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發乾。
如火燒。
明明她的大半張臉都在眼前描摹的無比清晰。
卻又覺得難以觸及。
哪怕兩個人有過那麼一丁點關係。
面對這個難以掌控的女人，他人生第一次，毫無自信，幾秒的時間像是幾年，初次告白，越發緊張，臉皮不爭氣的紅起來。
他扭頭不敢再去看她……不想被她發現他內心的恐慌。
君衡卻是慢幽幽的說“我知道，我是帝后命數，天底下的人都想利用我。”
鳳燎瞠目結舌了一秒，腦中有非常強烈的挫敗感，他這次沒有逃避，回過頭，直勾勾的盯着她，堅決的道“不是那樣！！就算你不是帝后命數，就算你什麼都不是，跟國公府無關，跟帝后命數無關，跟藥門老祖無關，跟這具無關，跟我只和你有過那種關係，也無關。我喜歡的是現在的君衡這個有趣的靈魂。我喜歡的是你本來的樣子。我喜歡你任性跋扈，我喜歡你縱橫四海，我喜歡你眼中藏着的星星。我喜歡的只是你。”
“……”君衡眯着眼，並沒有任何反應。
從以前到現在，聽過的表白沒有幾百次，也差不多了。
似真似假的表白早就聽膩了。
比這種更誇張的告白也不是沒有，所以想讓她有反應，很難。
哪怕……現在知道他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都是和她……
鳳燎表白的越發真誠，君衡就越發的煩躁，儘管她不想和他有交集，但是兩個人之間……有個很重要的紐帶，就是她腹中還未成型的孩子。
君衡的拳頭攥緊，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揉着眉心說“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要成親了。和雲輕寒。”
鳳燎頓了頓，眼神微斂，語氣有點惱怒的道“我知道。你要成親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互不干涉。”
不干涉嗎？君衡沉默片刻，吐露了一個事實“情蠱的解藥，藥引是我的血。”
“……”鳳燎的呼吸一剎那停止了。
君衡半垂着眸“十多年前的我，給年幼的你，下了蠱。所以你一直無法和任何女人有關係。只有碰到我時，纔會觸發蠱毒，纔會有反應。”
鳳燎鼓着臉頰，嘟囔着“那是藥門老祖做的事。”
“……”
君衡沒說什麼，指着那瓶解藥道“先吃了解藥吧。”
鳳燎恩了一聲，打開青瓷小瓶，摸出那顆紅色的藥丸，嗅了嗅，旋即就扔到嘴裏，一口嚥下，再喝了一口清水。
這時候。
嘶啞乾燥的嗓子好像得到了潤澤。
舒服了許多。
但是情緒越發的焦躁了。
鳳燎咬咬牙。
“如果我說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你還是要嫁給雲輕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