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白見蘇尋要出手,連忙開口企圖化解矛盾,君子動口不動手。
但他不知道的是,蘇尋不喜歡君子動口,他只喜歡美人動口。
“我以爲劍修都是寧折不彎。”
蘇尋嘴角盪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曾經我也是,可當我折過一次之後,才知道,寧折不彎或許是錯。”
公羊白對蘇尋的嘲諷不以爲意。
從他要算計奪舍蘇尋的身體時,他就不再是那個寧折不彎的劍神了。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死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花了一萬多年才復活,代價太大了,他不敢再死第二次。
畢竟這世上劍並非只有硬劍,也有軟劍,有時候軟劍更傷人。
當個會彎的男人也很快樂。
“想活可以,但我憑什麼要放你。”
蘇尋似笑非笑的看着公羊白。
公羊白說道:“我是與人爭奪一件至寶被圍攻而亡,你想知道爭的是什麼嗎?居然能讓一位七品聖人隕落。”
蘇尋不回答,就那麼看着他。
該配合你的表演我視而不見。
“好吧。”公羊白一直等着他問呢,沒想到蘇尋不按套路來,只能自己搭臺自己唱了:“是一枚鑰匙,一枚傳說能進入道主所留下的祕境的鑰匙。”
“道主留下的祕境,道主又不會隕落,怎麼可能留下祕境?”蘇尋不信。
公羊白說道:“所以是傳說。”
“爲了一個不確定的傳說,他們就圍殺一位七品聖人?”蘇尋無法理解。
畢竟一位七品聖人臨死前的爆發也是很恐怖的,說不定能帶走一個。
公羊白也有些無法理解蘇尋的思路:“這難道還不夠嗎?無論真假,那可是一縷證道之機,證道!懂嗎?”
不要說是一個有跡可循的傳說,就是個無根浮萍般的謠言,但只要關乎證道,那就註定會掀起一陣風雨。
無非是風雨大小的區別而已。
“抱歉,差點忘了,我跟你們這些窮逼不一樣。”蘇尋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有系統,有bug一樣的破境丹,還有道痕,有很多的證道之機。
所以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爲了一個無法確定的傳說去拼死拼活。
但公羊白這羣窮逼沒有他那麼多機會啊,百分之九十九的聖人一輩子也看不見證道的希望,所以平常惜命的他們看到證道之機就如狗見了屎。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朝聞屎……啊不是,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公羊白:“…………”
自己剛剛好像被對方嘲諷了?
“放了我,我告訴你那枚鑰匙在什麼地方。”公羊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是因此而死,那羣傢伙也是因此而殺他,他相信這天下,沒有人能拒絕這種巨大的誘,惑。
蘇尋點頭:“好,一言爲定。”
雖然他有破境丹能幫他踏入最後一步,但能不借助外力還是不借助,畢竟證道是法則的感悟,否則只會空有境界,而發揮不出道主的實力。
當然了,要是得到這枚鑰匙的過程很危險,那他還是選擇嗑藥。
“在神州,榆中,月泉山深處,唯有我才能解開禁制。”公羊白說道。
只要他還有存在的價值,那麼蘇尋爲了拿到那枚鑰匙,就不會殺他。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有的是機會和方法翻盤,擺脫蘇尋的控制。
然後等修爲恢復,再回來報仇。
蘇尋皺了皺眉頭:“你是說,你設了封印,唯有你才能解開禁制?”
“當然,不然我死了,鑰匙也被人拿了,那我豈不是白死一次?”公羊白爲了那枚鑰匙可謂是機關算盡。
蘇尋笑了:“不然我們打個賭,我不信只有你才能打開禁制。”
“怎麼賭?”公羊白饒有興趣。
蘇尋拿出盤古斧:“我殺了你,然後我去神州試試,到時候把結果燒給你,你贏了,就給你多燒點紙錢。”
“呵……呵,蘇兄真會說笑。”公羊白臉色不自然的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猛然祭起棺材裏的長劍斬向了蘇尋。
“你就是個瘋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蘇尋自始至終就沒準備放過他,不按套路出牌。
蘇尋輕描淡寫一斧子將他那把沉睡了一萬多年的佩劍盪開:“我誠心誠意與公羊兄立下賭約,沒想到公羊兇竟然欲殺我,實在太令我傷心了。”
公羊白爲了那枚鑰匙能死一次,又怎麼可能真交給他呢,蘇尋作爲男人,深知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而公羊白是七品聖人,過了今天的虛弱期後,再想殺他就不容易了。
至於那枚鑰匙,蘇尋根本就不強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在乎。
所以先把公羊白弄死纔是大事。
“我與你也無深仇大恨……”
“饞我身子還不是深仇大恨?”
蘇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提着盤古斧將其劈飛,修爲高出神魂狀態下的公羊白三品,完全是全方位吊打。
“此仇我記下了!”
公羊白恨恨說道,隨後遁出劍神殿,同一時間整個祕境都開始崩塌。
這是他開闢的小世界,他要以世界崩塌造成的餘威來換取求生之機。
“想跑?真是天真,這天下,被我盯上的男人還沒有能跑得掉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蘇尋可是懂的,天妖弓拉開,一箭射出。
“咻!”
一支燃燒着青綠色火焰的箭矢破空而去,這支箭乃是陸壓本體所化。
天地間第一縷神火爲箭。
公羊白只是一個勁的逃,他知道背後有箭也不躲,畢竟中一箭又不會丟命,但停下了就真可能死翹翹了。
噗呲——
神火箭矢射入了公羊白的身體。
“啊!”
被插,入的一瞬間,公羊白叫了。
射得他好深!好痛!
一股在火焰灼燒他的神魂,公羊白如今的法力根本無法將其撲滅。
蘇尋拿出斬仙飛刀:“滾出來!”
陸壓用斬仙飛刀的時候,還要對它拜一拜,因爲陸壓的準聖修爲壓不住斬仙飛刀,所以是算是求它出手。
可蘇尋就沒必要慣着它了,不聽話,從葫蘆裏摳出來就是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