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日,劍神真傳蘇長生劍敗二品聖人云瀾宗宗主趙無極。
五月十五日,劍神真傳蘇長生劍敗二品聖人鐵掌門宗主劉忠允。
五月二十日,劍神真傳蘇長生劍敗三品聖人云華劍宗宗主霍長安。
五月二十四日……
劍神公羊白真傳弟子蘇長生橫空出世,行其師萬年前之事,攜無敵之姿一月連敗泰州七家宗門宗主。
蘇長生之名,以一種快得近乎詭異的速度蔓延整個泰州,現在的泰州修仙界,何人不知劍神真傳蘇長生。
事情能傳播得那麼快,當然是蘇尋自己安排了人在推波助瀾,總之一句話,先炒作,把名聲給炒起來。
劍神公羊白是泰州修士的驕傲,而蘇尋冒充公羊白的弟子本就很有話題性,再展露出實力,那麼他的社會地位就會在泰州修仙界飛速提升。
泰州修士聯盟成立儀式當天就不得不請他參加,然後他在儀式當天多安排幾個託提議他來當這個盟主。
太乙劍派和陰陽劍派都不想讓對方的人當盟主,那麼蘇尋這個有實力有地位有背景又中立的就很合適了。
特別是陰陽劍派,本身實力就弱於太乙劍派,爲了不讓太乙劍派的人當上盟主,他們肯定會支持蘇尋。
然後蘇尋再假裝推辭一二,在所有人的請求中“勉爲其難”答應下來。
只要他當上了敵方首領,還用得着擔心贏不了他們嗎??乛?乛?
那是他想輸都難啊!
計劃通,簡直是完美。
“公子,接下來去哪兒。”
山道上,白雪公主捧着劍,跟在蘇尋身後,相比往日,眉宇間多了幾分婦人的風情,青絲披肩,頭上只有一根簡單的玉釵,抹胸白裙上一塵不染,寶寶糧倉非常充足,走動間難免蹦蹦跳跳,真擔心她裙子兜不住。
萬一不小心蹦出來可就妙了。
這些日子跟着蘇尋,大部分時間都是步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瞭解。
當然,晚上住宿都是一間房,孤男寡女的難免故意擦槍走火。
所以蘇尋對她也有了更深的瞭解。
嗯,瞭解後發現,其實也不深。
白雪公主可以寫本自傳就叫《童話女跟神話男主的夜間小遊戲》。
還有,她的名字叫白雪,而因爲是公主,所以才被叫成白雪公主。
“陰陽劍派。”
蘇尋負手走在前方,波瀾不驚的說道,所過之處,草木自動分開。
魯迅曾說過:這世上本沒有路,蘇尋逼裝得多了也就成了路。
“天要黑了。”白雪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然直接瞬移或者飛到城裏去,找個客棧住宿了。
“你這個小同志怎麼沒有一點喫苦耐曹的覺悟呢?繼續走,有村子就借宿,沒有就野戰……不是,野營。”
白雪還是個小姑娘,蘇尋覺得自己作爲一個老司機有責任教導她。
白雪翻了個白眼,我跟着你不僅學會了喫苦,還學會了喫……哼!
別想歪了,是學會了喫丹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一邊趕路,時不時還鬥嘴,如果被人看見的話,蘇尋肯定會把他滅口了。
白雪如今越發開朗了,否則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是不會和蘇尋鬥嘴的。
“哇~哇~哇~”
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
“怎麼會有孩子在哭?”
白雪皺了皺秀眉,這荒郊野外驟聞嬰兒哭啼,讓她有點小怕怕。
這和修爲無關,乃女生天性。
“有什麼奇怪的,前面是墳地。”
蘇尋神念一掃,隨口說道。
白雪:“???”
這才更奇怪了好嗎!
“畜生!”
蘇尋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怎麼了?”白雪在問話的同時,也將自己的神念小心翼翼的展開。
然後下一秒她俏臉就變得煞白,險些吐了出來:“他在幹什麼。”
她用神念看見一個青年把刨開一座墳,從棺材裏抱出一個剛出生滿身血污的嬰兒,哭聲就來自這個嬰兒。
“煉屍童。”蘇尋寒聲答道。
白雪問道:“什麼意思?”
“女子懷胎,將其活活折磨致死,女屍心懷怨氣,死有不甘,一身怨氣轉移到胎兒身上,後孩子照常出生,是爲屍生子,形似鬼童卻有實體。”
“邪道妖人會用祕法控制,屍童身具屍毒,被屍童咬後會變成活屍聽從屍童指揮,被邪道妖人用於作惡。”
蘇尋眼中有殺意閃過,因爲這種邪術簡直是喪盡天良,要煉製屍童的先天條件,就是將一名懷胎的母親活活折磨而死,使其怨氣越濃越好。
折磨死生母,控制其生子。
無法想象,前方墳地裏那個女子在死前受到了何等的痛苦。
“啊!這……這也太壞了吧。”
白雪聽完後十分喫驚,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惡毒的人。
畢竟她之前在童話世界,裏面的反派再壞也不過是施展詛咒把人變成動物,或者施展魔法使人永遠沉睡。
和這比起來,弱爆了。
“所以,修煉此邪術者都該死。”
蘇尋話音落下,化作殘影消失。
白雪連忙跟了上去。
墳地中。
張正看着手裏的嬰兒,臉上露出了興奮得笑容,笑得有些扭曲,變態。
不枉費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先和這青樓表子雙宿雙飛,又將其弄懷孕後活活折磨死,這怨氣果然夠濃。
而且這嬰兒與他血脈相連,一旦煉製成功控制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轟隆隆——”
突然,雷聲大作,本已經時至黃昏,突然烏雲壓頂,天色暗了下來。
棺材裏的女屍睜開了眼睛。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女屍從棺材裏衝了出來,尖嘯着撲向張正,眼中充滿了怨恨,渾身怨氣如同開水沸騰,眼角有血淚涌出。
“臭表子,滾。”
張正乃是一個邪道修士,根本不懼一具女屍,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女屍在落地的一瞬間,又彈簧似的站了起來,腳下離地飛向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