵人裏面的龍叔不叫陳家駒,叫孟波啊,而且也不是警察。

    說起陳家駒,自從他調到西九龍後,好像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了。

    《城市獵人》講的是一個叫孟波的私家偵探,受報業大王今村的託付將其女兒清子從港島平安送回島國。

    而且是要清子自願的情況下。

    清子上了富貴號,孟波的助手惠香也和其表哥一起上了富貴號。

    孟波也躲在行禮裏混上了船。

    其實富貴號上的船員和船長早已經被殺害,現在的船員和船長都是一羣匪徒所冒充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搶劫船上的富豪勒索贖金,在商量計劃的時候,無意中被住在隔壁房間的清子聽見了。

    隨後清子被追殺得一路逃跑,孟波出手相救,和匪徒一番大戰。

    這部電影裏面最經典的一個片段就是孟波和匪徒在觸電後分別臨時變成了拳皇裏的角色,再一番打鬥。

    嗯,女裝龍叔也別有風味。

    最後是港島飛虎隊從天而降抓捕了船上的所有匪徒,解救了人質。

    “喂,你想什麼呢?難道船上那麼多穿比基尼的美女都不好看嗎?”

    芽子晃了晃蘇尋的胳膊說道。

    “都沒有你好看。”蘇尋脫口而出。

    芽子笑靨如花:“我就知道。”

    “我去打個電話。”看着船已經鳴笛出海了,蘇尋對芽子說了一句。

    給大舅哥打電話,讓他手底下的飛虎隊準備來救人啊。

    這夥匪徒可不是喫素的。

    “家駒?”

    蘇尋還沒按號碼呢,突然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陳家駒搖搖晃晃的走在甲板上。

    “蘇sir!”

    陳家駒也看見了蘇尋,連忙衝了過去說道,眼睛發紅:“有沒有喫的,蘇sir,我快餓死了,什麼東西都行。”

    “就一塊巧克力。”蘇尋從衣服兜裏摸出了一塊絲滑牌巧克力。

    陳家駒直接搶了過去,撕開就往嘴裏塞:“有就不錯了,快餓死了。”

    “有沒有那麼誇張,話說,你怎麼在這兒?”蘇尋好奇的問了一句。

    “別提了。”陳家駒擺了擺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我當警察前是在島國開偵探社的,那個島國報業大王今村的女兒清子跑到港島來了。”

    “他要我把他女兒送回去,我想賺筆外快就接下了,清子上了這艘船,我就追上來了,對了,我現在化名孟波,這是我在島國當偵探時的名字。”

    “孟波?”蘇尋這纔想起,電影裏孟波的確是被餓得東倒西歪。

    蘇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家駒,你認識一個叫惠享的女人嗎?”

    “你怎麼認識她的?”陳家駒反問。

    蘇尋敷衍了一句:“聽說的,別問那麼多,你倒是說啊,你認不認?”

    “我當然認識啊,我以前在島國當私家偵探時,她是我搭檔的妹妹,搭檔出了意外,臨死前託我照顧她。”

    “我把她當妹妹,她卻饞我身子,後來我回港島當警察就和阿美在一起了,沒想到她前幾天居然來港島了。

    “因爲她,我都和阿美吵架了,惠享也使性子說要嫁給她表哥,跟她表哥一起上了這艘船說預支蜜月假。”

    “我發現我遇到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陳家駒一臉欲哭無淚。

    蘇尋表示,但你遇到的這些女人們,沒有一個是長得不漂亮的啊。

    芽子,孟波,惠享,都齊了,看來真是碰上《城市獵人》的劇情了。

    淦!聊着聊着居然忘了給大舅哥打電話,船都已經開出那麼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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