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仁在猜測的期間，身旁的貘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
她是天朝境內噩夢之主中的好學生，除了只殺豐都監獄的死刑犯之外，就沒殘害過什麼無辜之人。
這相比起那些殘害無數探夢員的噩夢之主來說，貘已經很善良了。
天朝境內也是封印了不少極端危險的噩夢之主，爲了制約他們的力量，天庭衆仙，還有來自其他S級的夢境意識就是鎮壓這些噩夢之主的先鋒軍。
但根據秋仁所知的歷史記載，在最初天朝與一衆噩夢之主間確實經歷了慘烈的戰爭。
在近些年間都已經穩定了下來，這些S級噩夢種子都被封印，加以科學的方式進行管理，就算依然有人員犧牲也不會大幅度暴走。
這一國內大環境的前提下，天庭衆仙的日子應該過得很悠哉愜意纔對。
“你的師傅誓約者都未將真相告知於你嗎？”
二郎真君說着還瞅了一眼一直都沉默不語的貘。
師傅指的應該是中央研究所方，誓約者應該就是貘和憐了。
告訴我真相？
這次輪到秋仁將疑惑的眼神看向身旁的貘了，貘這次更是有些一反常態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是秋仁第一次從這位優雅從容的噩夢之主身上看見心虛的表現。
“什麼真相？”
秋仁直接問，貘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制止，可她知道以秋仁現在的能力想要接觸這些只是時間的問題。
“天外魔…或者世人共稱的噩夢到來的威脅，並非僅限於降臨之日，而是無時不刻都存續於這世間各處。”
二郎真君說透露的這個真相，讓秋仁花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來理解，可在想明白之後臉上很快就露出了不安和震驚的表情。
一直到秋仁感覺到貘冰冷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種涼涼的觸感直接蔓延到了秋仁的脖頸，讓秋仁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二郎真君的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之前秋仁所知道的噩夢種子只有在特定的時間點纔會降臨在世界某處。
像是之前秋仁參加的降臨電影節，這就是世界公認的兩種獲取夢境種子與噩夢種子的方法之一。
除此之外就是考古，在世界各處發掘被埋藏的夢境種子和噩夢種子。
所以每一次‘降臨電影節’全世界各國都會嚴正以待的做準備，如果降臨的是S級夢境種子，那世界各國就要拼盡全力去爭搶。
如果是S級噩夢種子，那對世界各國來說雖然是一場災難，可即是災難也是機遇，只要撐了過去將那枚S級噩夢種子收服，那也能大幅度提升國力。
只是上次在歐洲電影節降臨的噩夢種子軍團，顯然已經超過了歐洲各國能處理的範圍內。
導致現在軍團變成了全球性質的噩夢威脅。
結果現在二郎真君告訴秋仁，降臨的那些噩夢種子只是個別，現實世界在無時不刻的受着噩夢污染的侵蝕？
“不是所有的天外魔都和你身邊這位一樣…能夠溝通，多數如現在正在噬你血肉的邪魔一般。”
二郎真君在說話間看出秋仁被影獸侵蝕的狀況在加重。
他用手直接點在了秋仁的眉心，將侵蝕秋仁意識的污染化爲了黑煙逐漸引導出來了一些。
“這些都是至邪至惡之物，無任何溝通可能，更別提將其構築天地用於淨化了，唯有…徹底剿滅。”
看來這位二郎真君一直在斬殺鎮壓的天外魔就是影獸。
影獸就屬於噩夢之主徹底暴走之後的產物，沒有任何交流的可能性，更不存在任何噩夢副本之類的東西。
根據二郎真君的敘述，如果將秋仁生活的現實世界看成是一個球體的話。
那噩夢污染就存在於球體表面各處。
天庭衆仙，那些超級英雄們，還有北歐與希臘的衆神們，就是在最前線無時不刻的抵抗着這些噩夢污染化身的影獸威脅。
那些能突破球體進入其中的都是還殘存有自我意識能夠溝通的噩夢之主們，以及從到來時就屬於非常無害的夢境種子。
“所以你想休息一段時間？”
秋仁意識內肆虐的影獸，被這位二郎真君給汲取走了一部份，感覺思緒也清晰了很多。
這一刻秋仁注意到了這位二郎真君的手其實是滿是傷痕的狀態。
也不知道他從被自己的造夢師創造出來開始，經歷了多少場殘酷到足以摧殘掉他心智的戰鬥。
“我想要的…是解脫。”二郎真君說“如果真無法再入一次凡間，那就這樣戰死沙場也好，可我們這些位列仙班之人，不可再入輪迴，要麼無休止的與天外魔廝殺下去，要麼…變成天外魔。”
夢境意識是死不了的，就算二郎真君在軍團這個噩夢副本里被劍魔殺死，他也能在天庭中重生。
秋仁聽着他這些…近乎於想要逃避和放棄的話，如果換成是任何一個二郎神或者西遊的粉絲，肯定會對他高喊着‘你怎麼能害怕！你可是有着移山填海能力的神仙！’
但二郎真君，惠民大帝，護國靈應王…力大無窮，法力無邊，上有通天之能，下可擒龍斬蛟這些能力都是造夢師強加於他的。
他也很好的實現了一衆粉絲們對他的期望，鎮守邊疆和天外魔鬥了數十年…這麼多年過去了，感覺到疲倦和看不到自身未來的他，發現解甲歸田過上平凡的日子都只是一些奢望。
因爲…
“你是天朝僅有的幾枚S級夢境種子，承載的也是我們國民最高的期望之一，雖我不知道這個道理放在一個夢境意識上管不管用，但保家衛國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職責。”
秋仁這句話讓這位二郎真君沉默着沒有回答，但秋仁也沒辦法站在他的角度說這些風涼話。
畢竟秋仁已經體驗過了被影獸侵蝕的痛苦，還有影獸這玩意兒的危險程度，也不知道這位二郎真君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所以…
“如果你想要暫時性的偷懶的話，我能幫你。”
秋仁繼續以一位造夢師說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人生？我可以給你量身定做一個，保證精彩。”