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sir,港島已經幾年沒有發生過這種重案了,請問您是怎麼看的。”

    “蘇sir,跟大家說兩句吧……”

    “是啊蘇sir,市民都等着你的回答呢,蘇sir,請你簡單說兩句吧。”

    時隔數年,港島再一次發生這種不亞於恐怖分子襲擊的重案,在警員家屬悲痛時,所有記者卻都興奮了。

    因爲他們看見的是大新聞,看不見警員的死亡,因爲記者這行業有相當一部分本就是喫人血饅頭的。

    “該說的我會在記者招待會上說,現在請大家讓開,我要先開會,開完會之後纔會回答你們的提問。”

    蘇尋停下腳步語氣平靜的說道。

    原本還圍繞着記者頓時一個接一個的散開了,畢竟蘇sir威勢無雙。

    他發話了,誰敢繼續糾纏,那不是廁所裏打燈籠——找屎(死)嗎?

    “招待好這些媒體朋友。”

    隨口丟下一句話,蘇尋走進了西九龍總區警署的大門。

    曾經他也在這裏上過班啊!

    “sir,人已經到齊了,正在會議室等您。”李文斌一邊跟上一邊彙報。

    蘇尋隨口問道:“陳國榮也在嗎?”

    “是,陳國榮是警隊的射擊冠軍,而且是家駒的堂哥。”李文斌說道。

    蘇尋眉頭一挑,然後又覺得解釋得通了,這兩個人的風格很像嘛。

    幾分鐘後,哐,李文斌推開會議室的門,蘇尋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瞬間,會議室所有人同時起身,對蘇尋敬禮,喊道:“長官好!”

    蘇尋走到首位坐下,然後才擡了擡手示意:“都坐吧。”

    衆人這又才紛紛坐下。

    “有什麼想說的嗎?”蘇尋問道。

    衆人面面相覷,無人敢開口。

    陳國榮第一個站了起來:“sir,我一定會在三個小時內結案!”

    “你做不到。”蘇尋直接說道。

    陳國榮不服氣:“sir……”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知道他們的犯罪動機嗎?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嗎?”蘇尋粗暴的連問三個問題。

    陳國榮懵了,沉默良久,然後才搖了搖頭:“抱歉sir,不知道。”

    “啪!”

    蘇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誰給你的勇氣敢在媒體面前說出三個小時破案的話!”

    “我有信心……”

    “信心?你的信心管用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從哪裏入手?你想過如果匪徒利用你的豪言壯語設下圈套會是什麼後果嗎!”蘇尋歷聲怒斥道。

    在電影裏,關祖等人就是被陳國榮所謂的三小時破案所激怒,隨後設下了圈套,又造成九名警員死亡。

    在電影裏,九人只是個數字。

    但現在9人就是9條生命,更代表背後的9個家庭,他們是家庭支柱。

    蘇尋作爲警隊高層,就有責任也有義務爲這些基層警員的生命負責。

    所以陳國榮有能力歸有能力,但他太過自負和衝動,必須要敲打他。

    否則就是今天有自己出面阻止,那他下一次也會在這方面喫大虧。

    看見蘇sir發飆,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低着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陳國榮抿着嘴,一言不發。

    “你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但正是因爲你的能力出衆,讓你變得自負起來,如果長期如此,你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蘇尋語氣緩和了下來。

    陳國榮沉聲道:“多謝sir教誨,但是我已經把話放出去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是三個小時內不能破案,警方顏面何在?

    “這個案子我會接手。”蘇尋說道。

    所有人頓時是精神一振。

    陳國榮也沒話說了,他和所有警務人員一樣,對蘇尋有種盲目的信服,好像只要蘇尋出面就能擺平。

    “行了,坐下吧。”蘇尋說道。

    陳國榮坐了回去。

    蘇尋看着下方衆人:“關於那五名匪徒的身份,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譁!

    會議室裏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從案發到現在纔過去多久?

    他們還沒有絲毫頭緒,但蘇sir居然連匪徒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

    這……

    難道他們和蘇sir之間的差距那麼大嗎?

    李文斌作爲蘇尋的老下屬,倒是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蘇sir要是沒那麼神的話,那也就不叫蘇sir了。

    蘇尋對龍九點頭示意,龍九拿着一臺笨重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了桌子上,連接了會議桌後面的大屏幕。

    隨後屏幕上出現幾個人的照片。

    龍九開始給衆人介紹,首先是一個女人:“這個人叫Sue,是亞洲航運董事長周建雲的小女兒。”

    隨後又換了一張照片。

    “這個是永城珠寶行老闆的兒子fire,曾加入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

    “這個叫TintTinLaw,是金福證券主席的兒子。”

    “MaxLeung,中日混血兒,寫遊戲的高手,永譽國際梁景康的兒子。”

    隨後是最後一張照片,一個面容英俊,卻帶着幾分桀驁不馴的青年。

    “最後這個叫關祖,母親是開地產公司的,關鍵是他父親,他他父親也是一名警察,北區的總警司。”

    隨着關祖的身份被點明,會議室裏的一衆西九龍警署高層又震驚了。

    這五個匪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出身富裕,關祖更是一名總警司的兒子,這實在是不能讓人保持平靜。

    陳國榮更是驚出一身冷汗,涉及這些人的背景,這個案子他就算是破了,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啊。

    “總警司的兒子居然去犯罪。”

    “這些有錢人喫飽了撐的吧。”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

    哪怕是在座的人職位最低都是高級督察,但還是不禁失態了。

    “安靜!全部安靜!”

    李文斌臉上有些掛不住,蘇sir還在呢,他的手下這樣成何體統。

    隨着李文斌發飆,圍繞着會議桌而坐的衆人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蘇尋這纔開口:“這五個匪徒,每一個都背景深厚,所以他們的身份暫時不能傳出去,記住,僅限於會議室內的人知道,絕對不許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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